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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發了一句—— 【我喝大了,來接我嗎?】 后面跟著自己飯店的定位。 徐葉羽:“……” 自己居然就發了八個字,陸教授就過來了?? 清醒的徐葉羽尚且不能相信,更別提當時喝醉的徐葉羽有多震驚了。 她抬起頭,視線對面,來接她的男主角已經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到了這邊。 陸延白今天穿了件水藍色襯衫,沒有打領帶,很休閑隨意的模樣。 這種顏色配上燈光的渲染,讓徐葉羽產生出一種下一秒他身邊就會架起五彩祥云的錯覺。 今天的陸教授帶著一股干凈的少年氣,這樣干凈的氣質卻和他的沉穩并不相悖,反而意外地和諧舒服。 像個神仙。 他甫一坐下,就聽徐葉羽問他:“昨晚睡得好嗎教授?” 陸延白怔了一瞬,旋即闔眸:“還不錯?!?/br> “這個……”徐葉羽從身側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裝著他的領帶,“這個領帶是你的那個吧?” 陸延白看了一眼,昨晚發生的事涌上腦海。 他把她帶回家,問她的房間在哪里,把人安頓好之后接了熱水給她喝,還擰了毛巾給她擦過臉,準備走的時候,領帶被人扯住。 她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閉著眼死活不肯松手,還問了他一句話。 領帶在她手里被捏皺,她用力極了,指尖都漾出粉白色。 彼時他想,或許喝醉的人是需要拿著一點什么東西得到安全感,就把領帶留給她了。 很顯然,對這一切不知情的徐葉羽正在對自己產生懷疑。 “我昨晚,沒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陸延白搖搖頭,很自然地說:“沒有?!?/br> 話一出口,自己先停了半秒。 ……沒有? 她昨晚做了那么多看起來無理取鬧的事,而在他潛意識里,居然都覺得不算什么。 他訝于自己的原則竟然對她放得那么寬,幾乎有點縱容的意味了。 徐葉羽看出他的那一剎停頓,心里也隱隱有點發怵,心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啊,能讓陸教授露出這樣的表情。 一邊的侍應生站在那兒,耳邊進進出出全都是——“昨晚睡得好嗎?”“我昨晚過分嗎?” 想了想,他拿出工作手機,呼叫了一個名單:“八號桌,換一個非單身的來點餐吧?!?/br> “怎么了?” 他擠出一個得體微笑,咬牙切齒道:“我不想站在這里,太虐狗了?!?/br> …… 一頓餐快要吃完的時候,徐葉羽看到門口出現了一些亮閃閃的東西。 抬頭看過去,很多人手里拿著形態各異的熒光棒,在夜色里尤為顯眼。 “是在哪里買的嗎?”她自言自語。 路過的侍應生回答她:“是我們送的呢,今天有抽獎活動,消費到了額度,可以抽熒光棒手鏈項鏈之類的禮品?,F在負責抽獎的正在隔壁區活動,估計等會就過來了,你們滿足要求,是可以抽的?!?/br> 徐葉羽明了地點頭:“原來是這樣,謝謝了?!?/br>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就有侍應生推著小車子走過來。 還沒到他們桌前,有兩個女生跑過來,問自己能不能抽。 “不好意思,這個是情侶才能參加的活動,普通活動是在前臺抽取的哈?!?/br> “前臺也有活動嗎?” “是的,非情侶是抽取代金券的活動?!?/br> “定制熒光棒沒有嗎?” “對的,因為店內傳統,定制的是提供給情侶抽獎的哈?!?/br> 兩個女生點點頭,去前臺了。 徐葉羽收回目光,和陸延白的不期然對上。 她想要那個熒光棒,但好像是情侶才能抽的…… 看情況,大家肯定覺得他們是情侶了,裝一裝也是可以的,她就怕陸延白不愿意…… 剛剛侍應生和女孩子們的對話,他肯定聽到了。 推車越來越近了。 徐葉羽咽了咽嗓子,手指在桌墊上無意識地摩挲起來。 “如何在陸教授說他們不是情侶之后將情況完美收場?” 徐葉羽開始在腦內思考起這個問題。 “您好——”熱情的服務生走上前來,“我們這邊有辦一個情侶抽獎,二位要參加嗎?” 畢竟剛剛在后臺,他就聽到有同事傾訴在這里經歷的慘絕人寰的對待。 陸延白看了徐葉羽一眼。 徐葉羽每個細胞都緊張起來了,腦子里彈了無數個回答出來。 陸延白:“要么?” 徐葉羽沒料到是這個回答:“哈?” “剛剛看你挺喜歡這個的,”陸延白道,“想要的話我們就抽一次?!?/br> 我們……抽一次…… 徐葉羽眼睛驟然一亮,頸間脈搏砰然狂跳。 她怎么也沒想到他沒拒絕,說了“我們”這兩個字。 見她沒回答,陸延白率先伸手,從盒子里抽了一個東西出來。 “想要哪個?” 徐葉羽看著他:“還可以指定嗎?我想要羊角形狀的那個!” 箱子內翻攪了一陣之后,陸延白取出一個盒子。 徐葉羽打開,果然是自己想要的,開關摁開,淺紫色勾邊,在燈光下泛著亮光。 侍應生也驚了,看著徐葉羽微微一笑:“您男朋友好厲害,要什么就能抽到什么?!?/br> “……” 徐葉羽張了嘴,感覺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半晌,點著頭:“是吧?!?/br> 這個“吧”非常到位,既表現出“也許他是我男朋友”,也表現出“他也可能不是我的男朋友”,說完之后,徐葉羽以為甚妙。 出了餐廳,華燈初上,霓虹燈影不夜城。 徐葉羽晃著手里的熒光棒,吹著沁涼的夜風,愜意地瞇了瞇眼。 想到昨晚,她覺得還是有必要道個謝,遂轉頭看向陸延白:“那個……昨晚的事,還是麻煩你了?!?/br> 他淡淡:“沒事?!?/br> “可能因為當時喝太醉了,心里有點沒底,所以才想到了找你……”她放慢腳步,“大概是潛意識里,覺得教授你特別可靠吧?!?/br> 陸延白借著夜色望了她一眼,音色軟沉:“我知道?!?/br> 她笑了笑,盯著足尖踱步往前,自己在想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開口道:“如果以后還有類似情況,覺得別人都不可信的話,可以來找我?!?/br> 她抬頭看著他。 他繼續道:“同理,不想和別人傾訴的話,也可以告訴我?!?/br> 陸延白想起昨晚,她扯住他領帶的時候,用半醉不醉的嗓音慢慢地、一字一頓地問他:“你信我嗎?” 那刻她的聲音呈現出一種別樣的茫然和堅定,有種看著琥珀標本時的脆弱,你知道它脆弱,但它卻也比什么都更堅強。 他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