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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她順勢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衛東,我喜歡你?!?/br> 他頓了一下,“嗯?!?/br> 姜皙的愛不矯情,向來是赤|裸|裸的,一看,就能明白。 男人把她的手攥緊了些。 過了一會,姜皙問:“要去跳舞嗎?” “不?!?/br> 她隨意撥弄了一下頭發,偷偷抿嘴笑。 悶sao! 衛東捏了一下她的手,讓人把酒加滿了。 “你還喝?”姜皙驚訝,又軟下語氣,有點撒嬌的意思:“少喝點,一會都醉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br> “我有分寸?!?/br> 姜皙看了他一眼,眼神確實清醒,也沒有任何的醉意。他喝的酒度數不低,一杯下去,還能保持這樣,說明酒量是真的好。 酒量這種東西,大多都是長期練出來的。 “你酗酒嗎?” 衛東晃著酒杯,旁邊的視線一直很灼熱,悶笑一聲,捏住她的下頜,“怎么?怕了?” 姜皙點著下巴,冷笑。 忍不住又胡嚕了一下她的腦袋,衛東開口:“以前會,現在好多了?!?/br> “好多了是什么意思?你對酒精很依賴嗎?” 衛東低低道:“沒?!?/br> 姜皙抿唇,突然伸出手,男人沒來得及阻止,她拿著酒杯已經悶了一口,辛辣頓時刺入胸腔,久久地,濃烈的苦澀還在喉嚨回蕩。 好沖!好沖! 她雙眼泛淚,急切地喊:“水!水!” 衛東也慌了,差點要去拍她的背,想起來,才趕緊要了一杯水。 她二話不說,“咕嚕咕?!币豢跉夂韧炅?,順手擦去嘴角的水跡,意猶未盡。 “還要水嗎?” 姜皙盯著他,突然正色道:“衛東,以后少喝點吧……” 衛東僵著臉,反條件有點不自然,他輕聲道:“好?!?/br> “嗯?!?/br> 衛東拿手背蹭了蹭她的臉。 旁邊的力耶和許澤林早就喝趴下了,外界的吵鬧一點沒影響,紛紛傳出細微的呼吸聲。 神經是有多粗。 “音樂太吵了,我耳朵受不了,走吧,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彼鹉腥说氖?,往草地走去 找了塊空地坐下,不遠處的音樂聲終于小了,她兩邊的太陽xue也不突突跳了,總算舒服不少。 “你看,這有發光的小蟲子?!苯輩蔡筋^,眼睛亮亮的。 月光投射下來,打在她臉上,有種別樣的柔美。 “傻子?!毙l東挨著她坐下了。 姜皙把頭靠在他肩膀,看著天上的月亮,這樣的時刻太美好,都有點不真實了,忍不住又啄了他一口。 “甜的?!?/br> 衛東的心,軟了下來,當時當下,有點松懈了。 “我以前不酗酒,當了雇傭兵之后才有的習慣?!彼穆曇魝鱽?。 第一次聽到他說起自己的事,姜皙坐正了身體。 “雇傭兵的生活……是不是很危險?” “精神壓力更多。這行來錢快,但腦袋都是提在手上的,很多人無法發泄,就開始酗酒、抽煙、玩女人、甚至碰一些藥物?!?/br> 姜皙看著他,對那種環境感到陌生,有點想象不出來,只能安靜當個聽眾。 “我每次出入戰亂的地方,大家手里有武器,掌握著別人的生死,又沒有約束,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感,過后帶來的恐懼,很容易把人逼瘋?!?/br> 衛東像是陷入了回憶,“有些人頭部中彈了,流著血在你面前晃,有些被轟掉了手腳,他們眼睜睜看著你,想活!我也想活!我幫不了任何人,他們只能等死……” “很長一段時間,我閉上眼,都是那些血腥的畫面?!?/br> “姜皙,不管過了多久,我都無法習慣戰爭……”衛東少有的流露出頹靡。 身體被輕輕抱住了,她柔聲道:“以后別回去了,過去了,已經過去了……” 衛東把頭埋在她的脖頸,兩人相擁著,默默無言。 黑夜將漫長的沉默拉長,空白的間隙,更有力量,也更深沉。 就在這時候,天空閃過一道閃電,接著響起了打雷聲。 姜皙驚了一下。 衛東放開她,“要下雨了?!?/br> “奇怪,科斯本的氣候一向干燥,最近的天氣怎么看著很反常?!?/br> 衛東不在意這些,“回吧?!?/br> 她點頭,和他十指相扣,慢慢走回去了。 即將要下雨,舞池的人還蹦跶得非常開心,吧臺上,力耶和許澤林也沒有清醒的跡象。 姜皙嘆了口氣。 “我先送你回去?!?/br> 她搖頭,“先送他們吧。把兩個喝醉的人留下,我怕出事了?!庇譀_他笑,“我陪你一起走,你再送我?!?/br> 她現在一刻都不想和衛東分開,就喜歡粘著他。 衛東答應了,一手抓一個,提著就往宿舍走,姜皙在后面,不得不感嘆男女間的力量懸殊。 安頓好兩人,衛東信守承諾,把姜皙送到宿舍門口。 姜皙低頭,拿腳畫著圈。 “進去吧?!?/br> 她不動,“我看著你走?!?/br> 衛東怎么不清楚她的小心思,拉過她的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可以了嗎?” 姜皙終于笑了。 “衛東,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明天見?!?/br> “好?!?/br> 姜皙關上門,又打開窗戶,男人的身影融進了夜色中,很快就消失了。 …… 你他媽有病 翌日,有村民給基地打來電話,說在野外發現了受傷的獵豹,讓人過去救助,管理員得知后,安排衛東帶隊。 衛東在幾年間,已經來過科斯本很多次,加上處事沉穩,管理員們對他非常信任。 此時他倚在車邊,抬手看了一下時間,又回頭,力耶半死不活地窩在車里,昨晚宿醉的后遺癥還沒消除。 “還好嗎?” 力耶擰著眉頭,勉強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對于雇傭兵的體質,衛東心里有數,也沒去理他了。 組員不斷往樹下集合,人群后面,衛東看到了姜皙,盯住她。 “早!”姜皙笑著朝他打招呼。 “你怎么來了?” 姜皙將相機掛到胸前,走過去,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作為領隊的家屬,我有特權!” 衛東笑了一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上去吧,一會情況可能會混亂,顧好自己?!?/br> 姜皙挑了一下眉毛,一副不用你提醒的模樣,爬上去后,視線在男人的臉上徘徊,他似乎正在和旁邊的人確認什么,表情很認真,收回目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人齊后,汽車啟動,沿著基地的小路往野外行駛。路上的樹木從高到低,逐漸消失,沿途越開越貧瘠,連株綠色都看不見,只有漫漫沙塵中,稀疏地擠著幾簇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