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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寒一臉冰寒,眸子冷冽而深邃,尤琳琳太過激動,她根本聽不見去裴少寒的警告,而是哭叫著:“我就說她,蘇筱冉就是狐貍精轉世,她專勾引男人,不僅勾引許青揚,還勾引梁凌鑒,甚至連她哥哥也勾引,少寒,你醒醒吧,當年她可是因為孩子流產才離開你的,那個孩怎么可能是你…” 該醒的不知道是誰! 裴少寒擰緊了眉,眸中迸出層層冷寒之氣,周圍的空氣迅速地下降到零點,當客廳里“啪!”的一聲清脆聲響起時,尤琳琳的話終于停了下來,那豆大的淚珠卻滾滾而“少寒,你竟然打我?” 尤琳琳眼里的哀怨和恨意交織,痛苦和驚愕重疊,這一巴掌似乎不是打在臉上,而是她的心上,打得她的心碎成片,零落一地。 裴少寒眸底閃過一抹微愕,擰在一起的俊眉煞是冷酷,雖然有些愕然于自己剛才的行為,卻絲毫看不出半分內疚之意,而是冷冷地警告:“琳琳,當年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說筱冉的不是,那些男人愛她只能說明她可愛,值得人愛,證明我裴少寒愛上的女子是特別的,而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琳琳,我一直把你當meimei看,我一直沒有計較你當年對筱冉做的那些事,但是現在我必須警告你,以后我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筱冉和與歡,不論是誰,若敢傷她們母子分毫,我必以十倍還之?!?/br> 尤琳琳渾身都在顫抖,慘白的臉頰上淚水橫流,各種情緒自她眼底變幻,到最后只留下絕望和怨恨,其余的似乎都被他這番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話給擊毀了。 “少寒,你真無情!” 半晌,她才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卻已是絕望之極。 裴少寒眸子微緊了下,臉上閃過一抹不忍,看見她搖晃的身子和慘白的小臉,以及那雙寫滿絕望和心碎的眸子,他似乎又想到了五年前的蘇筱冉,想到她從樓梯間摔下時那決絕的一眼,想到她在醫院的平心靜氣和淡漠心死。 “為什么,你對自己的仇人的女兒能愛得發狂,卻對我如此無情,少寒,你告訴我為什么,我愛你錯了嗎,如果是錯,那我現在就結束,我也累了,愛了你二十多年,我從來不知道結果會是這樣,要是早知有這一天,我當初就不該愛上你,既然你愛的女人回來了,還帶著你的孩子,那,今天換我成全你們,從此后,我再也不讓你看著心煩,我倒要在黃泉路上看你如何重獲蘇筱冉的愛,看你們隔著重重恩怨如何能沒有一絲芥蒂的相愛!“她說得很慢,一字一字,似最后遺言,又似惡毒的詛咒,那聲音不似她平時的嬌柔和嫵媚,而是字字帶著陰狠怨毒之意,裴少寒臉上陰云不定,眸子晦暗不明的盯著她。 尤琳琳的話音未落,已經手快地抓起了水果盤里的水果刀,沒有一絲猶豫地對著自己的手腕深深劃下去。 “住手!” 如此近的距離,裴少寒如何會讓她得手,只是他有一點失算,原本以為她只是嚇唬他,卻不想她拿起刀就往自己手上劃,他想也沒想,伸手抓住她水果刀,阻止刀口落在她手腕上。 然而,他的阻止是有代價的,當鮮紅的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尤琳琳雪白的手腕上,她終于臉色大變,驚愕地松了手中的水果刀,眸中的怨恨在一瞬間變為心疼,那種無法控制的心疼瞬間將她的心滿滿占據。 她忘了自己前一秒還被這個男人傷得心碎想死,而是慌亂的叫了聲:“你的手…” 然后跳起來去拿藥箱,見她六神無主,滿臉無措的模樣,裴少寒另一只手抓住了她,淡淡地說道:“你坐著,我自己去拿?!?/br> 裴少寒的手傷得雖不算深,但尤琳琳根本沒法替他包扎,她的手抖個不停,最后裴少寒自己止了血,又打電話叫來醫生。 直到醫生給裴少寒細心包扎好,又開了些消炎防感染的藥給他,尤琳琳慘白無血色的表情也未見好轉,一直有些恍惚和茫然,似乎徹底發泄過后只剩下nongnong疲憊,又或者,這一切對她打擊太大,以至于最后她竟然不吵不鬧。 見她如此表情,裴少寒反而生出一絲不忍,雖然他不喜歡尤琳琳,雖然他夠冷酷無情,可尤琳琳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不假,他們父女對他的恩情重如山,一點也不為過。 如果非要說對錯,那他自己也有錯的,一開始他并沒有明確拒絕尤琳琳,他甚至許諾娶她為妻,這對于尤琳琳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 他和蘇筱冉之間的恩怨,尤琳琳也只是充當一個催化劑,許多事情都是他允許或者默認的,比如尤琳琳對蘇筱冉的羞辱,一次次的讓她難堪,甚至那一次在酒會上下藥,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琳琳,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有事要去處理?!?/br> 沉寂了半晌后,裴少寒簡單丟下一句便要離開,尤琳琳面色一變,眸中閃過慌亂:“少寒,你要去哪里?” 她語氣里的恐慌濃郁,裴少寒微微蹙眉,輕嘆口氣,在她茫然可憐的眼神下,終是稍稍放柔了語氣:“我去處理公司的事,你好好休息?!?/br> 話落,不再停留地揚長而去。 尤琳琳臉色變了又變,拘留的話卡在喉嚨里卻是說不出來,最后只是咬緊了唇看著他的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微微瞇眼中,眸中的茫然無措瞬間化為陰狠決絕:蘇筱冉,五年前你搶不走我的少寒,五年后,你也別想搶走!那個野種,更別想成為你勾引少寒的武器。 裴少寒心里很復雜,又擔憂又有些欣喜,糖糖能去找尤琳琳麻煩,會罵她小三,那是不是表示他是在乎他這個爹的? 裴少寒也會自作多情! 接到裴少寒的電話時,糖糖正纏著梁凌鑒,要他解釋為何是他遺傳他爸媽的基因,而不是他爸遺傳他,他要如何才能改變來自于裴少寒身上的遺傳… “筱冉,是我!” 雖然只是一串號碼,但看到號碼的第一眼,蘇筱冉就渾身一顫,無需思索,那個刻入心底的號碼她如何不知是他!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里透著淡淡地沉郁,這讓蘇筱冉的心跳莫名地不規則跳動起來。 看了眼不遠處梁凌鑒一臉微笑,耐心的向糖糖解釋的畫面,蘇筱冉打開陽臺的門,又輕輕帶上,才以淡然的語氣說:“你打電話做什么?” 聞言,電話那端的裴少寒身子一滯,沉寂了片刻后,低沉的聲音才又傳來:“筱冉,我們見個面,好好談談行嗎?” 那樣的語氣,不該是他裴少寒所有,他從來都是狂傲霸道的,即便那些對她溫柔的日子,也是有著無形的霸道,如今,卻用請求的語氣和她說話,聲音里透著的孤寂和落寞雖不濃郁,卻猶如清淡地涼風拂過心臟,讓蘇筱冉的心微微一疼。 為什么事過五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