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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喜歡她的話……年少輕狂,風流倜儻,她竟忘了。 “寧州生意不好,又加上我賣藝不賣身,在那里,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卑总平又?,“開年的時候,我就去了京都,本想找李大將軍安排一個前程的,他卻托我到南洲城來,叫我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從方知州那里探知,與夏官府長官來往的信件,是否有盡數焚毀。如他所料,方知州為了東窗事發時不被上面的大人物作為棄子,竟真留了一封密函?!?/br> “他為何讓你做成此事?”沈連城不禁問。 白芷發笑,“你別看方知州素日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下里卻有個可怖的怪癖,喜歡……罷了,我還是不說了。說出來,我怕嚇著夫人?!?/br> “說!”沈連城正聽得入神,如此作罷,心底里的癢癢蟲豈是能答應的? “他喜歡第六根指頭。我腳上,正好有?!卑总茢苛诵?,想到那夜方珂在家中暗室斬去她腳上第六根指頭一事,現在還覺得錐心的痛。 沈連城一聽這話,立時皺了眉。 她所見到的方珂,著實是相貌堂堂,氣宇軒昂,待人么,也是彬彬有禮一副謙謙君子之態。她和陳襄皆知他是個兩面派,做官不干凈,卻不知他做人,竟是……卻原來有著這樣的怪癖。 “他要第六根指頭做什么?”可沈連城偏偏往下問了一句。 “收藏在錦盒里?!卑总频?,“在他家的暗室,足有幾十個那樣小巧精致的錦盒,怕都裝的是第六根指頭?!?/br> 想到那樣的場面,沈連城幾欲作嘔。 白芷則是呵呵地笑了,“也好,一根多余的指頭,讓我得知他家里還有個暗室,不費多大力氣就拿到了密函,值得?!?/br> “那李霽給你承諾了什么,讓你連自己的名節也不要了,甘愿做我夫君的妾室?”沈連城轉了話題。 “國公府的妾室,多好的一個歸宿?還需要旁人對我承諾什么嗎?”說著,白芷挑釁地看向沈連城,接著道:“更何況,我對尊公一見傾心?” 聽言,沈連城忍不住笑了一下,問:“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小肚雞腸,又心狠手辣,絕容不得妾室的存在?” “所以你才與李大將軍和離了不是么?”白芷接了她的話,“要是夫人心氣兒還那樣高,再與尊公和離就好了?!?/br> 沈連城忍不住笑出聲來?!澳惚或_了。他騙了你?!?/br> 白芷一愕,不明白沈連城口中的“他”所指是誰。她想問,沈連城卻道:“待到回了京都,我再好好陪你玩?!蓖蝗焕湎履榿?,“下去吧!” 白芷神色里滿是疑慮。原本,她以為自己成功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似乎,好像不是那么回事?這個沈連城,當真不好惹么? 不過,她很快又有了勢氣。 她就不信,這天下的男人,尤其達官顯貴者,還有對妻子矢志不渝,永不納妾的。想那開國郡公李威,對妻子多好??!還不是到了京都花花之地不足三年,就跟一個唱戲的好上了?陳國公陳襄,又會有何不同? 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她能真正在陳國公府,占得一席之地。 委身退到門外,她卻被突然湊到面前的一個高大身軀給嚇了一跳。她不知他是誰,只知他兇神惡煞,是一副怒火沖天的樣子。 屋里的沈連城一見,也嚇了一悸。 是李鋌。 原本,她一早就讓洪祁將他騙了去的,卻不知他何時回來了…… 李鋌一把推開白芷,直奔進門,冷聲道:“你不是君嫻?!?/br> 沈連城不免一驚。 “你不是君嫻!”李鋌又怒喝道,“你是沈阿蠻?!?/br> “你想起來了?”沈連城不禁高興地上前一步。 李鋌卻是突然拔劍,架在了她的脖頸上。 白芷退到一邊,雖不明白其中因果,但見有人要沈連城的性命,她自是興奮的。她甚至在心中叫好,期盼眼前有情緒的男人,能一劍抹了沈連城的脖子。 ☆、第340章:畏罪自殺 幸得洪祁及時趕到了,不然,李鋌的劍,真的會如白芷所期盼的那樣,割破沈連城的咽喉。 洪祁絲毫沒有猶豫,直將李鋌打到一邊去了,而后緊護在門口,暴怒質問:“你發什么瘋?知道這是誰了為何還要殺?” “沈阿蠻,該死!”李鋌仍瞪視著沈連城。 玉荷聽到動靜忙跑了過來,大聲道:“李將軍,我家女公子怎么就該死了?您的頭腦既然清楚了,怎就不想想,我家女公子與尊公是何關系?” 李鋌愣了愣。他不知,玉荷口里的“尊公”,是否是他的尊公。 玉荷不妨告訴他,“我家女公子,早就嫁入陳國公府,是尊公明媒正娶的夫人了!” “尊公娶了你?”李鋌望著沈連城,心中一陣空落,垂下眼睫之后,不禁脫口而出,“那君娘子她……” 沈連城走出屋門,向他靠近了些道:“她與韓三公子韓闕情投意合,且已得天子賜婚,只待一個良辰美景,即可結為夫婦?!?/br> “天子賜婚?韓闕……”李鋌聽了這話,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等南洲長堤潰堤一案結了案,我們回到京都,或許就能吃上他們的喜酒?!鄙蜻B城聲音低了下來,想了想提醒道:“你早些回去,做個了斷吧?!?/br> 李鋌抬眸看她一眼,自然明白她的深意。幾乎沒有猶豫,他轉身就一陣風也似地跑了。 不出十天,所有罪證編列出來,奉出帝王劍,南洲知州方珂并著下面幾個小人物,終于認罪,被陳襄關進了牢獄。此后,陳襄上報朝廷,只待押解幾位罪臣進京候審。 京都,皇宮,欒清殿內。 天子從派出去的人那里聽聞此事,當即召見了夏官府大司馬李勛。 李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宇文烈一掌拍在龍案上,怒喝一聲,氣得臉色都變了。 “臣知錯,臣有罪!求陛下開恩??!”李勛連磕了幾個響頭,額前立時紅了一片。 “你要孤王如何開恩?”宇文烈更是氣得額前青筋暴跳,“那么重要的信件落為鐵證,你讓孤王如何饒恕你?” “陛下……”李勛急得都要哭了,卻是有口不能辯,有苦不能言。 事情是天子授意他做的,可事到臨頭,出了岔子,天子就不管他了! 整個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良久過去,宇文烈才平復了暴怒的情緒,冷聲道:“孤王當初說過,若辦不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