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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夫人只看了一眼就心里確定了。 真的是朱砂礦石,不是幻覺也不是變色的石頭。 “這里也有?!币粋€老爺翻出一塊石頭喊道。 “這里也有?!绷硪粋€也喊道。 接二連三的朱砂石被翻出來。 竟然還是個淺礦! 謝家諸人臉上的迷惑被狂喜替代。 “郁山果然靈秀?!睅讉€人激動的感嘆,“郁山果然是我謝家之根基?!?/br> “山神不棄!”有人激動的喊道。 這話引得無數人齊齊的應和。 原本覺得有些大的坑里因為跳進來這么多人而顯得擁擠,礦工們都被趕出去了。謝柔清因為腿腳不便動作慢,正被水英用力的攙扶,有人擠過來扶住她的胳膊。 被陌生人突然的碰觸讓謝柔清瞬時繃緊了身子。 “清清,你沒事吧?”謝文昌關切的問道。 謝柔清還沒說話,水英從一旁伸出手打他的手。 “走開走開!”她喊道。 水英的喊聲又響又亮,讓亂糟糟的坑內頓時安靜,眾人都看過來。 謝文昌又羞又臊,還有些心虛。 “你干什么呢?誰讓你來這里玩的?”他站直身子豎眉喝問道。 這問題讓狂喜的眾人再次回到最初閃現的幾個為什么上。 他們看看手里的礦石,再看看謝柔清,神情變得古怪。 無數的視線凝聚在謝柔清身上。謝柔清卻神情木然,接過水英拔出來的拐杖,整了整因為跌倒而在身前歪掉的鼓。 而謝柔惠也站到了坑邊上,面色微微發白的看著其內。 真的出砂了。 這里竟然真的有砂…… 就差這么點的距離。 如果剛才稍微偏差一點,鐵筒打下去,一定會發現朱砂的。 這該死的老天,你耍我呢? 謝柔惠咬住了下唇攥緊了手。 “還好柔清來這里玩了?!敝x文興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中響起,“要不然就錯過大小姐點的砂了?!?/br> 哦…… 眾人的面色還僵著,但眼神活過來,亂亂的轉著。 謝文興站在坑邊神情輕松。見眾人看過來又凝重幾分。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點砂之后的探查范圍要擴大一些,既然丹女指出了這片地方,就不要辜負山神的賜予?!彼Z重心長說道??粗慌缘墓苁聜?,伸手指著一邊,“看看,就差這么一點,當初你們多走幾步,多打幾個探孔。那還用這樣?!?/br> 這倒也是。 眾人的視線在這邊和適才謝柔惠點砂的地方轉了轉。 的確沒多遠。 管事們面色羞慚的應聲是。 “真是多虧了柔清啊,要不然辜負了山神?!敝x文興含笑說道,一面催著謝文昌,“二弟,快把柔清扶上來?!?/br> 謝文昌卻沒有再伸出手,板著臉。 “還不快把你小姐扶上去?!彼戳怂⒁谎壅f道。 “我又不是你們家的人,她也不是我小姐,要你管?!彼⒌裳壅f道。 謝文昌被噎的瞪眼,要說什么還真沒話說,這水英的確不是謝家的人。 “來人來人?!彼麣獾暮暗?,“扶著小姐上去?!?/br> 站在坑邊的都是管事小廝和礦工們,現場只有謝大夫人和謝柔惠兩個女子。 雖然冒犯了但總不能讓大夫人和大小姐來扶她吧,幾個小廝就要下來,謝柔惠先邁步。 “我來扶三meimei?!彼f道,一面也要下來。 “不用你扶?!敝x柔清說道,“我不喜歡你?!?/br> 這話讓謝柔惠身形一僵。 “柔清!不得無禮!”謝文昌喝道。 謝柔清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是扶著水英向上走。 謝柔惠直起了身子。面上笑意散去,只余下嘴角一絲淺淺。 “三meimei還生家里的氣啊?!彼f道,“這真是不應該啊,作為謝家的女兒。能為山神獻祭,是無上的榮光啊?!?/br> 她說著搖搖頭。 “看來我在山里陪著你住了這么久,你還是放不下啊?!?/br> 這一句話出口,在場的幾個老爺們以及謝大夫人的眼都微微一閃。 別人不知道,他們心里都清楚。說話的人是謝柔惠,但她說的我,卻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現在代替的那個人。 大小姐,謝柔嘉。 自從謝柔清被謝柔嘉從填礦救出來后,就一直和她一起住在山里。 謝柔嘉啊,據說有謝老夫人私授秘技的謝柔嘉啊。 謝柔嘉有那么多讓人驚訝的點礦本事,莫非教給了謝柔清? 眾人神情變幻。 那也不對啊,謝柔清跟大小姐可不是雙胞胎,難道沒有長房長女血脈。也能學到? 又或者,謝柔嘉回來了?是她在背后cao縱的? 眾人的視線瞬時看向四周。 謝大夫人已經邁步走向這邊。 “誰讓你來這里的?”她冷冷問道。 謝柔清腳步停下,抬頭看向謝柔惠。 “她?!彼f道。 謝柔惠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點不出砂,我看她怪可憐,就來學著她的樣子,試一試?!敝x柔清說道,看著謝柔惠,“也不難啊?!?/br> 也不難啊。 這四個字就像一個耳光打在謝柔惠臉上,她嘴邊的笑意變的凝滯,如果不是雙手及時的交握。她一定揚起手狠狠的打爛這個賤婢的嘴。 謝柔惠的情緒讓現場一片凝滯,還是謝文興笑了。 “學你jiejie學的好?!彼Φ?,聲音滿是欣慰,“真是幫了你jiejie大忙了?!?/br> 現場的氣氛隨著謝文興的笑而輕松了很多。不管真真假假,大家都跟著笑起來。 謝大夫人還要問什么,謝文興跳下來扶住她的胳膊。 “快上來吧,讓他們把這里好好的探查一番,今日點砂達成,快些去稟告祖先們。再好好準備感謝山神?!彼f道。 握著她胳膊的手握了兩下,這是提醒她有話回去再說,他們夫妻間的這種小暗語已經好久沒用了。 現在這事關系謝家丹女要事,也的確不適合再問下去,尤其是當著這么多礦工管事們的面。 沒人敢提醒她,女兒也靠不住,只有謝文興,始終關切著自己。 謝大夫人反手扶住謝文興。 “只是祭祀大事,不可兒戲,下次別再這樣了?!彼救徽f道,不待謝柔清說話,轉身向上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