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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陳襄抓了她的手,要帶她撤離雍州。 他擁著她騎著高頭大馬,引領大軍,一直往寥城的方向行去。 大軍的撤離,似乎并未影響將士們的士氣。 多少人都說,不過是暫時放棄雍州城罷了,很快,他們就能在主公的帶領下奪回來。 當然,也有人說,李霽并不是吃素的。他行軍作戰,布陣的本事很是了得,有當年沈太傅的風范,且有過之無不及。 之后到達廖城,軍營里更是生了有關陳襄、沈連城與李霽三人之間的風言風語,成了兵士們閑暇時的談資。 某一天,這話傳到陳襄那里,說話過分的那幾個士兵就倒大霉了。全部領了二十軍棍!此后,議論之聲才消歇下來。 沒幾天,李霽軍便追到了廖城外。 這一次,他們倒沒有一來就打,而是在廖城外駐扎,好幾日按兵不動。 吃了甜頭的李霽軍,正是士氣累疊的時候。李霽行軍之術,被鼓吹得神乎其神。卻在大家以為打擊叛軍指日可待的時候,李霽下了一封挑戰書給陳襄。 挑戰書內容言簡意賅:三日后,各方出副將三名,兵士五千,廖城外西野地斗陣,至死方休。 他這是要決一死戰。 他下邊的人為他如此氣魄給震住了。但更多的還是擔憂的言論。 “自古勝敗乃兵家之常事,大將軍何必要求自己一戰定輸贏?” “那個陳襄,也不是好對付的。雖然我們一鼓作氣占領了雍州城,但并不意味著,與那陳襄交戰,勢必能贏?!?/br>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崩铎V自打來了前線戰場,話就不多。這一回,他卻是抱了不贏即死的決心。 他甚至對鄧品仁道:“若我此番有去無回,你帶大軍,是守是降,都由你自己決定。朝廷的指令,你大可不聽。 “大將軍……”本有些興奮的鄧品仁一聽這話,開始有些慌了。 這個李霽,生生把一場朝廷與叛軍的戰事,變成了一場自己與情敵的毆斗!這……這合適嗎? 陳襄收到他的挑戰書時,也皺緊了眉頭。 李霽他,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斗陣?”君羨不禁發笑,“這個李霽,莫不是狂傲過了頭?以為與我軍斗陣,就一定能贏嗎?” 陳襄卻不是這么想的。李霽用兵布陣的本事,他在先帝伐祁的時候是見識過的。很有那么幾次,他也覺得佩服。 此次斗陣,未必贏的就是他。 這個消息,很快不脛而走,傳到了沈連城那里。 聽罷這事,她立馬找到了陳襄,要求道:“三日后,我要隨行觀戰?!?/br> “來人吶!”陳襄卻是不理會,徑直吩咐進來的士兵,命令道:“將夫人扣在她的居所。這幾日,不準她踏出居所半步?!?/br> 沈連城一驚,萬萬沒想到他不由分說就這么做。 “讓開!”她瞪了上前勸她離開的士兵一眼,便沖到陳襄跟前,又氣又惱道:“你這樣對我,算什么?”(。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 ☆、第391章:決一死戰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帶夫人出去?”陳襄冷漠地看著沈連城,仍是不與之分辯。 眼見著士兵又上來請自己了,沈連城也冷下臉來,氣恨地留了一句“你會后悔的”,自個兒反身離開了。 她總不能等著,陳襄的士兵把自己拖拽出去。還是自行離開吧!既然陳襄如此不看情面,如此狠心,那她還求他做什么? 她心里涼了半截。 三日后,廖城外西野地,戰事一觸即發。各方帶人不多不少,皆按照挑戰書的約定出兵。 兩方陣勢變幻莫測,兩方兵力也越戰越少,各有勝負,卻不能說誰輸誰贏。 這一戰,竟是大半天過去了。 沈連城在下榻,不停地聽著兵士來報戰場上的情況,很是焦急不安。 她不是擔心李霽,而是擔心李霽和陳襄兩個人。她不希望,兩者有任何一人有事。 “夫人放心?!蹦潜恳娚蜻B城如此焦灼,不禁好心告訴她,“君將軍和李將軍已帶騎兵在離西野地二里之外的地方埋伏了,一旦有情況,便會奔赴相助。主公他,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br> 那李霽呢?他的下屬可有帶人埋伏?萬一他有什么狀況,會有人前去援助嗎? “想必,敵軍在西野地之外,也有埋伏?!北克坪蹩闯隽松蜻B城的心思,多嘴說了一句。 “確有其事?”沈連城不禁問。 “這倒不確定,小的就是一猜?!北亢呛切Φ?,“敵軍也不是些傻的,定會這么做吧!” 見這兵士模樣不怎樣,個頭也不高,倒是機靈得很,沈連城想了想,將他招至跟前,壓低聲音問:“你幫我一個忙可好?” 兵士一聽,當即搖頭,“夫人想出去,小的斷不敢答應!” “瞧把你嚇的!我不出去?!鄙蜻B城發笑,又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傾聽。 兵士猶疑著湊了過去。 就在這時,沈連城隨手從桌上撈起一個硬物,便砸在了兵士的腦門上。 “夫人……”這一下砸得兵士有些懵,卻并沒有使其倒下。但他捂著腦門倒沒有大唿小叫。眼見著沈連城還要給自己一下,他急忙道:“夫人想出去出去就是了!小的不攔您……” 沈連城聽言一驚,卻是有些不信?!澳悄惆岩路摿?,換給我?!?/br> 兵士當真照做了,她才真的信了。 換了衣服,與兵士道了謝,她便跑出去了。 兵士看她順利地離開了,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裝作被砸昏的樣子。 沈連城穿著兵士的衣裳,一路奔赴戰場。 她趕到時,發現雙方兵力都死傷過半,卻仍是相持不下。 “李霽,不如你我單獨對仗!免得彼此的戰士白白犧牲!”陳襄看不得下邊的人枉死,終于提出這樣的要求。 “難道我的府兵,會怕死嗎?”李霽冷哼一聲,并不接受陳襄的提議。 他帶的,竟是府兵!想必這些府兵,都和他一樣,早有赴死的準備。 陳襄不得不讓下邊的人繼續應戰。而他要殺了李霽的心,更甚了。 時至正午,多少人流了一身的血和汗,又饑又渴。 藏在西野地外圍的君羨忍不住對李鋌道:“這要打到什么時候去?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