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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手對付家里的弓弩手,邵銘清在西半山各處安置了火石?!?/br> “今日謝柔清果然再一次點出砂,雖然是在西半山的范圍內,但這一次具體位置并不是我指給她的?!?/br> 聽她說出這句話,謝老太爺面色驚訝的坐直身子。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點砂,不是非丹女不可?!敝x柔嘉說道?!拔易尨蠹艺嬲媲星锌吹竭@個?!?/br> “可是,有你在,大家還是會認為這是你的安排?!敝x老太爺說道。 謝柔嘉點點頭。 “對,我知道。但是大家還是看到了不是丹女的人也能做這些事?!彼f道,“有了這個可能,大家就會想也敢想,就會越想越多,而我以后不會再在謝家做任何祭祀。所有的事我都不會再做?!?/br> 謝老太爺看著她。 “給柔清所有的機會和扶助?”他問道。 謝柔嘉點點頭。 “我讓大夫人在人前承認逼死祖母,讓大家知道我們謝家內的齷齪事,讓礦工們看到謝家的丹主不是神,是人,甚至還是惡人?!彼f道,笑了笑,“要不是被周成貞阻止,今日祖父你聽到就不止這些,還有謝大夫人和謝柔惠被我炸傷的消息,那才是更大的熱鬧?!?/br> 謝老太爺神情愕然。 “所以祖父。我也不能再做祭祀了,祖訓留下長房長女為丹女,山神選定長房長女為丹女,如今我打破了這一切,我要推翻這一切,我是山神的背叛者,我沒有資格再去它面前做這些事?!敝x柔嘉說道。 謝老太爺嘆口氣,要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祖母對謝家,對丹主多么尊崇愛護和敬畏,寧愿死也要維護它的長久。她將一切托付給我,而我現在不僅不會做到她的托付,而且還會親手毀了它?!敝x柔嘉說道,“祖父。我不想瞞著你和五叔,你們期盼的信任的喜歡的謝柔嘉,并不是要來重新爭當丹女,而是要做數典忘祖欺師滅祖十惡不赦的事?!?/br> 她說著站起來,對謝老太爺深深的施禮。 “嘉嘉?!敝x老太爺看著她神情復雜,“你可以得到它的。你得到了就能改變了,前一段你做的很好啊?!?/br> 謝柔嘉搖搖頭。 “祖父,沒用的?!彼f道,笑了笑,“沒用的,我也不想要了,我不要了,我也不會讓給她們,我要毀了它?!?/br> 她說罷再次施禮,轉身走了出去。 謝老太爺看著她的背影張張口最終只是嘆口氣,看著一旁的空空的搖椅。 “阿珊啊?!彼f道,伸手撫了撫搖椅的扶手。 謝柔嘉走出謝老太爺的院子,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刻,直到有仆婦小心的過來施禮。 “柔嘉小姐?!彼@然被人叮囑過,恭敬的說道,“老爺說您的院子周世子也住進去了,問你怎么安排?” 周成貞? 謝柔嘉皺皺眉。 是特意盯著邵銘清手里的始皇鼎的吧。 她抬起手這才發現手里還拿著吃了一半的梨,便抬手咬了一口。 “我住哪都行,讓大老爺安排吧?!彼乐嬲f道。 仆婦應聲是。 “柔嘉小姐請隨我來?!彼f道,轉身前行帶路。 謝柔嘉抬抬手,一面吃著梨子一面施然慢步跟上。 雖然發生了這么多事,但黑夜還是來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當晨光初亮的時候,老海木從夢中驚醒,聽到外邊的動靜忙起身。 外邊有一輛馬車和幾個護衛。 “海木,大夫人讓你即刻進城有事商議?!逼渲幸粋€說道,將一個令牌扔給他。 老海木忙接住看了應聲是,才要走就看到安哥俾從一旁的屋子出來向外走去。 “你站住?!彼暗?。 安哥俾停下腳看著他。 “你要去哪?”老海木上前問道。 “我回礦上?!卑哺缳抡f道。 “不行,礦上出了多少事了,你別去添亂?!崩虾D纠∷吐曊f道。 “正因為礦上出了這么多事了,我更要去?!卑哺缳抡f道。 “你跟我進城?!崩虾D菊f道,說著劇烈的咳嗽。 安哥俾停下了要甩開他的手,忙攙扶住。 “爹,你沒事吧?”他急問道。 老海木擺著手咳嗽不停,好一刻才緩和。 “安哥俾,爹老了,爹身子也不好?!彼麌@口氣說道,帶著幾分哀求,“你多陪陪爹吧?!?/br> “爹。那你留在郁山吧,別進城了?!卑哺缳抡f道。 老海木再次咳嗽兩聲。 “我現在是謝家的法師,要聽從丹主的命令,大夫人讓我進城肯定是有事吩咐。怎么能不去?”他說道,拉住安哥俾的胳膊,“而且柔嘉小姐現在也在家里,家里又馬上要進行丹女之比,說不定柔嘉小姐也需要你幫忙啊?!?/br> 安哥俾站直了身子。神情猶豫一刻。 “而且昨日柔嘉小姐不是也說了,讓你跟著我嗎?”老海木說道,“大概就是要讓你跟著我去城里的,你到城里問問柔嘉小姐,還有什么事吩咐你做,如果她讓你回來,你再回來?!?/br> 安哥俾嗯了聲垂下手不動了。 “走吧,上車?!崩虾D菊f道。 安哥俾猶豫一刻抬腳向車上走去,老海木看著他的背影神情復雜的嘆口氣跟了上去。 到達謝家大宅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謝家的門前車馬不斷。進進出出的人神情肅重。 在外的長老們都被召回來了,昨日的事再回來的路上都知道個大概,看到謝柔惠時神情都還難掩驚駭,有對昨日事的驚駭,還有對謝柔惠打扮的驚訝。 謝柔惠因為眼中紅斑再犯,帶了面紗遮擋。 長老們問候幾句,又說起昨日的事。 “這事怎么能這樣?”他們說道。 謝柔惠神情含笑帶著幾分輕松。 “無妨,母親說了要服眾?!彼f道。 “服什么眾,用得著他們服!”幾個老者眉頭深鎖。 “叔叔們主要是柔清兩次點出砂,這事不做個交代不行啊?!敝x文興在一旁說道。 謝柔清的事顯然他們也知道了。聞聽此言都對視一眼。 “胡鬧胡鬧嘛?!彼麄冋f道,卻沒有再堅持適才的話。 謝柔惠心里冷笑,看了謝文興一眼。 “那就有勞父親給大家好好說說事情的經過?!彼f道。 “那是自然?!敝x文興說道,果然跟著這些長老們離開。 且讓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