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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都在臺下,她看過去的時候羅銘深深的看著她,視線感慨又復雜,而冷靜沉著如舒麗,看著她的視線已經帶著淚光。 他們見證過喬雁從一個懵懵懂懂的新人成長為現在的凱星一姐的全過程,發掘,信任,栽培,他們見證過喬雁在這條路上所付出的努力,也給予了自己所能給予喬雁的一切,而今終于陪著她,一起走到了這里。 徐振的態度則要來得平靜許多,拿下了本屆珠玉獎的最具人氣電視劇獎項,剛才劇組眾人已經慶祝過一回,現在全劇組的人坐在一起,對著她露出大大的笑臉。徐振坐在最中間,卻也沒有再繃起往日嚴肅的表情,看著她,同樣露出了溫和的微笑表情。 他們見證過喬雁在這個劇組里被徐振喊過的無數次NG,和她一起在寒冬臘月劇組的高壓趕戲狀態里奮斗,有一起排成排蹲在墻角反思的交情,也有殺青時抱在一處流過的眼淚。更見證了電視劇播出至最后喬雁突然遭遇的蓄意抹黑風波,整個劇組當時也飽受莫大的壓力,到如今,終于雨過天晴,所有人種下的因,迎來了最好的果。 而穆庭坐在第一排,笑著鼓掌,深深地看向她,眼里是毫不掩飾的熱忱。 他見證過喬雁被砍一半戲份時的狼狽,在喬雁無所突破時伸出過援手。牽著她站上過粉絲聚集的舞臺,也曾在除夕夜分享過一次溫熱簡單的年夜飯。喬雁記性不算差,很多事情無需刻意提及,也始終刻在心底。 比如他曾在劇組探班時將她推離鏡頭時對她說過的“別出來”,比如他陪著她走在落雪的冬夜里問出的那句“我算嗎”,比如他在記者的圍攻中說出的那句“喜歡她”,比如在那個山村泛著薄霧的清晨,背著她走在狹窄的山路中時,她曾說過的那句“別放開”。 他是她最初走上這條路時遇見的貴人,也是她志趣相投彼此欣賞的友人。是在深夜的醫院里看著她沉沉入眠的那個人,也是在她在委屈難捱時唯一愿意為之投去的彷徨的眼神。而現在,她即將走上她至今為止一個最高的,嶄新的,她夢寐以求的頂點—— 而他在臺下,笑著為此作出最好的見證。 她忽而鎮定下來。 “謝謝?!彼铰钠椒€地走上舞臺,接過送上的鮮花與獎杯,眉眼在璀璨的燈光下溫柔明麗,她轉向電視直播的機位,笑著揮了揮自己的獎杯。 “謝謝大家,拿到這個獎是我的榮幸?!彼穆曇羧岷投逦貍鞅榱苏麄€會場,所有人安靜下來,微笑地側耳傾聽。 “我今天能站在這里,實在要感謝許多人?!毙聲x的珠玉視后如是說,視線從臺下她熟悉的人上一一劃過,感謝的名字一一流暢地說出口。 “感謝凱星,感謝銘哥麗姐的栽培,感謝徐導,感謝劇組的同胞。感謝我的影迷粉絲的支持,正是因為有你們才有了今天的喬雁——” 她眉眼彎彎地垂下眼睫,對著話筒溫柔的呢喃一句?!案兄x從始至終,一直溫柔的,堅定的,陪伴著我的人?!?/br> ———— ———— 珠玉獎頒獎典禮結束后,評審組官方舉行了酒會。地點就在藝人們下榻的賓館某層,感覺不勝酒力的隨時可以回去休息。 喬雁作為今晚最大獎項的得獎者,自然是被圍攻的重點。這種人多口雜的時刻,穆庭不方便和她走得太近,于是一個不注意,就發現喬雁不見了蹤影。 他打了電話過去,循著地點找到喬雁時,卻見其正靠在酒店某一層的觀景陽臺上坐著,桌上放著臺筆記本電腦,看得聚精會神?,F在大部分人都還在樓下某層的酒會里,她居然在這里尋了個清凈。 穆庭找到她后便松了口氣,朝她走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下:“看什么呢?這么入神?!?/br> “看我之前的拍戲集錦?!眴萄闾ь^見是穆庭,大方地把電腦屏幕移向他的一面,穆庭第一眼卻看見了她光裸著的胳膊,發覺她穿的還是領獎時的晚禮服,頓時覺得眉頭一跳。 “大冷天的也不披件衣服就跑出來,想凍死???”他一邊低聲責備著,一邊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喬雁身上。喬雁攏了攏帶著體溫的外套,笑著戳了戳他的胳膊。 “趕快看,我的黑歷史合集?!?/br> 穆庭低下頭去看向電腦屏幕,見到屏幕上的畫面頓了頓,倒是笑了:“誒,這不是你演的那個苦情小師妹么,顧昭明主演的那部,哦秦菲居然出鏡了,煩死了,誰剪的視頻就不能剪干凈點嗎——哦這個好,你穿這身制服挺好看的,以后真該再接同類型的劇嘗試一下,肯定會比以前演的效果好很多?!?/br> “你都看過?”喬雁聽了一會穆庭的吐槽,困惑地蹙起眉,抬頭看他。 “看過啊,你以前演過的龍套角色也不多,有時間我就翻翻?!蹦峦c了點頭,不明白喬雁問這話的意思,“怎么了嗎?” “你對我這么上心啊?!眴萄阏A苏Q劬?,眉眼彎彎地沖他笑。穆庭反應過來,不自覺地輕咳一下,視線移開又移回來。 “不然呢,你以為我說喜歡你是說著逗你玩的啊?!彼行瀽灥卣f,想了想又氣不過,抬手輕掐她的臉,“我也不大知道追人應該做什么,你是大忙人,還越來越紅,一起錄個節目都有人每天分析來分析去的,實在不知道干什么的時候我就找點你以前演的戲看?!?/br> 他想了想,中肯地評價:“有些還不錯,有些太蠢了?!?/br> 喬雁失笑,微鼓起臉,搖頭躲開穆庭的手:“我也在成長嘛,不能以老眼光看人……不過穆庭?!彼兄?,眼都不眨地看著他,“你到底為什么喜歡我???” “……我怎么知道?!蹦峦ジ砂桶偷鼗亓艘痪?,仔細看喬雁的表情,發現后者雖然神智還蠻清醒,不過顯然今晚擋不住的酒也喝了不少,眼下臉上帶著不知道是凍的還是醉的淺淺紅暈,眼中霧蒙蒙一片,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他,心中也是一軟。 “就那么喜歡上了唄,說不清楚,但橫看豎看,怎么著都喜歡,我也就認了?!蹦峦@了口氣,看著喬雁,也有些出神,“我每次為你做的事,說給兩年前的我聽,肯定得被自己罵成傻逼,并且難以置信我也有這么傻逼的時候?!?/br> “怎么說?”喬雁笑瞇瞇地問他。 “就……差不多跟以前上大學時,看有哥們抱著吉他去女生宿舍樓下唱情歌一個感覺吧?!蹦峦ハ肓讼?,慢慢地說,“當時我還覺得音樂是個挺神圣的領域,被用來追女生簡直是侮辱,心里也對這么干的人聽不屑的?!?/br> “但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