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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斂了笑在他旁邊坐下,“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助理是有點特別。明明不怎么漂亮,可她抬頭看我的時候,我居然有些移不開目光?!?/br> 岑卓安回憶第一次在游艇上看到她的情景,能讓他那位跋扈小妹吃癟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我見過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我卻發現居然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她給我一種感覺,我覺得……她怎么都不可能只是一個助理?!?/br> 岑卓安微微瞇眼,唇角帶著玩味的笑?;燠E女人堆這么多年,他如今早就對女人免疫,也很少會碰到讓自己有興趣的女人。 “不準打她主意?!?/br> 淡淡的低冷話語打斷岑卓安的思緒,他有些詫異的看向好友,后者正將警告的視線自他臉上撤走。 “我沒聽錯吧?”岑卓安的笑容有些古怪,他摸著下巴,壓低了眉,“你……不會對她,那個什么吧?” “滾?!比畛蓾尚彼谎?。 “那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 “意思是管好你的下半身,別把手伸到我這里來?!比畛蓾珊韧晔掷锏臏?,將碗擱在折疊桌上,裹緊羽絨服開始閉目養神,任憑岑卓安如何笑侃都不再理會。 所有人都以為岑卓安這樣的名流大少來劇組只是走個形式,即便與阮成澤認識也不會停留太久,畢竟劇組基本二十四小時在影視城內,每天除了工作便是休息,與他們那種五光十色的生活相差太遠。 可結果岑卓安卻在劇組下榻的酒店住下了,且每天都興致不錯的跑去劇組探班。 當然,這只是官方說法,進出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大致能看出點眉目。那位岑家大少,似乎對Yves身邊的一個女助理十分有興趣。 說來也怪,那名女助理論長相并不特別出眾,雖然白皙端正,但放在花花綠綠的演藝圈根本毫不起眼??舍笊賲s對她格外青睞,每次去都會特意尋機會和她說話,有時還會派人外送獨家訂制的高級料理。 對天天啃盒飯的一群工作人員來說,美食無疑是最大的誘惑,更別說送美食的人還是赫赫有名的岑卓安。錢、名望、長相、品位,他一樣都不缺。 可那名助理非但對他本人不感興趣,就連他送的美食都不心動。 第一次她隨手將那盒精美料理給了昊楓,第二次她給了場記,第三次她給了拿話筒的小弟,第四次她直接塞給了阮成澤…… 如此不給面子,偏偏岑卓安也不生氣,下回見了她還是該怎么笑就怎么笑。 小半數人覺得她個性很酷,豪門公子也不給面子;更多的人卻看她極其不順眼,覺得她裝,故作清高,其實心里不知道有多想搭上有錢人,這只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無論如何,Yves這位新的女助理算是在劇組里紅起來了。 同時傳開的消息還有岑家大少岑卓安最近真的很空虛很無聊,以至于連一個小小的助理都入了他的眼。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行從來不乏想走捷徑的女演員。 某天夜里,當劇組里某張熟悉的清純臉孔敲開岑卓安房間門,說著似是而非的造訪理由時,岑大少忽然有了個全新的靈感。 幾天之后,劇組開始流傳新的小道消息。據聞,Yves和電影某位清純的女配角已經搭上了。有工作人員親眼看見之前某個深夜,那名女配角衣衫凌亂的自阮成澤房間出來,且一路躲躲閃閃,似乎害怕別人看見她。 接著第二日,阮成澤遲到了近兩個小時才到劇組,雖然他素來大牌,但因為和導演徐凱關系很好,劇組開機后他基本沒遲到過。而且有心人還留意到那一整天阮成澤精神狀態都一般,看起來很疲倦,似是通宵玩樂了一夜。 人多的地方,流言總是流傳的特別快。當這則消息流傳到阮成澤自己耳中時,整個劇組對這件事基本已是無人不知,只是礙于阮成澤本人,只敢私下談論。 對此,昊楓頭痛不已,不明白怎么躺著都能中槍。偏偏商郁前些日子就離開劇組處理其他事務去了,如今發生這種事,雖然只是小范圍流傳,但對Yves的影響也很不好。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和那女的談談,讓她澄清這件事!” 這天休息時間,昊楓在臨時化妝間內來回踱步,對愈演愈烈的流言異常煩躁,“幾個娛記這幾天一直跑來影城套消息,雖然他們進不來,可萬一劇組里哪個嘴不緊漏了一句,這事絕對糟!” “讓她澄清?”斜靠在軟椅上翻看劇本的阮成澤低低一笑,“你是最近在影城□□逸腦殼壞了還是怎么了?” “你覺得她故意的?不可能吧,這件事又不是她自己說出去的,而且這幾天大家都看到她為這事情緒也很低落,如果真是她故意做的,這個時候怎么也該說些什么!” 阮成澤瞥了眼自家助理,笑而不語,那笑容里的不屑之意相當明顯。 其實昊楓明白的,阮成澤成名以來,類似事件數不勝數,即便其中真有那么兩次是無意被描黑的,也會被其他的刻意為之而蓋過。在這一行,人不能太善良,太有憐憫之心的人到了最后都沒有好結果。 昊楓沉默下來的時候,蘇惟正巧從外面進來,臨時化妝間的門只是一層薄薄的門簾,隔音效果奇差,昊楓光是看蘇惟的臉色就知道剛才的話她應該都聽見了。 “蘇惟,你來的正好!”自從有了前事,如今在昊楓眼里蘇惟簡直就是商郁第二,“這件事你應該大致知道了,你有沒有建議,覺得我們現在怎么做會比較恰當?” 蘇惟將抱著的服裝一一掛上衣架后才回頭。阮成澤此刻中場休息,身上仍是電影里的造型,黑色收腰長衫,長發高束,他斜靠在那里,衣衫下擺垂落,露出里面的黑色緊身褲,愈發襯托出他修長雙腿和緊窄腰身。 他捏著劇本,朝她投來的視線帶了些戲謔,唇角有隱約的笑。 原本就飛斜的長眉因修飾而更顯凌厲,整個人透著一股冷冽的江湖氣息,卻又因唇角的笑意而使得這種凌厲帶上了一抹慵懶和隨意。仿佛卸甲歸來的將士,又像是剛完成任務的刺客,暫時收起寒光利刃,戲看天下。 蘇惟的目光自他臉上收回,她看向昊楓,淡淡問道,“你就沒想過,或許這件事是真的?” “什么?”昊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事發那天晚上你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她停下工作,來到昊楓面前,見后者疑惑著搖頭,又繼續道,“既然你沒和他在一起,那就是說那天晚上究竟發生過什么,流言是真是假其實你也并不真正清楚。我覺得,你不能因為你是他助理,就盲目偏向他。這件事的可能性是五十對五十——” “說什么你!”伴隨著一聲呵斥,不久前還捏在某人指間的劇本已狠狠砸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