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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輕輕的嘆息,經文在眼前飛舞勾勒出一個女子的身形。 謝柔嘉很熟悉,這就是赤虎經幻化的形象,或許是因為念經的自己是個女子,又或者當初這個赤虎經是女子寫的。 謝柔嘉仰頭看著追隨著她,年輕而曼妙,但神情卻很是悲哀。在這山洞里漂浮著撫摸著山石崖壁。 你看。曾經年輕的身子,矍鑠的精神,就這樣一點點流逝。 她扭過頭。似乎在空中俯視喃喃說道。 死亡真是讓人難過啊。 謝柔嘉呆呆的看著她,停下了念誦經文。 難過。 她死了,安哥俾一定會難過。 邵銘清要是來了,得知這一切也一定會瘋了的。 他們會認為是他們害死自己的。然后就像那一世的自己,一輩子都活在愧疚痛苦里。 每一天每一夜每一次呼吸都是痛苦。 有多痛苦。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這樣,絕對不能讓他們像自己那樣過一輩子。 要活著。死是最容易的,活著才是最不容易的。 要活著,要活著出去! 謝柔嘉伸手撐住兩邊。用力的起身,一次。兩次,三次…… ……………………………………………… “怎么會這樣?”謝文興站在謝老夫人面前聲音顫抖喊道,“你們怎么不看好她!” 她是誰??!她是誰??!怎么能讓她去死??!那謝家以后怎么辦?謝家沒有丹女了!謝家的傳承要斷了! “你還說,你怎么不看好她?”謝大夫人哭道,“你怎么讓她跑來了?是誰讓她做出這種事的?” 謝柔惠拉住謝大夫人的手跪地。 “母親,這不怪父親,當時邵銘清用刀架在父親的脖子上,逼著父親瞞不住,為了救父親,meimei她才不得不….”她哭道,說道這里泣不成聲俯身在地。 謝大夫人正揪著謝文興的衣領,聞言視線落在他的脖子上,果然看到尚未長好的明顯的疤痕。 邵銘清! 謝大夫人推開謝文興,轉身看向遠處半山腰的人。 那里有兩個人正趴在地上。 “邵銘清!”她咬牙豎眉,“我要你陪葬!我要你陪葬!” 不止他,還有她! 謝大夫人轉過身伸手指著那邊的幔帳。 “來人,將謝柔清抬起來,填井!” 四周的人均低頭不敢言,紛紛讓開,幾個仆從向幔帳而去果然抬出來昏迷不醒的謝柔清。 “山神震怒已消,爾等去給山神表達謝意?!敝x大夫人啞聲說道。 這意思就是礦工們還要去填井。 礦工們對視一眼,這本來就是他們的命運,而且還有謝家的二小姐也舍身獻祭山神。 十五個礦工伸手跪地齊聲應諾。 “都站??!”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謝老夫人狠狠的一敲拐杖喝道。 所有人都停下來。 “母親?!敝x大夫人跪到在她身前,哭道,“母親,我不甘心,嘉嘉她這樣白白的…” “她沒有白白的死?!敝x老夫人打斷她,“更何況她不一定死了,她不是說了嗎,她在后邊,一會兒就上來了,你帶這么多人過去,傷到她怎么辦?!?/br> “母親?!敝x大夫人俯身哭道。 都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怎么可能上來。 謝老夫人看向前方。 再等等,再等等。 有好幾次邵銘清都覺得繩子被拽動了,他忍不住想要跳起來拉繩子,但前方的安哥俾并沒有動作。 這個地方是安哥俾選的,他說這里最安全。 他能從山洞里背著謝柔清出來,一定是有真本事的,也一定是被謝柔嘉信任的。 “她讓你走,你扔下她走嗎?”邵銘清忍不住啞聲問道。 安哥俾沒有回頭嗯了聲。 “她讓我救誰,我就救誰,要不然她會難過?!彼f道。 “可是,你救了別人,如果她就…”邵銘清再次問道。話說一半說不下去了。 安哥俾握緊了手中的粗繩。 “我聽她的?!彼麍远ǖ恼f道,“我聽她的?!?/br> 她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讓我救誰我就救誰,如果她死了,我陪她死。 ……………………………………….. 咯噔一聲響,謝柔嘉將腰邊的一塊石頭砸了下去,但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起身。就又有石頭擠過來。撞得她嗷的叫了聲。 因為要躲避石頭撞來她回縮了身子,于是比先前被卡的更緊了。 謝柔嘉放下手里的石條,腳尖在踩著的石頭上跺了跺。 掀開身邊的石頭跳出去是不可能了。一來四周堆積的石塊太多,這邊一松動便有新的石頭擠過來,二來她腳下的石頭剛剛到腳尖,沒有時間讓她重踩借力。 那怎么辦? 謝柔嘉抬起頭看著四周。值得慶幸的是她在這山里跟在郁山一樣,耳聰目明。 她的視線落在正前方的一塊洞壁上。 現在山洞之所以沒有塌陷。是因為她適才在不同的地方用山石撐住了山骨。 她能撐住山骨,自然也能拆了山骨,讓這邊坍陷滾落山石砸過來,外圍坍陷。她身邊自然就松動了,然后就有機會跳出去。 當然,這也很危險。很有可能她沒有來得及跑也被帶落砸埋。 可是這也是唯一的快速的辦法了,趁著她現在還有體力。如果再等一日半日的,就算四周坍陷她也沒力氣跳跑了。 就這么干了! 謝柔嘉伸手要將那根石條砸過去,但舉起來又停下,而是用石條勾過身旁散落的石頭,很快就勾過來一大堆,她這才撿起一塊看準方向用力的砸過去。 看準方向的是眼不是手,再加上腰被卡住用力受限,石塊擦著山洞壁滾落,并沒有砸到那一處豁口,更別提砸壞那豁口殘存的一條牙石。 謝柔嘉再次抓過一塊石頭再一次瞄了瞄砸過去。 山洞里回蕩著石頭滾落的聲音。 …………………………………………………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謝文興抬頭看看天,日已經傾斜,但依舊火熱,站在著寸草不生的礦山上簡直要把人烤熟。 謝老夫人依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半山腰,兩個小丫頭舉著傘,身邊的茶水是半點未動。 謝大夫人也是如此,只是神情不時的狠狠,目光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