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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干了再換?!?/br> 兩人早就很親密了,沒有什么可講究的,阿福就去了屏風后把濕了的褙子換下來了,里面的紗衣肩膀部分也有些濕潤,可這個再脫,她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阿福猶豫了一下,還是脫掉了紗衣,裙子可以穿著烤火,她就沒有脫,讓她為難的是,她的鞋襪也濕了,難道要光著腳出去? 屏風無意被人擺在了透光處,燕王站在屏風外就看見了阿福投在屏風上清晰的剪影,優美秀麗,奇峰突起。他的阿福長大了,長久吃素,燕王覺得火氣有些大,拿了扇子搖著在房間里踱步。 阿福是第一次穿男裝,別別扭扭整理了半晌,才把這件對她來說大得離譜的長袍穿在了身上,結果袖子挽了三圈,衣擺拖在地上成了拖泥裙。足夠把她遮得嚴嚴實實了,阿福就沒有把那件同樣巨大的披風穿上。 燕王轉著圈,一回頭就看見穿著他衣裳的阿福小心翼翼地提著衣擺走了出來,他的衣裳對她來說真的太大了,阿福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領口都散開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燕王看得一股邪火直往丹田下三寸走,他的小姑娘穿著他的衣裳真的是特別好看了! “會不會很奇怪?”阿福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啊呀什么時候敞開了,他是不是都看去了! “很合適,”燕王嗓音有些干澀,冷靜地坐回榻上。桌上的茶早就涼了,燕王給自己連著倒了幾杯又苦又澀的冷茶,才覺得四根清凈了,對阿福招手,“過來烤火,喝杯姜茶?!?/br> 阿福換衣裳的一會兒功夫,燕王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兩個紅泥小火爐,居然還有一個烤衣裳的竹編熏籠,擺在桌上的小火爐上還有個銅壺咕嚕咕嚕冒著熱氣,濃郁的生姜味兒就隨著熱氣散發出來,霸道地壓過了燈樓里的燭火煙氣和燕王身上的香氣。 不過沒有關系,阿福穿著燕王的衣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屬于燕王的云中香給包圍了,就像是在他懷里一樣。 燕王怕阿福受寒,親手給她倒了滿滿一杯姜茶,也是難為了暗衛們,竟然找得到紅糖,甜甜地煮了一壺紅糖姜茶來。阿福喝完一杯,鼻尖就冒出了細細的幾顆小汗珠,紅糖姜茶味道很好,阿福喝得眼睛都愜意地瞇了起來,顯得特別可愛。 一杯熱乎乎甜滋滋的紅糖姜茶下肚,阿福眨巴眨巴眼睛,她怎么突然想好睡呢? 燕王看她目光呆愣愣的,知道是解藥起了效,修長的手指憐愛地撫著她的臉,“困了就休息一下,雨還要很久才停?!?/br> “哦,”阿福傻乎乎點頭,臉枕著燕王的手掌,隨即安心一靠就睡了過去。 這么個大寶貝,燕王真恨不得直接抱著就回了燕王府。他抱著阿?;亓似溜L后的內室,小心把她放到榻上,又去給她脫鞋。燕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疏忽了,阿福的鞋襪也是濕了的。 他長這么大從沒有伺候過誰脫鞋襪,笨手笨腳地脫了阿福的鞋襪,目光就被她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吸引了。阿福的腳跟她的人一樣嬌嬌小小,腳趾頭因為曾經纏過腳有些蜷縮,一個個羞答答的仿佛低垂的花骨朵。 怎么這么小,燕王伸手比了比,還沒有他的手掌長,握在手心里真是恰到好處。燕王殿下渾然沒有察覺自己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要不是他還記得要給阿??疽路?,他可以握著阿福的腳玩到阿福醒來。 蘇景明跟人換了班,急急趕來靜安寺的時候正逢上突如其來的大雨。尋到父母,才知道阿福和劉家小姐出去了,結果只有劉家小姐一個人回來了,說分別的時候阿福要去燈樓。 “母親不必憂慮,meimei應當是遇見了燕王,”蘇景明為寬慰顧氏,難得為燕王說了好話,“燕王行事穩妥,meimei不會有什么事的?!?/br> 就是知道女兒可能跟燕王在一起她才憂慮啊,年輕人沒個輕重,若是不小心傷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是好?顧氏念著阿福的月事晚了幾天了,這要有了正是危險期了。 “我去找她,”蘇景明安撫好了顧氏,又急急穿上蓑衣,一頭扎進了雨里。能想到爬墻頭的人,就不能指望他有多君子,meimei落在他手里這么久,指不定受了多少欺負。蘇景明覺得自己的刀已經準備好了。 外面的雨像瓢潑盆倒,天地一片茫茫,離得三丈遠就不分人畜了。蔣新方整個人都縮在雨具下,與蘇景明說話全靠吼,“指揮使,我們往哪找?” “去燈樓,”蘇景明握著刀邁開步子。 蔣新方急忙叫兄弟們跟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后山的燈樓殺去。 男人們走得快,即使是冒著雨,也很快就看到了雨中燈樓朦朧的影子。 “快看,山腳下那是誰!”蔣新方是做贗品的,一雙眼睛最尖,第一個發現了山腳下的人。虧得那人穿了一身白衣,在雨中也還算醒目,只是隔得遠不辨男女。 就算知道燕王必不會讓阿福一個人在外淋雨,蘇景明還是擔心萬一落單的是阿福呢,不由走得更快了,到了跟前才看到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大概淋了很久的雨,臉都凍得清白了,嘴唇發烏。她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看過來,眼神無助又可憐,慘兮兮的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動物。 “姑娘是誰,為何冒雨在此?”蘇景明心頭一動,難得發了一次善心。 劉梓寧被雨淋得瑟瑟發抖,她看到蘇景明蓑衣下露出的飛魚,眼中閃過喜色,“大人可是長興伯世子派來尋蘇小姐的?我是宣威侯家的,蘇小姐跟我分開的時候她就是往這山上的燈樓去了?!?/br> “劉小姐?”蘇景明不確定地道,“你怎么在這?”她不是自己跑回了禪房了么? “是,”劉梓寧點點頭,“我幫忙找找蘇小姐?!比舨皇撬秊榱艘娔莻€人,阿福就不會一個人上山了。意外撞破未來夫婿和庶妹的幽會,劉梓寧本來就十分難過,跑回去之后才知道阿福沒有回來,她難過又內疚,就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 這么大的雨,她一個弱女子孤身跑出來,簡直胡鬧!蘇景明不耐煩多說,道聲得罪了,解了自己的蓑衣把劉梓寧攏住了,隔著蓑衣,夾著她往上山疾行。 劉梓寧完全驚呆了,被蘇景明放到干燥的地上的時候,還回不過神,愣愣地看著蘇景明沒了蓑衣被雨淋濕的衣裳,“你濕了?!?/br> “我是男子,無事,”蘇景明淡淡地瞥了身上不斷滴水的劉梓寧一眼。自己都快要被雨淋死了,還有閑心cao心別人。 劉梓寧抓著身上過大的蓑衣,又傻傻地點頭,“哦?!?/br>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呆了?蘇景明解開了頭上的斗笠,自顧自往燈樓上走,他已經看見燕王的侍衛了。 蔣新方隨后跟上,扭頭看孤零零站在一灘水跡里的劉家小姐,示意她跟上。 劉梓寧一愣,前頭已經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