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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西。 說來也奇怪,那樣縝密的一個人,也會做出這樣魯莽的事。 隔著宮墻朝那墻頭上望,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望什么呢?” 聽見熟悉的聲音,猛地回頭,竟看見他居然就站在她身后,聲音里帶著欣喜,呼道:“你怎么來了?” “想你便來了?!?/br> 一句話就讓她忍了一天的心墻全部塌陷,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一刻鐘也等不得,她上前環住他的腰,鼻子里發酸,甕聲道:“我才剛還在想呢,你會不會又出現在那墻頭上,果然你就出現了?!?/br> 他聽著她語無倫次的話,只覺心里好笑,“我難不成是飛鳥么,還站在墻頭上等你,估摸著還沒等到你,就被禁衛軍射成刺猬了?!?/br> 巧言令色,她撇嘴埋怨道:“你又不是沒爬過,怎么?做過的事情又想賴么!”她壓低了聲音,窩在他的脖頸間,“我問你,你那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他有些摸不準頭腦,才剛一天沒見,怎么連話都說的顛三倒四起來,扶住她的肩頭,抬手覆上她光潔的額頭,問她:“做了一個月的船,腦子還沒轉過來么?” 她驚愣地望他,覺得事情不大對,腦子里迷迷糊糊想起那日在燕王府他說的話來,輕聲探問道:“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我與你第一次見面是在仁壽宮?” 陸淵忽然變了臉色,這才知道她到底在問什么,緘默不語,忍了很久才毅然道:“衛辭,我有個秘密,你想知道么?本來在建安就打算告訴你的,可如今回了宮,一切都不在控制之內,我不想你從旁人的口中得知?!?/br> 他突然這么鄭重其事起來,叫她心里一緊,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小心嚴肅,到底是什么滔天的秘密。 “我有個胞生哥哥,叫陸璣,同我長得一樣?!?/br> 衛辭垂下眼角,回想著宮里的一幕一幕,驚問道:“所以,那日在廊下家和貞順門見到的人不是你,是陸璣?”她腦子里有些懵,雙生的胞兄一同混跡在宮里,這樣驚罕的事情,說來著實讓人費解,若是沒有旁的緣由,何必冒著殺頭的大罪,上演這出桃代李僵的戲碼? “不錯,那日是宮里宦官大檢,宮里鬧出了風聲,他特地來接替我的?!?/br> 等等,宦官大檢?她驚愕的抬起頭,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遙,捅破了那層窗紙就能見分曉,她咽了下喉頭,覺得不可思議,驚訝之下更多的是竊喜,瞇眼瞧他,“你不是太監?” 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在福船上就總盤問他,如今讓她得了把柄,越發無法無天了,輕咳了下,說著嚇死人不償命的話來,“你見過像我這樣英俊的太監么?” 衛辭起先還一愣,原以為會錯了意,正巧瞧見他那雙含情脈脈的眸眼,倒有萬種風情的味道,她欣喜過了頭,不覺大了聲嗔怒道:“你個沒良心的!” “誰在那邊!” 突然前面傳來冷喝聲,衛辭一驚,陸淵連忙拽住她蹲身隱在窄巷子里,手掌緊緊捂住她的嘴,氣息冷冽的生出一股肅殺來,衛辭聽見外間的腳步聲,透過門隙望見隱約的燈亮,這下完了,叫人一發現,連跑都沒地兒跑。 “深更半夜的,哪來兒的人!你就別閑cao心了,大伙都在拐門上喝酒,快走走!旁人都知道偷懶,就你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李公公到底給你多少銀子,讓你這么賣命?!?/br> “可我才剛明明聽見有人說話?!?/br> “這西角門上連鬼都不來,誰有閑情上這兒來,找魂呢!沒準兒哪里的野貓,你要不走,我就走了?!?/br> 過了許久,那門隙上的燈亮終于暗了,衛辭心里歇了一口氣,終于走了,要是再朝前一步,她估摸著要嚇得膽兒都沒了。 才剛心里驚嚇,連氣都不會喘了,這會松懈下來,覺得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淡淡帶著草藥味。巷子太窄,本就只夠一個人走,現如今兩個人擠在一起,她幾乎是緊貼他的胸膛。 情急之下,擠進來容易,這會要想出去似乎有點困難。 她心里擂鼓跳似的,心臟恨不得要從嘴里跳出來才甘心,兩頰上帶著緋紅,小巷子天空上月盤兒高高掛著,瑩瑩然打在羞紅的臉頰上,膚脂凝玉讓人忍不住想摸一下。 他良久盯著她的臉盤兒看,她覺得不好意思,微微頷了首,以前一直以為他真是個太監,就算睡在一張榻上也沒什么太多的顧忌,可如今真相大白了,一個大男人盯著她看,兩耳像是充了血,熱剌剌地燒著。 “你的珥珰掉了一個?!彼煊X出她的不適,故意憋著笑撩撥道。 她啊一聲,腦子里沒有想法,下意識的抬手摸耳,guntang的觸感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許是剛才拉扯之下,才掉了一只,因此忙要起身摸地找尋。 “你別動?!?/br> “怎么了?” “我動不了了?!?/br> 她錯愕的抬頭,額頭碰觸他的下顎,只覺哪里似乎有些扎人,她悶著笑故意呲噠他,輕著聲兒道:“督主,你長胡茬了?!?/br> 許是挨得近的緣故,她輕聲說話的氣息盡數噴在他的頸上,咽了下喉頭,有些細細癢癢的,臉上發熱,他倒緊張起來,平日里只有他撩撥她的份,今日卻叫她占了上風,他有些不甘,故意將下頜抵在她的額間。 頭頂上傳來甕聲,帶著誘惑人的嘶啞在她耳畔輕哼,“你不是一直鬧著要檢驗檢驗我到底是不是太監么?今兒機會來了,你不來驗驗?” 她腦子里一轟,像炸糊了的豆腐腦,惘惘地什么思緒也理不出,他是故意的!以前趁著她怕他,老拿這個來威脅她,可今兒算是老天開眼了,黑燈瞎火的窄巷子里,落在她的手里,他還有什么把柄來拿捏她? 她擺起一貫無辜的臉,故意輕蹭他的臉龐,道:“這個要怎么驗?我年紀輕,沒經驗,督主見多識廣,不如您教教我?” 旁的本事沒學會,耍橫無奈倒是學得快,還能怎么驗?脫了褲子叫她兩眼望? 跟他耍派頭,似乎沒有好處,他伸出手帶她入懷,怔了下,偏過頭側身含住她滴血的耳垂,牙齒輕打著顫兒,怕咬重了又怕咬輕了,齒間濕膩的感覺簡直讓人銷魂! 衛辭抖肩輕顫,覺得渾身像過了電,酥酥麻麻的,她縮起脖子,咯咯笑著卻又不敢發聲,結著舌喘氣,“我不驗了,我不驗了還不成么?你快放開,我不驗了!我怕癢,我真的怕癢!” 聽見她求饒的聲音,他才罷休,擦過腦袋抵在她的額間,抿嘴笑道:“衛辭,我一輩子也不想和你分開……” 第40章 突現驚雷 他見她笑得花枝一樣顫,抬手替她攏了攏發絲,馨然笑道:“才剛話只講了一半,被你帶偏了原道,這剩下的一半,我只告訴你一人,千萬不要同人說,連病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