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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尼月寶寶劍幾日輪, 持善法印吉祥得殊殊, 八大菩提薩跺我頭頂! 阿彌陀佛,大火熊熊烈火聚。 唐妙北讓人給喚醒了,人兒是來尋她的,帶她進里間兒。 唐妙北跟著他,一路走,一路哼著她的般若經。 那人推開嵌綠玻璃的木門,請她進去。 唐妙北抬腳跨進去,一眼就瞧見她的情兒。 穿著件軍綠色兒的襯衫,紀風扣解了,領子散著,歪著頭。 他靠著椅背,手搭在麻將臺上,兩根手指曲著,指尖敲著臺子。 腳翹著,隨著曲點打著拍子。 唐妙北好像看到了這男人內心里真正的樣子。 原崇正隨隨意意的摸著牌,聽到動靜,轉過頭。 就看著唐妙北站在門口。 拎著包,一身的素凈。 原崇招手讓她過來。 唐妙北走過來,坐在原崇旁邊的繡凳上,交著腳踝,坐的筆直。 她有點緊張。 原崇在打麻將,屋里還有其他人,唐妙北一個都不認識。 進來的時候她掃了幾眼,見到全盯著她看,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現在安安分分的坐在一邊,看原崇打牌。 有人開口了,“我說今兒原總不在狀態啊,原來惦記著個大美人兒吶?!?/br> 吊兒郎當的聲音傳過來,唐妙北抬頭,坐在原崇對面的男人瞧著她,話卻對著原崇說。 原崇朝唐妙北看了眼,“我女朋友?!边呎f邊丟出去張牌。 那男人聽了,臉上依舊的笑著,但收了肆意的打量,說,“原來是小嫂子?!?/br> 唐妙北抿了抿嘴,朝他笑了一下。 也沒說話,又繼續低下頭看原崇的牌。 “哎呀!別出!出了就炸了!”唐妙北原本安安靜靜地當她的花瓶,但看原崇打,手癢了,越看心越急。 看到原崇就要打八筒了,心一動,急急忙忙就喊出來了。 原崇在她話還沒落的時候,牌已經丟出去了。 這下,桌子上的人全看著她。 唐妙北又有點害羞了,她怎么就沒忍住噻! “小嫂子也懂?”現在說話的是坐在她右邊兒的那個。 聲音理她很近,唐妙北點了點頭。 原崇讓她坐過來點,唐妙北就站起來,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 原崇看著她還穿著大衣,問她:“不熱?” 唐妙北覺著是有點熱,就嗯了一聲。 原崇讓人帶她到里面去脫衣服。 唐妙北就進去了,把大衣脫了,掛在一架屏風上,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好像太清涼了。 她來的時候為了配衣服,連包都換了個,一色兒的民國風袋子。 唐妙北把里面的披肩給拿出來,披在肩膀上。 繼續照鏡子,左看右看,覺得少了點什么。 靠!她的耳扣,她現在就帶了一只,還有一耳朵空蕩蕩的…… 唐妙北有點無奈,她又不想把孤獨的一顆珍珠扣給取下來,但露出只沒帶的她又嫌不好。 想了想,把頭發全撩到一邊,把那只耳朵擋住。 滿意了,開心了,就往外走。 她是沒覺著什么,但等她出去,委實是驚了一座人。 尤其是原崇。 他要是知道今天唐妙北穿成這樣,他怎么可能讓她過來。 披著披肩,一襲旗袍,曲線分明,聘聘婷婷,裊裊娜娜地朝他走來。 端的是一副動若弱柳扶風的樣子。 原崇再想,唐妙北,她還能有這么婉約叔雅的時候。 唐妙北步步生蓮似的移到他身邊,重新坐下。 牌面又換了,現在輪到原崇自摸。 坐在西面一直沒說話的男人開口了,“今兒個小嫂子也在這,這下張牌就讓她來摸?!?/br> 每個字有拉著調子,慢慢悠悠的說完,就這抱著的美人手上的煙桿吸了一口。 唐妙北看原崇,原崇讓隨筆摸一張。 唐妙北點下頭,起身,往前湊,伸出手,指甲敲著劃過一排的麻將,還有幾聲清脆的聲兒響。 “和田?”唐妙北輕悠悠地問。 之前讓她來摸的男人眉毛挑了,“有講究?” “有一點兒?!碧泼畋庇终f,“和田準頭不好?!?/br> 原崇環著她腰,點了根煙,“慢慢選?!?/br> 他挺隨意,就是出來消磨下時間,隨便打打,輸了不少,現在唐妙北給他摸牌,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她要是高興,隨便摸。 唐妙北看了看原崇的牌,指腹熟練的摩挲過她面前的那排,在一張牌上停了,她選好了,捏著麻將,兩個指頭一翻,出來了。 好嘛,一張六萬。 原崇那的牌一色兒的萬。 唐妙北把六萬放進去,再一推,“糊了!” 聽她興奮的聲音原崇才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到麻將臺上。 “喲!這么大!”她對面的那個叫了聲。 “小嫂子手氣旺??!” 唐妙北臉有點紅,又回去坐在他邊兒上。 風水輪流轉,不是西風壓東風就是東風壓西風,但現在唐妙北著股南風坐在他身邊。 一摸一把好牌,有是張自摸,唐妙北上了,一張中,又糊了。 她挺激動,心里頭來勁兒,臉上紅沖沖的。 原崇索性讓位給她,讓他來打。 自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唐妙北之前坐的繡凳早就被搬走了。 比起打麻將,他更喜歡看唐妙北打麻將。 原崇除了唐妙北膩歪在他懷里撒嬌的時候,他受不了之外,就是現在這時候的唐妙北了。 每次出牌的時候,毫不留情的離手,果斷又肆意。 唐妙北打麻將的時候,架勢可謂是全開,腳,得翹著,手,得摸著煙。 白玉鐲子在她手腕上晃晃悠悠。 一如原崇現在的心神。 美,真美,明明這么一件恬淡的旗袍,被她現在穿的慵懶嫵媚又勾人。 剛剛還臉上泛紅的唐妙北,現在坐下,上了臺子,摸上了牌,一下子就沉穩下來了。 沉的是心性兒,穩得是氣勢。 一圈下來唐妙北小糊一把。 他們這些人玩麻將,玩的和田玉,用的是老桌子,從來就不帶自動。 要的就是一個情懷。 洗牌,唐妙北伸著手在一堆的麻將里揉搓翻滾,鐲子敲打的聲音更脆了。 隨著她手的動作,原本披在肩上的披肩已經一邊滑下來,耷在臂彎處,香肩露出來了。 她一邊理牌一邊夾著煙,還時不時放嘴里吸一口,紅艷艷的指甲劃過一張張牌。 腳翹著二郎腿,開叉處若隱若現的玉色,曖昧誘惑拿捏的恰到好處,更別說,那支在臺上的身段了。 精致的臉龐,微微勾著雙肩,臉上帶著無以言傳的風情。 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