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最后，巧的是，姜皙也走得很慢。

    “你也喜歡衛嗎？”

    姜皙表情很淡。

    “那我們是情敵了?！避锢驄I稍稍認真。

    姜皙笑了一下，拿起相機走了。

    茱莉婭抱臂，表情有點嚴肅。

    衛東已經開始忙碌了，姜皙沒去打擾他，只是各種角度明目張膽地拍。

    真帥！特別是他專注做事的時候，很有魅力。

    一會，姜皙靠在鐵絲網上，調子懶懶的：“衛東，你不厚道啊?！?/br>
    “？”

    “屁股真翹?！?/br>
    “……”

    “容易引人犯罪，知道嗎？”

    “……”

    姜皙目不轉睛看著他。

    衛東忍了半天，終于開口了：“你是不是女人?！?/br>
    她好像半點矜持都不懂。

    姜皙樂了，曖|昧道：“是不是，你要來檢查一遍嗎？”

    衛東：“……”

    姜皙笑出聲，笑了一半，一道陰影欺上來，衛東單手撐在鐵絲網上，低頭，“姜皙，你別放肆?！?/br>
    姜皙近距離看著他的臉，還聞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心里小鹿亂撞起來。

    她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什么人，突然貼上去，雙手抵在他胸前，朱唇微張：“我就放肆了，你想怎么樣？”

    又在他胸前摸了一把，感慨：“你肌rou好|硬?！?/br>
    衛東呼吸下沉。

    “衛——”力耶跑過來。

    他才發現氣氛異樣。

    “噢——你，你們繼續，我可以假裝沒看到?！?/br>
    “……”

    衛東放開了姜皙。

    姜皙臉色坦然。

    “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們忙?！迸R走前，她瞥了衛東一眼，低頭笑了笑，離開了。

    等人走遠了，力耶拿手肘撞他，“怎么回事？你腦子開竅了?！?/br>
    “……”

    力耶非常好奇，“你們剛才在干嘛，我怎么感覺不對啊?！?/br>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

    那是什么樣，你倒是說啊。力耶抓心撓肺的。

    衛東很平靜：“干活吧?！?/br>
    力耶切了一聲。對衛東這種吊起人胃口，又不解釋的行為，舉起了抗議的小旗。

    *

    姜皙打算到那片墓地找些靈感。

    路上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Frank。

    “嘿——準備去哪？”

    姜皙臉色很冷，“和你沒關系?！?/br>
    說著就要走，frank擋在前面。

    姜皙冷冷看著他。

    “嘿——你別緊張，我又不是壞人，只是過來打個招呼而已?！?/br>
    姜皙依然戒備。

    Frank掃著姜皙的臉，又白又嫩，咽了一下口水。

    他問：“你和衛很熟？喜歡他？”

    剛才在暗處，他看的一清二楚。

    姜皙沒說話。

    這是她的事，和別人不相干。

    Frank是情場高手，瞬間明白了，上前一步，搖頭：“姜，這可不是好主意?！?/br>
    “你想說什么？”

    “我和衛是一組的，他說過不會喜歡你?！?/br>
    姜皙沉下臉，并沒有什么表情，“你少管閑事?！?/br>
    “姜，我看得出來，衛的話是認真的。如果一個男人對你沒意思，你主動往上貼，只會讓人厭惡，我是在關心你?！?/br>
    姜皙繞過他，冷冰冰丟下一句：“領情了?！本妥吡?。

    Frank的同伴走出來，“你還去招惹衛？不怕惹麻煩嗎？”

    他嗤笑，“我說過，看衛不順眼。既然他在乎姜，我就當增加點趣味好了?！?/br>
    ……

    敬畏生命

    晚餐時間，衛東掃了幾次姜皙的方向。這些天，她每次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走，和宿舍的人也不親近。

    她似乎對人很排斥。

    衛東悶了一口酒，頭頂上的白熾燈在晃動，有幾只蟲子繞著周圍飛，讓悶熱的夜晚顯得更煩躁了。

    力耶扭頭，“姜怎么不過來？一個人呆著有什么意思?！?/br>
    衛東晃著酒杯，動作頓了頓。

    “姜有新目標了嗎？”

    “……”

    碰了一下他的杯子，力耶干了。

    “……”

    有人過來拍了一下衛東的肩膀，坐到旁邊，幾人聊起了天。

    衛東再看過去，姜皙起來了，兩人的目光碰到一處。

    隔著人群，衛東平靜地看著她。

    姜皙淡淡移開了。

    她一路往宿舍回去，回去后，從行李箱拿出一瓶藥，倒出幾顆白色藥丸，就著水服下，躺到床上閉上了眼。

    一會，衛東打算離開，經過人群時被撞了一下。

    Frank挑釁：“衛，別太囂張了?！?/br>
    衛東唇角勾著淡笑，推開他，一言不發走了。

    完全沒把他放在眼里。

    Frank“cao”了一聲。

    *

    兩天了，姜皙沒去找過衛東，此時倚在樹下擺弄相機，前面有幾只鴕鳥在覓食。

    抬頭，衛東和幾個人走來，好像聊的很開心。

    她將視線投向地面，有點不自然。

    “在干什么？”衛東過來了。

    姜皙愣了一下，沒作聲。

    衛東問她：“我能在這坐會嗎？”

    姜皙看了他一眼。

    衛東笑了笑。

    “最近很忙？”

    姜皙點了下頭。

    “忙什么？”

    她有點意味深長，“你說忙什么?！庇钟X得沒勁，“在附近胡亂找點靈感?！?/br>
    衛東察覺出她的反常了。

    靜了靜，他問：“拍了什么？給我看看?！?/br>
    “還沒有拍?！?/br>
    衛東看她：“你待多久了？”

    “兩個鐘?！?/br>
    “……”

    他那是什么表情。

    “現在光線還不行，我有點吹毛求疵?！?/br>
    衛東點頭。

    姜皙挨著他坐下。

    衛東又看她：“靠這么近干什么?！?/br>
    姜皙蜷縮膝蓋，支著下巴：“主動送上門的，還不給調|戲了?！?/br>
    衛東低頭短促笑了一聲。

    這樣看起來，她倒是和平時一樣。

    “你笑什么？”

    衛東：“沒什么?！?/br>
    姜皙看著他，突然認真：“衛東，我這人挺招人煩吧？”

    這是她第二次問了。

    附近爬著一只老烏龜，支著腦袋，誰出聲，它的眼睛就挪過來。

    “沒?！?/br>
    “是么?！彼皖^：“這么遷就我，是出于憐憫吧?！?/br>
    衛東對她的好，大概因為別的什么，她很清楚。

    男人有點煩躁，掏出煙，很猶豫。

    “少抽點?！?/br>
    他又放回去了。

    “姜皙，我沒別的意思，但你應該對自己好點?！?/br>
    “怎么好點？”

    “至少別拿命開玩笑?！?/br>
    姜皙心里，還是有點觸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