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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天花板上掉的?” “您的外套怎么在我身上?”她舌頭都快捋不直了,甚至耳郭也可疑地發燙了起來。 她啟唇,雙唇嚅動,不明顯的喉結上下滾著,像是有話想說。 他沒說話,只是維持著姿勢坐在那兒,眼瞼闔了闔。 徐葉羽看了看手上衣服,又再看了看他,才終于為難地說出口:“我睡著的時候把您的衣服扒下來蓋到自己身上了?我這么無恥嗎??” “……” 陸延白覺得,有時候面對著她的一些怪異行為和腦回路,他有點要發瘋的前兆。 從事教育行業這么多年,他以為自己的教師生涯不會有被逼瘋的時刻,但自從她出現,總三番兩次打翻他的天平。 他從肺腑內很認真地嘆出一口氣,捏眉心:“衣服我進來就脫了?!?/br> 徐葉羽撫上脖子:“未經您允許就擅自扯您的衣服蓋到身上,我也挺過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著了居然這么過分?!?/br> “……” “改推文吧?!彼褵o限脫軌的話題拉回來。 徐葉羽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這才轉移注意,修起了推文。 最后,轉鐘之前,他們終于順利做好了推文。 陸延白把文檔順利發送出去,眉頭攏了攏,站起身來。 徐葉羽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抱著電腦和他的衣服出了咖啡廳。 他的車停在咖啡廳外面。 晚風夾帶涼意,徐葉羽瑟了瑟,問:“您之前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陸延白按了按車鑰匙,車應聲而開的時候他開口道:“路過看到的?!?/br> 那時候他正開車經過,余光一掃,就看到玻璃門后她抱著包的身影。 徐葉羽:“要是打我電話我沒接,路上也沒看到我呢?” 陸延白:“去你公寓找你?!?/br> 徐葉羽明白了:“所以當時您是準備開車去我公寓的嗎?” 他點頭。 她悻悻:“早知道就早點回去了……” 這樣說不定還能邀請陸延白來家里做個客。 陸延白打開車門,轉頭看她:“早點回去休息?!?/br> 徐葉羽乖巧點頭,鉆進車里。 咖啡廳到她公寓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臨了要下車時,她抱緊目標物:“您的衣服我先帶回去洗吧,洗好給您,畢竟那什么……挺不好意思的?!?/br> 他說:“不用?!?/br> 徐葉羽宛如抱著寶藏一般,抱著他的衣服死命搖頭:“不行,我臉皮薄,我會不好意思的?!?/br> “洗好我就給您,就下周六吧,好嗎?” “……” 拗不過她,他只得點頭。 徐葉羽關上車門,朝駕駛座的陸延白比了個綿軟版軍禮:“教授早睡,晚安!” 回到公寓,向微頂著一張面膜站在門口:“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我都以為你跟陸教授歡度良宵去了?!?/br> 她意味不清地朝向微擠了擠眼睛:“不過此夜良宵,確實是歡度的?!?/br> 向微指指她手里的衣服:“這什么?” 徐葉羽舔唇:“戰利品?!?/br> 她躺倒在床上,把陸延白的臺外套攏成穿起的形狀,感慨道:“這樣也算是睡過了,睡過了?!?/br> 向微:“你這人挺厲害的,實質上沒什么大進展,對他的癡心妄想倒是與日俱增地升級了?!?/br> 徐葉羽愜意地瞇起眼:“你不知道今夜,在暗夜里陸教授模糊的側臉有多迷人,啊,想吟詩——” “陸延白,可真帥?!?/br> 向微揭下面膜,終于能做表情,皺著五官。 “這他媽也能算詩?” 第二天一早,徐葉羽開著藍牙音響,一邊放著情歌,一邊去洗手間洗衣服。 向微就是在搓出的咕嚕咕嚕的泡沫聲里醒來的。 向微穿著拖鞋,眼睛瞇成一條縫,站在徐葉羽身后:“你干嘛呢?一大早這么勤勞?” “洗陸教授的衣服,”徐葉羽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昨晚好歹給我蓋了很久呢,我要洗得香香的還給他?!?/br> “……” 向微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徐葉羽回頭的看向微的時候,后者正好在一手刷牙一手刷手機。 “就這么離不開這個東西嗎,”徐葉羽說她,“洗澡要看,吃飯要看,刷牙也要看,我看你是手機本體了?!?/br> “我這是為了不錯過任何一條重要消息,你管鑿嗎你!”向微一嘴泡沫,話都說不清。 徐葉羽怕了:“管不鑿管不鑿……” 拿起杯子涮了口,向微舉著手機:“看吧,我剛說什么——班長有大消息來了。要不是我拿著手機,你這個只知道沉溺在愛情里的女人能知道嗎?” “OK我的錯,”徐葉羽撇嘴,“班長說什么了?” 向微得意洋洋:“下個月有大學聚會,班長問我們能不能抽空參加?!?/br> “下個月?”徐葉羽擰干衣服,用清水再洗了一遍,“那怎么這么早問我們?” “大家都忙吧,班長也是想著很久沒見了,大家聚一聚。所以想提前把檔期什么的都確定一下,免得到時候大家抽不出身?!?/br> 徐葉羽想了想,說:“我就不去了吧?!?/br> 向微看她:“為什么不去?嫌遠了嗎?這邊回去,坐高鐵也才四十多分鐘?!?/br> “不是遠近問題,”徐葉羽搖搖頭,“那種氣氛肯定很熱鬧,你不跟著high肯定就很掃興。但是我又不想喝酒,過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干坐著也不好,可能還起反效果?!?/br> “那就喝一點兒唄,”向微說,“喝一點沒什么事的,不會醉?!?/br> “不是這個問題?!?/br> 徐葉羽從水里撈起陸延白的外套,盯著濺下來的水珠和水波漣漪發呆。 過了會兒,她說:“如果不是什么很必要的場合,我不會喝酒的?!?/br> 向微看她語氣已經有幾分認真,還是跟著點了個“理解萬歲”的頭。 “得,您說不喝就不喝,小的言聽計從,謹遵圣命?!?/br> “我跟班長說聲,就說我們行程詭異不定,可能沒辦法確定,就不去了?!?/br> “嗯?!?/br> 徐葉羽說好,然后把外套扔進洗衣機里脫水,等待的時候隨口說:“今天脫水明天能干吧?” “能吧,”向微說,“怎么了?” 徐葉羽抓抓下巴:“我琢磨著明天就去還衣服,正好找個機會……” 向微了然:“找機會sao擾陸教授是吧?” “能不能別總說得這么粗俗,”徐葉羽嫌棄,“我那是問候,是禮貌的拜訪?!?/br> 向微拿毛巾擦了一把臉,服氣道。 “真他媽……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是個作家?!?/br> 不出徐葉羽所料,次日衣服果然已經干好了。 向微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