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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吐了,怎么回事兒?中午吃什么了”祁銘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兒。 黎瓊戈嘔完了,接過他的熱水,“沒什么啊,就是日常飯菜?!?/br> “那怎么吐得這么厲害?” 祁銘的手移到她胃部,“這兒疼嗎?” 黎瓊戈搖頭,祁銘的手又移到肚子上,“肚子呢?” 黎瓊戈接著搖頭。 祁銘蹙眉,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兒。 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兒,起了惡趣味,湊在她耳邊跟她開玩笑:“真像懷孕的癥狀?!?/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黎瓊戈當然不可能懷孕,這兩個字對她而言是個禁忌,特別是還是從祁銘的嘴里說出來。 她瞳孔放大,呼吸加重,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中,嘴里喃喃自語—— “不可能,不可能是懷孕!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的!”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祁總喜當爹(是不可能的) 另外,看到有小可愛在說吧啦,吧啦管阿黎叫媽咪沒錯,但不是她生的,阿黎當年那個孩子打了真打了 第28章 祁銘努力分辨清她嘀咕的話語,那瞬間,臉色跟著變了。 黎瓊戈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神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離我遠點!不可能是懷孕,不可能!” “不會有孩子,不會有,永遠都不會有了……” 黎瓊戈蜷縮在沙發一角,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祁銘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不敢靠得太近,盡力安撫她。 “阿黎別怕,是我啊,我是祁銘,你的祁銘哥哥,讓我抱抱你好不好?” 黎瓊戈把頭埋在膝蓋上,死命地搖頭。 “你走吧……” 祁銘這時候怎么可能放心離開,聲音放得愈發柔軟,“阿黎別怕……” “我讓你走??!” “阿黎……” “滾!” 黎瓊戈倏地一下抬起頭來,眼神發狠地看著他。 “滾。我不想看見你?!?/br> 祁銘和她對視,心臟仿佛生生被人撕成了兩半,握著拳頭緩緩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兒記得跟我打電話?!?/br> 祁銘仍然不放心,可難受的同時,心里也警鈴大作。 離開黎瓊戈的公寓,祁銘輕輕幫她帶上門,守在門口跟夏天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幫忙照顧著黎瓊戈。 他則是守在門口等夏天到了才離開。 —— 風風火火地回了公司。 郭乾在電梯門口等著,看到祁銘吸著煙從電梯里出來,頓時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很少見祁銘這樣在公司里抽煙,這是遇到事兒了。 “我媽又來過嗎?” “沒有,和您一起離開后就沒再來?!惫Ь从屑?。 “查查她六年前都做過什么,我要知道所有,別告訴我查不到,郭乾,你該有分寸?!?/br> 祁銘瞇著眼睛提著眼尾看著郭特助。 郭乾頭埋得更低,“是?!?/br> 祁銘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沒說話,進了辦公室。 — 黎瓊戈狀態不好,停工兩天。 夏天陪她去看心理醫生,和醫生聊完,她心里才緩和了很多。 從心理醫生那兒出來,夏天幫她提著包,很擔心她。 “姐,不然,把吧啦接回來陪著你吧?!?/br> “不用了,我和吧啦說好等她念小學再接她回來的。和莉莉安的用工合同也簽到了明年?!?/br> “可是……” “沒關系的啦!”黎瓊戈魔爪伸向夏天毛茸茸的發頂。 “不是還有你陪著我嗎?” 夏天撇撇嘴,無法反駁。 黎瓊戈的手機響起來,一個陌生號碼。 “喂?” “瓊戈兒啊,是我?!?/br> 是祁母。 黎瓊戈眼神瞬間就變了,緊抿著嘴等著那邊接著說。 “過來坐坐吧,我在天河東路信成北街的元生咖啡廳等你?!?/br> 黎瓊戈沒說去也沒說不去,那邊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黎瓊戈臉色鐵青。 祁母大概是她見過的心理素質最好的人了,做了那些事之后還能若無其事地教訓她,甚至約她見面。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她都要懷疑其實那些事并不是她做的。 黎瓊戈看看身后心理咨詢診所的招牌,拉著小夏天,“今天再給你半天假,我有點事兒要去處理一下?!?/br> 夏天不放心她的狀態,要跟著她。 黎瓊戈不讓她跟著,“你放心,我狀態還行,只是點小事兒,見個故人,OK的?!?/br> “真的?”夏天很懷疑。 黎瓊戈鄭重點頭,上車讓司機把自己送過去。 —— 祁母挑的位子在角落里,只有她一個人。 黎瓊戈過去在她面前坐下,假笑著叫了聲“阿姨?!?/br> 祁母微微抬著下巴,高傲地看著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黎瓊戈被她的態度惡心壞了,難不成把自己叫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難堪? 黎瓊戈可不愿意慣著她的脾氣,臉上的假笑也收斂了,“看樣子,您這是日子過得不大舒坦了?” 不等祁母回答,黎瓊戈撐著下巴笑出來,這次是真笑。 “怎么辦,您不舒坦我就覺得渾身舒坦了?!?/br> 祁母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開門見山地說,瓊戈兒,你該有底,如果你再和祁銘發生些什么,我會做出什么來?!?/br> “希望你考慮好,畢竟你不像是為了愛情什么都不要的人,對吧?” 祁母眼帶逼迫地看著她,要她答應她說的。 黎瓊戈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和祁銘?我和他會發生什么呢,能發生什么呢?” “做人要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br> 祁母加重語氣。 “哦?!?/br> 黎瓊戈掃了一眼桌子上,可惜沒有紙筆。 “沒紙和筆,不然我寫給您看啊,原來您活這么多年都不知道這倆字怎么寫嗎?” 祁母覺得自己氣血翻涌,上頭了,咬牙壓制火氣。 “我當然知道怎么寫,我說的是你!” “黎瓊戈!你少給我裝糊涂,你只要記住以后離我們家祁銘遠遠的就行?!?/br> “嗤!我倒是想啊,可你兒子不愿意啊,不想我和他見面,容易,那你就看著你兒子一輩子啊,讓他別來找我就行?!?/br> 祁母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裙擺。 黎瓊戈繼續嘲諷她。 “怎么,阿姨覺得做不到么?不應該呀,您在祁家這么多年不跟□□似的嗎?以前不連抓人強制打-胎這種事您不是都能辦到嗎?現在居然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到么?” “說起來啊,我挺倒霉的,遇上您,遇上我那對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