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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 “你不是說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那一天?” 沈君笑聽到了青年公子咬牙的聲音。他抬頭,清晨的陽光在他鳳眼內流淌:“是,所以我現在要見武安侯夫人一面,我不會讓這件事情威脅到母女,威脅到周家或是你們馮家?!?/br> 馮修皓笑了聲,冷笑。 他這話才說過多久,如今人就算計上門了。 “你可以對我不信任,但我就是為解決此事而來,我只要見武安侯夫人?!?/br> 隨著沈君笑話落,屋里就陷入沉默良久,久到沈君笑難得耐心要消失。馮修皓在這時才終于道:“你隨我來?!?/br> 總算是應下了。 沈君笑站起身,朝他一拱手,跟著他出了屋。 馮修皓先在院中站了會,喊來侍衛低聲交待了幾句,沈君笑就退到三步外,等青年示意跟上時才與他一同出了院子。 清晨寒意重,沈君笑吸氣間咳嗽了聲。馮修皓聽見了,知道他是連夜趕回京城的,這樣的冷天,身子骨倒還行。 很快,沈君笑被帶到護國公府花園的一棟小樓里。 外邊守著侍衛和丫鬟。 想來馮氏是在這里。 他斂了斂神色,進去后果然看到面容溫婉的婦人。 也許來得急,只是簡單的挽了個圓髻,穿著帶毛邊的斗篷,看向他的目光隱著幾分復雜。 沈君笑似乎跟有讀心術一樣,只憑落在身上的視線就明白馮氏知道了。 知道他求娶琇瑩的事。 果然周振那里卡著了。 他將這些紛亂先屏棄到一邊,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沈君笑面色如常,跟馮氏行了禮,被請坐下后將來意說明。 “勞煩沈大人跑這一趟了,李慶昭如今還未表明什么,所以我這也不好判斷他究竟想要如何?!?/br> 馮氏抿了口茶,帶著疏離稱他為沈大人。 沈君笑聽著在心中苦笑,站起身來朝她一揖到底:“夫人對我有別的想法或意見,我清楚明白亦懂夫人的心,窈窈于你是掌中寶,于我亦然。此事是我沈家過錯而留下的隱患,我今兒來見夫人,只是想告訴夫人?!?/br> “我不是出于要討好你或是武安侯而奔波,我只是為了護好窈窈?!?/br> “李慶昭不管提什么要求,暗示或是明示,夫人只要一個拖字決,武安侯未在京中是個有理由。余下一切有我,李慶昭會愿意守住這個秘密的,而這個時候,他也不敢和任何提起?!?/br> “告辭?!?/br> 少年目光清正,說完后再度深深一揖,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請馮修皓派人為他指出府的路。 馮氏見他倒是十分磊落,就那么直白說出對女兒一片心,在他離開后倒是笑了笑。 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少年,似乎變得她也有些看不懂了。 馮修皓在小樓里沉默的陪坐著,許久才聽到姑母說:“這事就不要告訴你祖父祖母了,莫叫兩位老人再為我們這晚輩多cao心?!?/br> 馮修皓明白的,應了聲好,然后神差鬼使想到屋里那壇子酒,不知道怎么就說:“他趕了一晚的路回京?!?/br> 話落,連他自己都神色有一瞬詫異,馮氏也目露驚訝,不過很快就釋然笑了。 能得她這侄子說一句好話,沈君笑這人究竟是有多大魅力? 正文 317收買 從護國公府離開,沈君笑直接回了家,讓下人打了熱水,徹底洗去滿身的灰塵。 泡過熱水后,因為身體的放松,渾身酸軟卷著疲憊襲來,讓他坐在椅子中好一會都站不起來。 連慶從外頭進來,按他吩咐整理了這兩天想要的消息。見他憔悴,想起來這奔波許久應該沒用飯,又退出去喊人去煮碗羊rou湯面。 “除夕那日京中下雪,周邊州城都見了雪,再往南去倒是沒送來下雪的消息,卻是上凍了。地都凍得瓷實?!?/br> “濟南那片?” 連慶點頭:“對?!?/br> 沈君笑像是松了口氣,終于露了個笑:“很好?!?/br> 有了這樣的消息,李慶昭不要想事成! 連慶又將京城近來來的大小動靜都說明,隨后再遞上一蠟封的信。 信封上什么沒有寫,沈君笑拆開后看見筆記,便飛速讀了起來。 信才讀一半,他眉心已皺出折子,外邊有護衛說是竇老侯爺也送信來。 沈君笑眸光一閃,并沒有讀完先前那封信,而是拆了竇老的信。 果然兩封信講的都是一件事。 ——皇子們那里出了問題。 他再抄起先前那封信,那是黃朝奇送來的。 黃朝奇被豐帝密令監視三皇子和四皇子府邸,兩位皇子被暗中軟禁了,起因是一壺酒。 而豐帝對外并未說真話,這回牽動的傷不是說得那樣輕巧。 沈君笑知道豐帝今年開年的時候會大病一場,解印之事是陳值替代的,政務都由內閣處理為多,只要重要的才會稟到豐帝那邊。 如今陳值又暗中再進了宮,說明這事和前世一樣。 只是前世他這會不在朝中,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所以是皇子們的爭斗從這個時候就正式拉開序幕了。 這個時候,也是陳值重新奪回皇帝信任的關鍵時刻。 劉蘊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快要將陳值這首輔給無視了。 可這事情究竟是哪個皇子下的暗手。 四皇子瑞王也被軟禁了,但先關的是三皇子 沈君笑翻來復去看兩封信,就是黃朝奇也是茫然的,寫這封信只給了相關線索,但這些線索并沒有太實際的用處。 而豐帝現在是讓錦衣衛暗中查,沒叫三司插手。 所以豐帝其實并不太信任三司。 沈君笑就想起沈二老爺來,如若錦衣衛沒有辦法查明白,遲早還是要暗中交到大理寺。他二哥這是要卷入事件中。 這個時候,不能讓沈家卷入事件中。 沈君笑沉思良久,要站起身來再更衣出門,卻是腳有些發軟。 連慶忙扶上他:“三爺,你趕路一夜,又沒用飯,鐵打的也熬不住。天大的事,都沒有身子重要?!?/br> 沈君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