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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郁的力量透過鏈接滲透過來,這種感覺之前經歷過。又有一位管理員被吃掉了? 露娜看向他到嘴的獵物,相當惋惜。 “看來你是僅剩下的一位?!?/br> 在降臨之時,肯定要至少預留一位管理員。露娜本以為那個人會是亞洲區管理員,萬沒想到,最后留下的卻是安德森。 在黑暗又有太多方位概念的多維領域里,只有足夠強大的靈魂所散發出的能量,才能成為指引的道標。結果就是他非但不能隨便偷吃,還得必須保證這個人類完整活著。 “你一定松了口氣是不是?我可不會就這樣算了。反正等到那一位降臨之后,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來彼此交流?!?/br> 攝取額外的能量并沒有滿足使魔饑渴的欲.望,或者說,對于不得不放棄唾手可得的獵物,他多少有些耿耿于懷。 “呵。蠢貨?!?/br> 安德森嘲諷得撇下嘴。 “你以為,在那一位降臨于此世之后,我們還會活著?不要產生錯覺啊,你與我沒有什么不同。充其量,也只是暫時還用得到你罷了?!?/br> “還以為你要說什么,我的主人不會舍棄我,那一位需要我?!?/br> “很快就不再需要了?!?/br> “呵。你以為我會被你激怒嗎?別小看我,人類。要知道惡魔也好,神靈也好,其實道理都一樣;我們都是靠契約來維系關系。跟人類不同,我們的言語跟意志本身就有束縛力,也就是所謂的‘約定’?!?/br> 露娜說道。 “否定‘約定’就是否定自身,會削弱自身的存在,所以我們不會主動破壞約定。當然,如果對方毀約就不一樣了,背約者的精神體會被削弱,能量會逆流到另一方身上?!?/br> 多數惡魔利用這個原理來覓食,比起直接粗魯的狩獵風險小,回報高,所以世間才會有眾多惡魔與人類交易的傳說。 干涉的主要構成也是情報體,道理是一樣的,所以露娜很肯定他與主人之間的契約建立之后,主人就不會舍棄他。越是強大的精神體,收到制約的效力越強。 安德森聽著,身體不覺的僵硬。 “你剛才說破壞約定的一方,能量會逆流——是指靈魂會被吸收?” “啊,以人類的角度是這樣?!?/br> “有什么方法能阻止能量逆流?”安德森緊張的追問。 露娜意識到什么,露出一個很得意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br> 他撩起安德森灰白的頭發,在手中搓了搓。 干枯,沒有生命力,如同步入棺材的老人一般。 “你的愿望是什么?由你還是活人這點來看,并不是交換你自身的生命。那一位實現了你的愿望對嗎,可惜你卻愚蠢的違背了約定?!?/br> 明明只要做條聽話的狗就好,卻愚蠢又自不量力的背叛了那一位 。假如不是身為管理員,還有其他的用處的話,這個男人早就死了。 “就算你再垂死掙扎也沒有用。讓我來告訴你吧,能解決能量逆流的方法,就是與更高位的精神體建立契約。在惡魔里,我們管它叫高位法則?!?/br> 譬如同樣兩個惡魔看中一個獵物,那么更強的一個的約定更有效,另一個則會自動失效。這是能級差別造成。 “可惜跟你建立約定的是如此高階的存在,你要怎樣才能找到比它更高位的精神體?” 安德森渾身虛脫的靠在墻上,身軀逐漸往下滑。 怎么會……已經……沒有辦法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說,你的愿望是什么,該不會是讓某個人活下去?” 露娜認為那一定是跟生命有關的愿望,干涉達成約定的方式一向如此。對于收集不同的記憶跟情報,制造出類似擬態的分.身,是他那頑固主人的執拗嗜好。 “這樣的話,說不定你還有辦法能活下去,想想看吧,我的教主大人。那個行走的死人本身就是約定的證明,只要他不在,能量的逆流肯定會減輕?!?/br> 既然是行走的死者,就無法再度殺死一次,因為嚴格來說那并不算原本的生者了。 但是只要記起自己‘死亡’的事實,那么……呵呵呵。能夠多一份能量回歸的話,主人也會高興。 “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告訴那個被你復活的人真相。只要他想起自己已死的事實,你就不用再擔驚受怕?!?/br> 安德森閉上眼,忍著不去聽這些蠱惑的話。他知道這都是惡魔的伎倆,最邪惡的騙局。 “我是不是騙你,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別再自欺欺人啦,那個家伙只是你的執念所留下的死者。他跟錄音中的聲音,磁帶中的影像一樣虛幻。為了一個虛偽的假象,你要把自己搭進去嗎?好好想想,我可憐的教主大人?!?/br> 實際上露娜還想再繼續煽動一下,盡可能從安德森口中套出那個人是誰??上闹魅嗽谡賳舅?。 于是露娜決定先將人帶走關好,再去找它的主人,看哪里有需要它服務的地方。 像惡魔這么殘忍又強大的生靈,能繼續存在于世間而非像神靈一樣幾乎滅絕,恐怕就是它們這種卓越的特性.吧?一旦獲得它們的認可,就沒有比它們更忠誠的奴仆。當然,一旦被它們舍棄,背叛的結果也是致命性的。正如世上任何一種投資,風險跟回報總是成正比。 **** 這些在西風里深入的街道, 必定有一條,不知道是哪一條,今天我最后一次走過。 漠然無覺也不加猜測,屈從于某人指定的全能法律,和秘密嚴格的準形…… ……倘若萬物都有結局,有節制,有最后跟永逝; 有誰能告訴我,這棟房子里,是誰已經接受了我們無意中的告別? “?Quien nos dira de quien, ea casa, Sin saberlo, nos hemos despedido?” 狗的尸身,在他的懷中化作灰燼,松散消失不留一點痕跡。 藍賀知道,自己從沒聽過西班牙語的詩歌,所以情不自禁想到Limites(界限)這首詩的不是自己。 “既然是這么珍重的朋友,就不要吃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