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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當初了。 謝老夫人站了起來抬腳邁步。 謝老太爺忙起身跟上。 “你坐著你坐著,不用你動手,我能搬,我一個人也能搬?!彼f道。 謝老夫人看他一眼。 “你這老骨頭拎個鳥籠子都手酸,還能干什么啊?!彼f道。 “那是沒讓干,只要你發話,干啥都行?!敝x老太爺說道,一面挽袖子,“你等著,你看著我這就先把你最喜歡的那張羅漢床背進來?!?/br> 他說著就向外走,謝老夫人喊住他。 “搬什么搬,不過是個物件,哪有什么最喜歡?!彼f道,抬腳邁步。 謝老太爺忙跟上。 看著謝老夫人走出來,跪在院門外的眾人忙抬起頭。 “老夫人…” 大家紛紛喊道。 謝老夫人沒有理會他們,站在謝柔惠身前。 “祖母?!敝x柔惠流淚喊道,伸手拉住謝老夫人的衣袖。 “惠惠,你跟我走吧?!敝x老夫人說道。 “祖母,您要去哪里?”謝柔惠問道。 “這間宅子不讓我住,我就去郁山住?!敝x老夫人說道,回頭看了眼這大宅,“其實住哪里都一樣,關鍵的不是地方,是人,我就是住到別的地方,也能當丹主?!?/br> 去郁山住,雖然這一段都是在郁山住,但那說的是為了看住謝柔嘉。 “祖母?!?/br> “老夫人!” 眾人又喊道。 “你跟我走不走?”謝老夫人再次問謝柔惠。 謝柔惠哭著點頭又搖頭,只是喊著祖母。 “我替母親給祖母認錯,祖母,您不要生氣了?!彼薜?。 謝老夫人點點頭。 “我知道了,這是讓你為難了?!彼f道,“惠惠,你記住,不要替別人認錯,你認不了,誰的錯。誰來擔?!?/br> 她說罷抽回被謝柔惠拉著衣袖,大步而去。 眾人慌忙起身追著勸著,謝老夫人一概不理會。 “老太爺,您受累,勸勸,勸勸?!?/br> “老太爺,是母女啊。哪有這樣鬧的?!?/br> 大家便拉著謝老太爺紛紛說道。 這件事還是被他們一口認定是母女生氣。謝老夫人笑了笑,拉上了車簾。 “走?!彼f道。 ………………………………………………. 天光大亮的時候,邵銘清進了礦山。先看了昨日工量。 “…只有這些米砂???”他看著堆積的朱砂說道。 “這已經不錯了?!北O工說道,“這里已經十幾年沒出過鏡砂了,能出豆砂就是運氣了?!?/br> 那可不就是廢礦了。 對于為醫藥文廟道官府等等地方專供的謝家來說,這種砂實在是看都懶的看。 邵銘清扔下手里的碎砂。拍了拍手,抬頭看向大山谷。 “表少爺。邵老爺來了?!?/br> 忽的有人大聲喊道。 邵老爺? 邵銘清驚訝的轉頭看去,見一個中年男人大步走來,他的年紀四十多歲,穿著華貴的衣衫。眉目豪氣,步態威嚴,帶著一家之長的氣度。 這便是邵銘清的父親。渝州大鹽商邵家如今的當家人,邵墉。 看到父親邵銘清的臉上笑容展開。他疾步迎了過去。 “父親,您怎么來了?”他說道,“是特意來看我的?” 邵墉笑著伸手拍了拍邵銘清的肩頭。 “不錯嘛,結實了很多?!彼f道。 邵銘清做了個強壯的姿勢。 “父親,我都能背起一塊礦石走了?!彼f道。 邵墉哈哈笑。 “不錯不錯?!彼f道。 邵銘清請他在涼棚坐下,又要監工們上茶,邵墉擺手制止了。 “不用忙,我是來帶你走的?!彼_門見山說道。 邵銘清笑了。 “父親,姑母和姑父找你了吧?”他問道。 謝柔清過來時已經把謝大夫人懷疑謝老夫人來礦山是因為自己蠱惑而生氣的事說了,謝大夫人生氣可是大事,他就是沒有親眼見,也能想到姑父謝二老爺的憤怒。 “如果僅僅是因為謝大夫人懷疑你的話,為父自然不會來?!鄙圮f道,“只是昨日,謝老夫人和謝大夫人撕破臉了?!?/br> 撕破臉了?什么意思?難道就因為這件事,因為自己?邵銘清有些驚訝。 昨日的事發生在謝家內宅的事,連謝家大宅還沒傳開,更別提礦山了。 邵墉簡單的將事情說了,邵銘清神情愕然,又有些復雜。 “老夫人她這又是何必呢?!彼f道。 “老夫人她為了什么,不需要知道了,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所以這郁山你是不呆著了?!鄙圮f道。 “那父親你是支持謝大夫人了?”邵銘清問道。 邵墉笑了。 “這不明擺著嗎?”他說道,“謝老夫人,謝老,夫人?!?/br> 他在老字上加重語氣。 邵銘清沉默一刻。 “銘清?!鄙圮f道,“其實你在這謝家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不過,這也沒什么,這門親事能成就成,不成,你爹我也不是養不了你?!?/br> 邵銘清笑了。 “是,父親你不僅是養著我,而且還縱容我?!彼f道,“從小到大,您都對我百般寵愛,這寵愛不是指吃喝,而是說心?!?/br> 他說這話伸手拍了拍心口。 “父親你讓我做的事,都是我喜歡做的事,從來不是你喜歡的事?!?/br> 邵墉哈哈笑了。 “這不是應該的嘛?!彼f道。 “我原本也認為是應該的,來了謝家才知道,原來不是?!鄙坫懬逭f道,“不瞞父親說,我以前還挺不知知足,也總是有些悲春傷秋的小心思?!?/br> 邵墉哦了聲。 “那現在呢?”他問道。 邵銘清看著父親。 “現在沒有了,現在我知道我有的是多么珍貴?!彼f道。 邵墉再次大笑,伸手捶了邵銘清一拳。 “你小子,這嘴是越來越厲害了?!彼f道,又收了笑,“說吧,你吹捧了我這么多,要干什么?” 邵銘清一笑。 “父親,我不走?!彼f道。 邵墉的神情肅重起來。 “你現在走,我有辦法讓你和謝大夫人緩解關系,雖然不可能在成為親家,但也絕不會成仇,但你知道如果你不走的話,結果會如何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