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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讓出路來。 蘇卻畢竟有個屬性劍修的好友,近千年的相處當然多少懂得一些冷兵器方面的知識。再說凡是上好的兵器都具有一定的靈氣,所以像蘇卻這樣的人,往往能摒除外表的華麗或樸質,一眼看穿內里。 這人手上的兵器雖還談不上劍靈一類的,但也屬難得的上品。剛才明明是先提前揮下移刀,但當刀氣和蘇卻眼前結界相撞的瞬間時,人已至,另一刀也同時揮下。 只是太快,快到看上去就統共只揮了一刀而已,畢竟是普通人在正常速度下根本沒看清的速度。 所以當他收刀歸鞘,退至一邊給緩緩走來的女人讓出路來時,蘇卻偏頭看他,“不差?!?/br> 男人并未言語,連看都不看蘇卻一眼。就想聽不懂一樣。 倒是緩緩走出來的女人聽了笑答,“我代我的仆人謝謝您的贊賞?!?/br> 微微欠身,優雅而充滿魅力。 蘇卻聽了,這才將眼移向她,定定看了幾眼后笑,只是笑不及眼里,“雖然現在發生的事,已超出正常的范疇。但我還是想說一句,諸位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比較好。畢竟……這里還是我大華夏的地界?!?/br> 你們現在是不是撈過界了? 蘇卻話音剛落,站在一邊的兩人一鬼也連連點頭附和。至于直播間就更是能用群情激憤來形容了。 【對!我靠,居然跑到我大華夏來鬧事了。就算你是鬼也不行!什么個東西!】【快走!不送!】 【打洗他們!】 【快走快走!畫風都因為你們兩只的亂入變得奇怪了好嗎?!】女人聽了蘇卻的話微微一笑,“您說笑了,其實我們只是暫時借住而已,并無意冒犯您。這一切只是個有趣的誤會罷了。我也是奉命追查敵人,跟隨她進了華夏?!?/br> “所以你就這么沒禮貌的吸人血嗎?”蘇卻接話,“小蝙蝠?” 【臥槽!吸血鬼!】 女人被叫破身份也不氣惱,更不慌張。再次微微欠身致歉,“抱歉,那天剛好追蹤到敵人的蹤跡,我受了點小傷需要馬上補充能量才行?!彼p撫了下自己充滿活力的皮膚,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說,“可能您不知道,我們血族要保持這樣的狀態是需要付出很多精力的。一旦有損,恢復起來總是很慢?!?/br> 頓了頓后越過蘇卻沖站在結界外,不知是不是氣得發抖的小陳姑娘看去,致歉一笑,卻剛才一樣毫無誠意,“原本那時……我是看上了那個喝醉酒的司機,但……”她伸手微捂住嘴,不太好意思,“只能說時間太巧合了?!?/br> 【原來是這樣……哎,小陳姑娘真倒霉?!俊疚蚁氪蛉肆宋??!?/br> 【被吸血鬼咬了不應該是變吸血鬼嗎?但是小陳姑娘怎么是鬼?】【不一樣的,吸血和初擁是兩回事?!绻@么多年的連續劇沒騙我的話?!俊静还茉趺凑f!我都好氣!讓他們死啊啊??!】而在網友們各種憤怒時,女人的話還在繼續,她看著蘇卻保證般的說,“不過請放心,等我兩辦完事后,一定馬上離開華夏。最多……”微頓后抬頭,看向已升至中天的圓月確定已正式進入魔氣最高的時辰,連月也微微泛紅后,才又一笑后重新看向蘇卻,帶著點兒挑釁和張狂,“短則數天,長就……十天半月吧?” 蘇卻聽了,神情淡淡的看著她一會兒后笑,慢慢搖頭后輕嘆,“……算了?!?/br> 就在眾人都以為蘇卻被輕易說通錯愕時—— “不用等過兩天了?!碧K卻手首次微抬,食指中指輕并成劍訣,掌心向上引動結界。頓時整個結界內光芒大盛。惹得外面的兩人一鬼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的同時,原本站在一邊的牛仔大漢也頓時警覺,腰側詭異刀劍再次出鞘,直指蘇卻。 而女人在猶如白晝的照耀下也露出警惕之色,獠牙微顯,身后長發無風自動,似自帶意識一般。 至于視線焦點的蘇卻。右手微抬后,手腕一轉,掌心向下的同時,手已微抬虛護身前,成劍訣的兩指之間,可見有靈光驟顯。 但和結界的圣潔白光完全相反的是,蘇卻手指尖只彈珠大小的靈光是純粹的黑色! “……魔氣?!”女人盯著蘇卻指間的黑氣,驚駭且不確定的低聲。 雖低卻也足夠讓眾人聽見,將手塞進嘴里咬著激動的看著視頻。 “你以為,午夜的月圓之時,就是你們這些小東西可以橫著走的時候了?”蘇卻笑著開口,“可惜本座并不局限這些?!?/br> 驚覺不對的兩人齊齊朝蘇卻撲來,試圖搶占先機。 “哈?!碧K卻輕笑,“就算我是條只想喊六六六的咸魚……” ——“但我也是佛道雙修的小姑娘呀~” 語落,手揚。只有彈珠大小的黑氣脫手瞬間將這個結界驟然變成墨色。正專心致志看直播的眾人頓時被刺耳耳鳴嚇一跳,趕緊聲音關小或立馬摘下耳機。 直播畫面同時呈現雪花狀。什么都看不見。 臥槽!關鍵時刻??! 眾網友齊齊暴躁。 ——————————————————————- 華夏某地地底。 掠過地表草叢里,初夏小蟲的鳴叫,經過螞蟻、蚯蚓、老鼠,一直延伸至更深的地底,穿過緊固的巖石和地下河床后再向下。一座呈現半球體的空間便驟然出現。 高高的圓頂和四周,有無數熒光閃閃,竟然在這個黑暗的空間里變成了照明的工具。 借著這些亮光,在眼睛適應可見度后,就逐漸看清這里堆砌了無數的骸骨。 而在這無數骸骨的正中心,有一座高高的王座,此刻此景,像是在印證“王座是由白骨堆砌出來的”一樣,它永遠的居高臨下俯瞰眾生,喜則天下歡騰,怒則伏尸百萬。 它擁有最無上的權利。也擁有全天下最令人絕望的孤寂。 此刻。王座上并不空懸。一個身著黑色華袍的男人正單手支額坐在其上,似在假寐。 白色的長發披散身后,神情淡淡卻帶從容。似乎無論你向他提出什么樣的要求,他都能輕易的給予你。 只是這位王者已沉睡了許久。久到連王座下那些被他殺死的人,都再沒報仇的后輩。 隨心所欲的王者太過無聊,無聊到他干脆選擇自我沉睡。 既然世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