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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燉了吃狗rou。宋青河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阿黃,青河哥哥是好人,不要怕,”阿福忙摸摸炸毛的阿黃, 想要它躲到一邊去,她怕宋青河哪天忍不住了殺狗。 阿黃聽話地搖搖尾巴, 走到了一旁趴下, 然而眼睛還是牢牢盯著宋青河, 似乎只要宋青河有不軌的舉動, 它就會撲上去咬碎他的喉嚨。 “阿福, ”宋青河聽她嬌嬌軟軟地說青河哥哥是好人,那還忍得住,又想拉一拉阿福白白嫩嫩的小手。 阿福雙手往袖子里一縮,站得離宋青河遠了一步。 不過是個殘花敗柳,還裝什么冰清玉潔。宋青河心中不悅,若不是念著舊情,他哪還會與她玩這種你追我逐的把戲,不若直接生米煮成熟飯。宋青河目光沉沉地看著阿福,已經不想掩飾自己的欲/望。 “青河哥哥,對不住,”阿福小動物的直覺感覺到了宋青河越發危險的氣息,她心里又急又怕,腦子卻越發的清醒,瞬間想出了個托詞,“我害怕,并非是不愿意親近你?!?/br> 她抬起眼,淚光盈盈地看著宋青河,思路也越發清晰,“我怕你嫌棄我,所以有些難以啟齒的事不敢對你說,那個狗王爺他……” 他怎么樣呢?阿福抬手拭淚,沒有繼續往下說,她舍不得編排他一句不好。 為了掩飾身份,阿福穿著一件尋常的粗布麻衣,頭發綁了兩根長辮子猶如鄉野村姑一般,卻難掩天姿國色,深褐色的麻布衣裳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從袖口露出來的一截手腕欺霜賽雪的白,也如嫩芽花蕊纖細柔弱,令人想要試一試是不是一碰就會折斷。 然宋青河看著她的眼淚,躊躇著,漸漸地心軟占了上風,沒舍得繼續逼迫她,出身脂粉之地的男人,怎么會不知道紅粉花樓里那些花樣百出的磨人花招呢,像阿福這樣的瘦馬,養來就是給人玩樂的,好不容易逃出燕王府了,怕男人也是正常的。 “青河哥哥,你不要嫌棄我,等等我可好?”阿福賭的就是宋青河的一分心軟,她捧著心,淚珠點點地看著宋青河。 她的眼睛,比月光下的清泉還要動人。宋青河抬手想要摸摸阿福的臉,阿福下意識后退一步。宋青河收回了手,“我等你?!边@樣的美人即使她已經不是白璧無瑕,收做姬妾也是可以的,遲早都是他的人,等等又如何。 阿福像是驚喜地低下頭,胡亂地擦著眼淚。 “你好生歇息,”宋青河知道不能逼她太緊,輕嘆一聲,像個求而不得的癡心人一樣打開門出去了。 阿福顧不上擦干眼淚,急忙把門閂閂上,才是松了一口氣,又糊弄過一天了。阿黃昂首挺胸走過來在阿福腳邊蹭蹭,輕輕嗚汪了一聲。 阿福蹲下身抱著毛茸茸的阿黃,小小聲道:“阿黃乖,我們再忍忍,等找到了狗王爺就好了?!?/br> 嗷嗚,阿黃超級乖地仰頭答應了一聲。 說來也是巧合天定,她跟顧懷瑾剛了京城到保定,就遇到了被人簇擁著的宋青河。剛好顧懷瑾去栓馬車了不在,阿福阿黃一人一狗就跟宋青河撞了個對臉。 阿福心眼一轉,就把自己塑造成了趁著燕王下落不明燕王府大亂之時辛苦逃出燕王府,千里尋找宋青河的癡情女子。此時還未滿三月,論理迷心香的藥效還沒有過去,宋青河竟然也不懷疑她,就把這一人一狗收留了。 顧懷瑾拴好馬車回來,就看到小姐要跟別人跑了,他也是個機靈的,接收到了阿福給他使的眼色,沒有貿貿然露面,只暗中跟著阿福。幸而這群人里面沒有高手,顧懷瑾每天蹲在屋頂上也沒有被人發現,反而偷聽到了幾句燕王的下落。 事關燕王,阿福就更不肯走了,留下來與宋青河虛與委蛇,就想跟著他找到紅蓮教的老巢去。顧懷瑾沒得辦法,只好繼續給阿福當暗衛,一路留著記號,盼著著世子的人能早日找來,不然小姐就要給反賊當媳婦了! 再說宋青河出了阿福的房間,下了樓,一樓的大堂里烏泱泱的擠滿了人。見到宋青河衣衫整齊地下來,就知道他又沒有拿下那個小美人,就有人趁著酒意排揎他,“舵主真是憐香惜玉的人,那么個美人都舍得不動?!?/br> 這宋青河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知道上頭是看中了他什么,竟然晉升得這么快,好多人都不服氣??杉t蓮教素來等級分明,就算不服氣,普通教眾也只能暗暗諷刺幾句,什么都不敢做。 宋青河眉目溫和,一身與這些烏合之眾不同的文質彬彬,他撫了撫青衫在桌上坐下,并不曾理會那人的話,就有人給他倒了一杯清茶。 “舵主,那個女人來路不明,會不會是jian細?”有的人戲文看多了,就怕是朝廷派來的美人計。 “嗨,一個女人罷了,嬌滴滴的能干什么,我們這么多兄弟還怕她一個人一只狗?”然而更多的是羨慕宋青河好艷福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舵主怎么下來了?” 宋青河慢慢地喝著茶,任這些人吵嚷了半晌才是道:“教主已經到了宿州,明日都規矩點?!?/br> 明日他們就能進宿州城了,也就意味著將要見到教主,這些紅蓮教的狂。熱教徒霎時安靜了,哪還記得去調侃宋青河。 宋青河的行程不快,從京師過開封,繼續往南,下宿州,他一路上串聯各地紅蓮教勢力,發展災民成為教眾,等到了宿州已經形成了不小的規模了。 顧懷瑾原本還以為宋青河帶的幾百人隊伍只是個例,等到了宿州,才發現宿州已經是紅蓮教的天下了。顧懷瑾藏在暗中看得心驚,這紅蓮教莫非是打算造反了? 阿福也察覺到了外面日益緊繃的氣氛,每日抱著阿黃安分守己,好在宋青河也是越來越忙,等到了宿州,只安排她住進了一戶人家,就顧不上她了。 沒有宋青河的sao擾,阿福松了一口氣,拿出精神,跟借宿這戶人家的小女兒打好了關系。 “阿媛,為什么你們都信紅蓮教???”阿福跟人家小姑娘在屋子里繡花打發時間的時候就試探著問。 小姑娘阿媛比阿福還要小一歲多,眉眼間卻顯得十分老成,她用頂針把針頂穿了厚厚的鞋墊,才是道:“因為紅蓮教給飯吃?!?/br> “朝廷沒有賑災?”阿福沒想到是這么簡單的理由,可是明明燕王是出來賑災的啊。 “噓,”阿媛忙噓了一聲,叫阿福小聲,小姑娘臉上露出幾分害怕的神色,“不要提朝廷,會被當作jian細殺掉的?!?/br> 阿福一驚忙閉了嘴,過了半晌她又忍不住問,“我們悄悄在屋子里說,沒有人會知道的?!?/br> 阿媛連連搖頭,指指天,“老祖會知道?!?/br> 跟著紅蓮教的小頭目宋青河這么久,阿福也知道這個老祖就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紅蓮老祖,可她一路上也沒見到顯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