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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寶平平安安的,等過幾天,你情況穩定下來,我會詳細地把那天在泰國的事講給你聽。你放心,龍梟已經死了,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br> 裴少寒的聲音低低沉沉地響在耳畔,蘇筱冉眼眸眨動,想要從他話語里分出真假,可一時間,卻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只是,他刻意的解釋里沒有提到龍自非,這讓她很是不安。 “阿非現在哪里?” 遲疑了半晌,她才再次開口,聲音竟然多了一絲怯意,害怕答案是她不想聽到的。 “阿非昨天和梁凌鑒一起回的A市,他還是學生,自然要以學習為重,待周末,他會來看你的?!?/br> 裴少寒的解釋很牽強! 蘇筱冉把目光轉向糖糖,他卻低垂著眉眼,輕咬唇瓣沉默不語。 心突然往下一沉,蘇筱冉緊緊地抿了抿唇,努力摒除腦子里的各種猜測,她何嘗不知裴少寒這些話是在安慰,他剛才說等她情況穩定,便告訴她那天在泰國發生的一切。 那天? 那她睡了幾天! 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答案,蘇筱冉突然覺得疲憊,抬手拿開裴少寒攬在她肩膀的手,淡淡地說:“你先帶著糖糖回去吧,我想再睡會兒?!?/br> 裴少寒俊眉微皺,眸子一緊,本能的回道:“筱冉,你剛睡醒,先吃點東西再睡,你想吃什么告訴我,我讓人去買?!?/br> 說話間,裴少寒用腳微不可察的碰了碰糖糖,視線瞟向他,示意他幫忙說話。 他本是怕筱冉醒著追問那天的事,怕她因為她mama的死而悲傷才讓她睡了三天,可現在,當筱冉說還想睡覺時,他更加擔心了,擔心她只是把他們趕走而獨自悲傷。 他說過,不會再離開她半步,他便不會再讓她獨自承受悲傷。 蘇筱冉輕蹙眉心,眉梢的悲痛一點點褪卻,被埋進心底無人觸及的地方,蒼白的面頰上還殘留著淡淡地憂傷,沒有立即回答裴少寒的話,反而伸手去握糖糖的手。 “mama,你想吃什么就告訴我,我去給你買?!?/br> 糖糖很乖巧的上前兩步,任蘇筱冉抬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淚水,淚痕未干的小臉又綻放出可愛的笑容。 “好,mama想吃清淡點的,糖糖去給mama買碗粥好了?!?/br> 蘇筱冉低柔的聲音帶著一絲飄渺的感覺輕輕溢出紅唇,聞言,裴少寒卻是深眸一亮,勾唇溫柔一笑,愉悅的接過話:“筱冉,我現在就讓人給你買去?!?/br> 這一晚,裴少寒和糖糖都不曾離開蘇筱冉半步,替他們買粥的是一名蘇筱冉不認識的男子,不過二十分鐘時間,買來的不僅有粥,還有裴少寒和糖糖的晚餐。 沒有多做停留,那名男子放下晚餐,簡單的問候了兩句便匆忙離去,溫暖的病房里,飯菜的香味漸漸替代了原本的消毒水味道,裴少寒坐床前,一勺勺的將粥喂進蘇筱冉嘴里,雖然她一開始就表明自己可以吃,但溫柔的顧大少霸氣依然,不由分說的把粥碗端在手里。 經過剛才的教訓,糖糖雖然對他的壞爸爸意見頗多,但還是強忍在心里,極盡可能的講笑話,逗他mama開心,漸漸地,蘇筱冉露出了笑容,糖糖歡快的聲音充斥在病房的每一個角落,不多時便取代了原本的悲傷氣息。 晚飯后,許青揚帶著于惜和欣欣來看望蘇筱冉,見她情緒穩定,便也只是聊一些輕松的話題,閉口不提她mama的事,也不提與之相關的人和事。 許青揚一家三口離開后,糖糖疲憊的有了睡意,蘇筱冉也借機讓裴少寒陪糖糖回家睡覺,哪知,糖糖卻跑到了擺放在病房里的另一張床前,伸手將被子拉開:“mama,我不回家,我這幾天都是在這里睡的,等你出院了,我們在一起回家?!?/br> 蘇筱冉眸色一緊,些許酸澀爬上心間,雖說這是高級病房,設備各方面并不差,但這里還是醫院,糖糖那么小,在醫院這種沉悶的地方卻睡了幾天。 “筱冉,我們兒子說得對,你在哪里,我和兒子就在哪里,與歡,我給你放水,洗洗睡吧?!?/br> “我自己會洗,你好好陪著我mama,不許欺負我mama?!?/br> 糖糖冷硬的打斷裴少寒的話,他之所以三天都在醫院住,一方面是想陪著mama,可另一方面,也是用這種方法來表示對他這個壞爸爸的抵抗。 “好,與歡是男子漢,自己的事自己做?!迸嵘俸鴰з澷p,毫不吝嗇的夸獎糖糖,見糖糖自己進了浴室,蘇筱冉才漫不經心地問:“今天幾號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連日期也不知道。 裴少寒不敢有半分遲疑,急忙回答:“筱冉,今天二十五號,你暈睡了三天?!?/br> 暈睡? 蘇筱冉眉心輕蹙,她正好睡了三天,錯過了自己mama的葬禮,深深地吸氣,抿緊了唇不讓自己去想,也不能去想,只要一想到mama,她就想落淚,停頓了片刻,才伸出手去:“我的手機呢?” 裴少寒眸色一緊,繼而掩飾的笑著道: “筱冉,你的手機在我這里,電話我會幫你接的,你這現在身體很虛弱,再說,醫生說胎氣不穩,不宜帶手機那種有輻射性的物體,過幾天我再把手機還給你?!?/br> 蘇筱冉想發火,可是抬眸望進裴少寒那雙柔情似水的深邃眼眸時,她所有的情緒都像被他如潭的黑眸吸了進去,連發火的力氣都沒有了,干脆冷漠的推開他的身子,淡淡地說:“我要睡覺了,幫我把床放下來?!?/br> ** A市,梁家。 梁凌鑒站在梁靜優房門口許久,才抬手敲響她的門,咚咚的敲門聲穿透門板傳進寂靜的臥室里,梁靜優平躺在寬敞的大床上,睜著空洞的雙眸望著天花板上那副溫馨的景致。 晶瑩的淚滴順著兩邊眼角流出,滑落到柔軟的發絲里,一室的寂靜渲染著她的悲傷,從今天下午回來后,她便把自己關進了房間,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只是那樣靜靜的躺著,黎建在房門前敲了半天,直到她惱怒的吼出一句:“你們都走,讓我一個人靜靜,我保證死不了?!?/br> 黎建猶豫了許久,才訕訕的離去。 溫暖的燈光打在梁凌鑒俊美的面龐上,修長挺拔的身影被拉得斜長,骨節分明的大手反轉,輕輕扣了兩下,才溫柔的開口:“靜優,開門!” 室內一片寂靜,無人回答,唯有淡淡地悲傷從門縫里鉆出…… “靜優,你再不開門我可踹門了?!?/br> 停了兩秒,梁凌鑒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些,語氣里透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嚴,沉寂的屋子里,終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過了兩秒,房門從里面拉開,梁靜優一臉悲傷,毫無生氣的站在他面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屋里走。 梁凌鑒心里劃過一抹疼意,眉峰輕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