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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祈亮眼神發直,但是腦子醒了,這時候轟的一聲,渾身血管里的酒精都從毛孔里蒸出來。。。。。。陶安寧說的這件事,他居然沒有半點印象。 王祈亮聲音很低,帶著酒后的沙?。骸俺说狼?,我還說了什么沒?” 陶安寧特不好意思的瞪了王祈亮一眼:“說倒是沒說什么,就是蹭了我一臉的口水?!?/br> 陶安寧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奔去了廚房,生怕王祈亮隨后接出一句讓她面紅耳赤的話。 結果王祈亮只是安靜的坐著,并沒有像往常那像順桿調戲她兩句。 王祈亮在回憶,像倒帶一樣,往前捋著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說過的話。最后不得不承認,他居然真的喝醉了,斷片了,從在燒烤店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徹底記不住事了。 陶安寧從廚房出來,見王祈亮還在沙發上坐著,出聲提醒道:“你不是要去廁所么?還不快去?” 王祈亮:“嗯,我這就去?!?/br> 他說完卻沒動地方。 陶安寧問:“大半夜的想什么呢,快點去廁所,然后回屋睡覺?!?/br> 王祈亮點了點頭:“行,我現在就去?!?/br> 王祈亮起身去了廁所,陶安寧這才回了屋。 她躺了一會兒,有點不放心,又爬起來,打開臥室門往客廳看,發現王祈亮又睡回沙發上了,身上還卷著被子。 王祈亮其實沒睡著,他側躺著,眼神發直,有些茫然,又有些無奈沮喪。 他一向最引以為豪的自制力,被舒適安逸的生活瓦解的都快要所剩無幾了,從警校畢業到潛伏在九爺身邊,那幾年時間里,那種神經緊繃的生活很累卻又很充實,那種永遠都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必須做什么的念頭讓他時刻嚴苛的對待自己。 后來的這幾年,他一直活在期盼等待之中,無論是生活還是臨時工作,他都有個明確的奔頭。 現在所有的一切馬上就要了結了,那種撲面而來的解脫和輕松感開始時讓他覺得無比興奮自得,覺得所有的期待都已經實現,所有的愿望都已經圓滿。 可是,在經過今天晚上,當他猛然意識到,他竟然會因為喝了幾瓶啤酒而醉倒,甚至差點不受控制說出點什么來時,那種驀然驚醒的滋味,讓他一瞬間有些茫然。 他這才意識到,他竟然從來都沒有為自己規劃過未來,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一但身份恢復,像他這樣遠離公安系統近十年的人,應該如何讓自己重新融入進去。他已經在外面混慣了,能受得了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么?那種朝九晚五的普通人過的日子,在執行任務的局限之外,他還能繼續的下去么? 有些事情禁不住細想,不能往深了琢磨。無論警局里將來到底有沒有他的位置,其他人對于他這個突然空降的功臣會是個什么態度,至少他是立了大功,肯定會受到表彰獎勵,被局里所重視的。 對于王祈亮而言,再復任之后的所有同事都是陌生人,需要重新去結識去相處。但是甭管這些人到底想不想接納他,是不是真心歡迎他歸隊,其實都無所謂,至少他還有王副局這個堅挺牢固的靠山。 王祈亮不是那種唧唧歪歪瞻前顧后的人,而且他不二不傻,懂得分寸。有些事情上,他甚至比其他人看得更開,更明白人際交往中的彎彎繞繞,比旁人更能沉得住氣。 陶安寧閑暇時翻看日歷,四月五日是下周三,她按日子排算了一下,那天她剛好是早班。 趁著中午休息時間,陶安寧跟小趙老師商量:“我下周三家里頭有點事,想請一天假?!?/br> 小趙老師看著她,淡淡道:“請假這事,你和我說不著,得找王笑臉,她給你批條,你就可以休息了?!?/br> “嗯?!碧瞻矊幋饝宦?,覺得小趙老師語氣有些怪怪的,她仔細看了看小趙老師的表情,見她并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便只當自己想多了,沒往心里去。 季露露在下班的時候又過來了,親親熱熱拉著陶安寧說道:“你今天不是早班么,走,陪我逛街去?!?/br> 陶安寧問:“你要買什么東西???” 季露露笑瞇瞇的:“我男朋友明天生日,我去給他選個禮物,你幫我挑挑,拿個主意?!?/br> 陶安寧婉拒:“我不行,我不愛逛街,也不會挑東西,你是想送你男朋友的禮物,肯定是要精心挑選的,不如你去找小趙老師吧,她眼光特別好,主意也多?!?/br> 季露露毫不猶豫拒絕:“沒事,我就是想找個人陪著我一起逛,你不是已經下班了么,走吧,陪陪我?!?/br> 季露露二話不說,拉起陶安寧就走。 陶安寧簡直是拿她這種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舉動毫無辦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季露露對小趙老師之前還挺親熱的,結果相處沒幾天,慢慢的卻開始疏遠了,反而一門心思的愿意往陶安寧身邊湊,就好像真的是拿她當自己最好的閨蜜似的,有什么事情都會跑來找陶安寧說,有什么好處,也會不管陶安寧愿不愿意要,就強行塞過來。 時間長了,陶安寧也習慣了,畢竟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何況季露露對她是真的挺好的,至少她覺得挺真心。 第三百七十三章 防患于未然 季露露是自己開著車載著陶安寧去的市中心的購物商城。 車子開到半路,被一輛奧迪車別了一下,季露露氣得狠命按著喇叭,忿忿抱怨:“裝什么裝!開輛破奧迪了不起??!”說著,捶了方向盤一下,對著陶安寧發牢sao:“都怪我媽,非扔給我這輛破小雪,到哪都被人低看一眼?!?/br> 陶安寧看著方向盤中間那個嶄新的雪佛蘭標志,不走心的隨口搭了一句:“你家不是挺有錢的么?” 季露露摳著方向盤,仍然有點意難平:“你不知道,我去年出過事,我媽這是被嚇怕了?!?/br> 陶安寧挑了挑眉:“你出什么事了?” “我以前處過一個男朋友,我對他挺認真的,家里什么情況都沒瞞著他,結果他倒好,把從我這騙去的錢,拿去外面找小三,被我給抓著了,我一氣之下和他分了手?!奔韭堵墩f:“去年我外婆生病住院,我去探望時,我前男友追過來找我求復合,我沒同意,他就惱羞成怒拿刀把我給捅了?!?/br> 被人給捅傷了,這么嚴重的事情,從季露露嘴里說出來,那股云淡風輕的勁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