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6
樣的話一直沒有這樣直接地說出來,不過是沈連城顧及他是親家兄長,顧及他的顏面罷了! 她以為自己對他再三拒絕,他能明白她的心意。誰曾想,他竟抱著那句“非他不嫁”而糾纏至今? 這下,他該知道進退了吧? 見他神情頹然,沈連城不妨與之再解釋幾句,“原本,我們一同上過戰場,你又是我親家二兄,我跟嫂嫂的關系,也非比尋常,我也不想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赡?,太執著了?!?/br> “那你當初……” “當初的確有過那樣的心思,但時至今日,早就沒有了?!边@一回,沈連城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她笑了一下,“當沒發生過吧?你還是我親家兄長,可喚我一聲阿蠻meimei?!?/br> 薛戎低了眸,雙唇抿成一條線,沒有做聲。 沈連城向他委身做辭,上了轎輿。 直至她的轎輿遠去,薛戎才抬起雙眸,遠遠地看了許久。是留戀、遺憾,也是懊悔莫及…… 兩日過去,天子授命沈連城徹查禪兒構陷雋妃一事,在外人看來,她除了出宮一趟處理了一樁風月事,再沒有其他動靜。 皇后和李夫人皆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反倒不安起來,尤其是皇后阿史那沐云。 “她不是懷疑本殿嗎?如何也不到本殿的鳳藻宮盤問一二?”阿史那沐云坐于高處,呷著新進貢上來的明前茶,卻是如何也喝不出個香味兒來。 相比之下,李霜兒就鎮定得多,盡管她也不解,沈連城這樣悶不作聲是為何意。 她派人關注過,沈連城那日離宮除了去了一趟陳國公府,又回了一趟太傅府,再沒去過旁的地方。而陳襄和沈括那邊,也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李霜兒想了想,終于提議,“既然她無所動,那皇后殿下何不先下手為強?” 阿史那沐云沉思了片刻,終于看向李霜兒,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這天晚上,她來到了天子的欒清殿。 天子宇文烈正在看奏則,聽聞皇后求見,不禁厭煩地皺了皺眉,吩咐趙寺人道:“就說孤王國事繁忙,打發了?!?/br> 趙寺人應聲便去做了。 阿史那沐云一聽這話,自然知道天子有意避著自己。想到自打滅了北祁歸來,天子對自己的冷落,她不由得氣上心來,當即道:“天子對雋妃如此大度,竟容得她心有旁騖,卻將臣妾這個滅祁功臣之女拒之門外!” 她聲音極大,便是里頭的宇文烈也聽見了。 宇文烈眸光微斂,當即扔下手中奏則,站起身怒喝一句,“讓她進來!”(。) ☆、第297章:揭發罪行 阿史那沐云進殿之后,便跪到了天子宇文烈腳下。 “說吧!皇后如此莽撞,所為何事?”宇文烈并不喚她起身。 對這個皇后,他根本無需再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她是什么人,他其實早已看透!只是這些年來,她在后宮里的狷狂與跋扈,他常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過且過罷了。 這一回,說是她在背后構陷雋妃,他信。別讓沈連城找出罪證來,否則,他定要廢了她這個正宮之位! “陛下,”阿史那沐云跪在地上,拿出了雋妃的玉墜子,呈給宇文烈道,“陛下當真以為這個玉墜子是雋妃的母親給她的嗎?” 宇文烈掃了一眼,終于伸手將玉墜子拿到手中,看了看,而后不悅道:“那個奴子受人蠱惑構陷雋妃,難道有假?” “可一枚普通的玉墜子,怎就值得雋妃那么晚了獨自一人與人索要?若是有人構陷,雋妃如何會輕易上當受騙?”阿史那沐云言辭激烈,“她如此在意這枚玉墜子,恰恰說明這玉墜子于她而言意義非凡!一枚玉墜子而已,雋妃的母親尚在人世,哪里就那樣貴重了?” 宇文烈睥睨之,沒有做聲。 “陛下,”阿史那沐云更是請求,“當讓雋妃說清楚,這玉墜子的來歷才是?!?/br> “無需你cao心?!庇钗牧彝蝗怀谅?。 阿史那沐云不禁抬眸,詫異地看他。 宇文烈仍是一臉的鄙夷,但也不妨告訴她,“孤王已讓暗影去臨安城,與雋妃的母親確認此事了?!?/br> 阿史那沐云一聽此事,不禁心中暗喜。原來,天子對雋妃還是生了疑心的! “陛下圣明?!彼κ枪虻?,高興不已。 “沒別的事,回去歇著吧!孤王還有政務要忙?!?/br> “是,臣妾告退?!卑⑹纺倾逶品讲耪酒?,退身離開。 “皇后,”這時,宇文烈沉聲喚住了她,默了片刻,終于提醒她一句,“別讓阿蠻抓到你的罪證!否則,別怪孤王無情?!?/br> 他的話語極輕,語氣里卻透著震懾人心的狠戾。阿史那沐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不免生了忐忑。微愣了片刻之后,她才委身,鄭重道:“陛下,不是臣妾做的,臣妾問心無愧?!?/br> 宇文烈沒有多言,只是冷“哼”一聲。 走出欒清殿,阿史那沐云的心跳得更快了。夜風吹過,坐在鳳輦上的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此后,她的眼睛更是一刻不停地盯著沈連城那邊了。然而,沈連城始終沒有動靜,她越發地心慌起來。直至有一天,她身邊的嬤嬤告訴她,鳳藻宮少了伺候的宮人。 一天接著一天,又陸續不見了六七個宮人。一問之下,她才知她們去了慈安宮,就再沒回來。 不僅是她的鳳藻宮,別宮妃嬪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陸續有宮人,都跑到慈安宮那里去了,再也不見回。 而慈安宮那邊,由掖庭的人日夜守衛,森嚴得很。 大事不妙了! 這一天,阿史那沐云帶了諸位妃嬪來慈安宮要人,責問沈連城,抓她們的宮人作甚? “皇后殿下莫急,再有個三五日,阿蠻就放她們回去了?!鄙蜻B城不慌不忙,“阿蠻這么做,也是為徹查禪兒構陷雋妃一事?!?/br> “你懷疑本殿那些宮人與此案有關?” “又與本殿有何關系?” 阿史那沐云一開口,其他各宮的妃嬪也紛紛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這就難說了?!鄙蜻B城此言一出,各宮妃嬪人人自危?!岸蓟厝サ戎?!清者自清,不過是幾個宮人,何必如此介懷?” 她都這樣說了,還有誰敢跳腳?誰若跳腳,那便是做賊心虛。便是阿史那皇后也閉了嘴,再不好說什么,唯有將滿滿的怨氣,都吞回肚中。 誠然,除了怨氣,更多的還是不安。 李霜兒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