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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歲。 戶口遷移地J市向陽區派出所。 二零一二年六月二十七日被公安機關依法逮捕。 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五日,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資料很詳細,從王祈亮二十四歲開始,跟著當地一位名為九爺的社會大哥當跟班,到第二年成功晉升為九爺的貼身打手,事無巨細。 這人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名不文的社會閑散人員,混成了道上人人尊稱一聲的亮哥。 厚厚的八張資料上,詳詳細細羅列著王祈亮從開始到至今的所有經歷和作為。 這人身為當地涉·黑大頭子九爺的左膀右臂,除了開始一年過的有些坎坷,后期經歷則是順風順水,一步登天,是混子們涉黑爬高的標桿代表。 這天下午,易向榮窩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捧著資料,一行行一句句,徹底沉浸在逐字分析的工作狀態。 第四十九章 檔案有問題 臨近下班時間,邵剛伸了個懶腰,目光斜瞥向端著表情認真嚴肅研讀資料的易向榮,他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敲了敲桌面。 易向榮下意識把資料翻扣到桌面上,抬起頭,見到是邵剛,明顯松了一口氣,麻溜兒叫人:“師傅?!?/br> 邵剛直接下命令:“行了,就這么幾頁紙,看一下午了還沒背下來?趕緊把東西給處理了,收拾利索給我痛快滾蛋回家去!” 易向榮趕忙拎著資料奔去碎紙機,處理完,扭頭跟著邵剛一起離開警局,半路兩人道別,一左一右,各回各家。 易向榮一邊沿著人行道往家走,一邊歪頭伸手敲了敲自己被王祈亮所有經歷信息充塞住的腦殼。 能在短短一年時間里,取得九爺的信任,成為其手底下說一不二的頭號打手,這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最關鍵的一點是,陶安寧說過她哥陶勇跟王祈亮是哥們,兩人關系特瓷,但是在王祈亮還算詳細的資料檔案里,他那幾年的生活經歷,親朋好友等眾多記錄中,卻壓根沒有陶勇的丁點信息。 易向榮捋著一大堆資料,努力從中條分縷析的研究判斷王祈亮這個人,卻無意間發現了幾處疑點,這讓他一貫精準敏銳的洞察力瞬間捕風捉影的抓住了某些漏洞。 王祈亮在跟隨九爺進入幫派之前的資料記錄只有寥寥幾行,他年幼時父母雙亡,是在當地一家孤兒院長大的,后期孤兒院因資助問題倒閉,原址重建為一家商務賓館。 說白了,就是哪怕有人后期想要調查王祈亮這個人,找得到地方,得到的資料也肯定是查無此人,最關鍵的是所有相關資料時間的銜接堪稱天衣無縫。 這份看似完整的資料無論在誰看來都是合情合理,沒什么地方值得推敲。 但就是因為這份毫無瑕疵的檔案,反而引起了易向榮的注意。 孤兒院里的孩子,大部份是會得到符合條件的好心人士領養,但是在王祈亮的資料中,他居然一直在孤兒院里呆到十九歲,才離開。 這人先是在臺球廳里打工,后來又開始接觸社會閑散人員,直到幾年后機緣巧合混進了九爺手下的混子群體中,再一步步向上爬,成為九爺身邊數一數二的頭號打手,直至最后因為故意傷人被關押在案一審判決。 易向榮想到王祈亮那張帥氣逼人的臉龐,這人小時候的模樣估計也差不到哪去,長得這么漂亮的孩子,要是有人前來領養,肯定會作為首選,怎么可能在院里一呆就是十多年,而且有關于王祈亮進到孤兒院的信息,也只有簡單的一句,父母雙亡后期被孤兒院院長收留。 究竟是誰把他送到了孤兒院,又是誰幫著辦理的收留手續,一概不詳。而那位從頭至尾在資料中提到的孤兒院院長,也只有一個稱呼,吳院長,連個準確姓名都沒有,這份資料記錄從這一點看,實在夠敷衍的。 最讓易向榮疑竇叢生的一點,就是有關于陶安寧大哥,陶勇同王祈亮之間的關系,為什么資料里連半點記錄都沒有,而王祈亮現在之所以能夠這么順利接近陶安寧的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他跟陶勇之間鐵哥們的關系,足以讓陶安寧放下大部分戒心,信任接納這個人。 陶安寧是怎么知道陶勇跟王祈亮是哥們這件事情?以易向榮對陶安寧的了解,光憑王祈亮的一面之詞,是不會讓陶安寧輕易相信這個人的,除非陶勇親口告訴過陶安寧這件事情。 能夠彼此稱之為哥們,這兩人之間的交往應該相當頻繁,相互感情應該也足夠深厚,可是這樣關系的兩個人,居然在王祈亮的資料上面沒有丁點顯示,這件事情,就顯得格外怪異了。 為什么有關于陶勇的事情,在王祈亮的資料上沒有記錄,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王祈亮是九爺手下的紅人,而陶勇雖然也是在九爺手底下混著,但是跟隨的人卻不是王祈亮。 王祈亮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而陶勇現在還被關押在牢里,沒有刑滿釋放,這樣兩個看上去原本不應該有交集的人,卻自稱是兄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陶安寧是五年前帶著陶康康追隨陶勇服刑的監獄所在地,特意從老家搬遷過來。 時隔五年,王祈亮卻突然主動找上門來,口口聲聲想要照顧陶安寧姑侄二人。 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從局子里出來只在老家呆了幾個月,就目的明確的把戶口遷移過來,擺明了就是為了陶安寧姑侄才落的戶。 他為什么要找陶安寧姑侄?這里面有些什么事情是不可告人的? 易向榮抬腳踢飛一塊攔在腳前面的碎石子,目光隨著石子彈跳的弧度滑動,最后抽了抽鼻子,就跟緝毒犬聞到了目標物一樣,雙目放光。 在警局里耽誤了一會兒,易向榮回家時看了眼時間,先晃悠去了自家的煎餅果子攤位。 正值晚上下班的高峰期,徐嬸攤位前擠了不少人,有買飯的,有伸脖子等著自家另一口子下班回家的,還有閑賦在家沒事湊堆閑聊嘮嗑的。 易向榮過去時,就聽著兩個大嬸正圍著自家花白頭發的老太太,嘁嘁喳喳熱火朝天的議論著別人家的是非。 徐嬸一邊嫻熟攤著煎餅果子,一邊時不時插上兩句,一抬眼看到易向榮,趕忙招呼:“哎呦!兒子,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