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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公子,陳國公府可是有什么喜事?” 坐在轎輿里的沈連城沒有做聲。玉荷只得撇了撇嘴,沒有多言。 而她欲向門房遞帖子的時候,門房恭敬地迎了過來,道:“沈家娘子里面請。我家尊公說了,只要是您來了,便讓我直接引您進去?!?/br> 玉荷更是覺得蹊蹺??善蜻B城一聲不吭,甚至噙了一點笑意,便隨那奴子往陳國公府內走了去。 這一回,不是去楚霸天的翠玉軒,也不是陳襄的綴錦堂,而是來到了那座沒有題名的院子。 這座沒有題名的院子,今次院門大開,里頭春花爛漫、紅綢漫天,美得讓人沉醉,讓人忘乎所以。 奴子引著沈連城往里頭去了,把玉荷攔在了外面。玉荷看著滿園的景致,也沒有多想什么。 這是一座五進的院子,比起陳襄所居的綴錦堂,一切物什的存放,都更有講究。 后院寢室,陳襄著一襲紅色滾邊流云勾勒的常服,墨發辦挽,隨性而灑脫。見到沈連城,他的唇角蕩開了兩個漂亮的弧度,輕輕地道一句,“你來了?!?/br> 所有的門窗,都被人關好了,諾大的屋子,只剩兩人清淺的呼吸。 沈連城羞赧地低了頭,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什么。 陳襄終于邁開步子,不急不慢走了過去,牽起了她的手,要引她到床邊。 奇怪的是,沈連城沒有反抗。 這一刻,她分明是一個就要與夫君入洞房的小媳婦。 她坐在床弦,低著頭,抿著嘴笑,但卻羞澀地絕不敢正視身邊的男兒。 “沈阿蠻……”陳襄仍然抓著她的手,但他的掌心,早已出了一層細汗。 沈連城這樣羞赧的樣子,他還是頭一次見。他心中歡喜,更多的卻是自責,是不忍……但他,不得不這么做。 “我的不擇手段,總有一天,你會不計較的……”他的雙手撫上她的臂彎,掰正她的身體正面了自己,在說罷這句話之后,淺吻在她的唇瓣。 他知道,他在做一件卑鄙的事??梢粋€淺吻之后,她的臉羞得通紅了,眼底卻暗含了某種期待。而他,只一下觸碰,便喚醒了藏在他記憶深處那樣久違的感覺。 他又一次吻上她,將她的甘甜,久久地吻進唇齒里…… 他的雙手,不自覺緊緊地擁住了她的身體,指尖微顫,溫柔地撫摸她的后背,終于游移至她腰際,悄然解開了她的腰封。 他的吻,如細雨一般,清掃過她的面頰,又落在她精巧的下頷和耳際。雨下大了,打在她脖頸上、鎖骨邊緣,留下一片片紅色的印痕…… “嗯……”隨著他溫柔的撫摸,她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低吟。 而伴隨著這一聲低吟,陳襄再也抑制不住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欲i望了。 他撥開她的領口,解掉了她最里面一層褻衣,俯身下去,沉浸在那讓人醉生夢死的景致里,無法自拔…… “沈阿蠻……” “啊……”她皺著眉,雙手環住了他的脊背。 “放松些…… “嗯……”他渾身一下震顫。汗水,竟在這一刻就滴落了,滴在她同樣出了一層細汗的額側。 “無恥……下流……”就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她的眼淚,瞬間滑落,淌進早已汗濕的發髻中。 陳襄還在愛憐撫摸她身體的動作陡然滯住。怎么楚霸天施的迷惑之術這么快失去作用了? 除了狗與蜚蠊,他從未怕過什么事。這一次,他竟有種惶然無措、肝膽俱裂的恐懼感。 半晌過去,他才敢抬起頭來看她。 看到她的眼淚和眼底的憤恨,他的心立時糾在了一塊。 他忙從她身上起來,退到一旁??捎|不及防,也毫無意外地,他迎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生疼。 沈連城一定使出了最后的氣力。因為打完這一巴掌之后,她都沒有起身,只是胡亂地抓了一角被褥,擋住了自己的身體。 良久過去。 “以為這樣,我就會嫁你了?”她惡狠狠地瞪著陳襄,不再有淚水從她眼底涌出來。 “我知道?!标愊逦欀?,無比憐惜地看她,但他不得不告訴她,“這還不是最后的招數?!?/br> 沈連城嘴唇微顫了顫,終于吐出一個“滾”字。 她覺得自己長時間以來放下的對他的憎恨,這下都重新涌現了。 她想殺了他。 而陳襄,適時地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這么恨我,這么不情愿,就現在,你把我殺了?!彼麑⒇笆追胚M她手里,直抵自己的胸膛。 匕首的鋒利,一下便刺破他胸膛上的皮rou,滲出殷紅的血。 “你以為我不敢嗎?!”沈連城又氣又恨,握著匕首的手,顫栗著,卻絕無放松之意。 “我知道,你敢?!标愊鍏s是一臉認真,“你不想嫁我,那就殺了我。你若不殺我,我就一定會娶你?!?/br> ☆、第308章: 突然暈倒 鋒利的匕首,因為沈連城激動的情緒而顫動著,有一下沒一下,刺得陳襄的皮rou火辣辣地疼。但他望著沈連城,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他又一次傷了她的心,這點皮rou之痛,又算得了什么?若她真的狠心將匕首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他也毫無怨言。 “我今天……就要殺了你!”沈連城握著匕首的手指動了動,當真向他的*,刺入了些。 陳襄額前的青筋跳了跳,因為疼痛又生了一層細汗。但他仍是沒有回避。他愿意為她的惱怒,賭上性命。 沈阿蠻,當真要殺了我嗎?他凝視著她氤氳了淚光的眸子,心中喃喃。 “滾?!鄙蜻B城眸光流轉,終是沒有將匕首刺進去。她放下匕首,撇過臉去,此刻,絕不想看到他,也絕不想他看著自己。 他這么可惡可恨!可她偏偏殺不下去……是不能殺,也是下不去手。 陳襄心中忐忑而驚疑,不知她心底的想法。他默默地穿好了衣裳,溫聲道:“我讓人準備熱水來?!?/br> 沈連城沒有做聲,任他去了。 沒有什么好遮掩的,陳國公府上下,怕都知道她來陳國公府這一趟,睡了陳襄的床。外頭,很快會傳出有關她的流言蜚語。 這就是陳襄的后招嗎?以為她會不堪忍受這些流言蜚語,而索性為自己名正陳國公夫人的身份? 怎么會?她的名聲,早就置于非議之中。這點流言蜚語,她又有何畏懼?陳襄未必想不到,那么,他所說的后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