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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真把自己當大太太生的了。 邵銘陽就是看不慣他這樣子。 “十七弟這么聰明,既然謝家小姐看不上,就去考狀元嘍?!彼阈ξ恼f道。 他這話出口便有人嘁聲笑了。 “那還不如去給人當女婿容易些?!币粋€少年怪笑說道。 大家都是一起上學的,邵銘清的書讀的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明明看上去聰明伶俐,吃喝玩樂也都精通,偏偏讀書不開竅。 再看看大太太親生的幾個兒子學業有成,可見誰養的不管用,還是誰生的做定數。 戲子生的就是花架子一個,中看不中用。 少年們再次哄笑起來,這大概就是為什么他們跟這小子玩什么都容易輸,但卻不管玩什么都會叫上他的緣故吧。 圖個樂嘛。 邵銘清也跟著笑,將彩頭一收。 “那可不一定?!彼f道,看著說話的人,“那要看去當誰的女婿,這話哥哥可別亂對人講,若不然真是失了邵家少爺的臉面,難道要讓人說咱們邵家連個兒子都養不起要送給人當女婿嗎?” 同樣是贅婿,但給謝家當贅婿還是給別的人家當,意義完全不同。 如果有誰真敢當著邵大老爺的面說讓邵銘清去給謝家之外的人家入贅,不,別說是邵大老爺喜愛的邵銘清,就是隨便一個無足輕重的庶子,這都無疑是打邵大老爺的臉。 將兒子給人招贅,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才會選的路,難道他們邵家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邵大老爺不給他一個耳光才怪呢。 那人面色尷尬,同時又有些惱怒。 這個邵銘清,就是這樣仗著大老爺大太太喜愛目中無人。 “好了,我該去給母親讀經書了,哥哥們,下次再玩?!?/br> 不待他們再說什么,邵銘清施禮,拿著錢搖搖擺擺離開了。 “你看,就會討好太太?!?/br> “跟個娘們似的,一天天廝混在太太跟前,不是讀經書就是抄經書,還給太太捯飭脂粉呢?!?/br> “果然是戲子生的狐媚樣?!?/br> 冷嘲熱諷亂亂而起,邵銘清很快拋在身后。 “太太才忙完家事,正看著兩個婆子對賬?!庇行P跟他說道。 “那咱們從花園這邊走,摘些花,再過去正好?!鄙坫懬逭f道。 小廝顛顛應聲是,先跑去到花園里找婆子們摘花去了。 邵銘清慢悠悠的晃過來,看著溪邊的垂柳,忍不住順手用力的抓住一扯,初秋的柳葉紛紛而落,掉了他一頭一身。 有女聲噗嗤笑了。 邵銘清立刻看向一旁。 “誰?”他說道。 山石后有人探出身來,日光下小姑娘明媚一笑,耳邊小小的赤金墜子熠熠生輝。 “邵家表哥,你真調皮?!彼f道。 邵銘清瞇起眼,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又回到了那日。 那個小姑娘張牙舞爪的撲過來。 第三十章 相瞞 邵銘清又打量這女孩子兩眼。 不對,也不能說她就是那個女孩子。 謝家長房的大小姐二小姐是一對雙生花,他不僅早聽說過,那日也親眼見到了。 只是因為那個小姑娘太兇猛所以印象深刻,一見就想到她了。 這不可能是那個小姑娘,那一日她像一只發了狂的貓一般掛在自己身上,不管不顧的死命的抓撓…… 邵銘清忍不住抬手撫了下臉。 因為年紀小,傷口愈合的好,此時臉上只留下淺淺的疤痕,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不過當時的樣子真夠嚇人的,父親為此氣的在家里破口大罵,如果不是祖母攔著就要去謝家問罪。 想到這里他又笑了,那個小姑娘跟他似乎有潑天的大仇,當時謝大老爺一個大男人都幾乎攔不住她。 雖然后來說是謝二小姐病了,且含蓄的暗示中邪了。 但他覺得就算是中邪魔障了,那般深刻的仇恨也不可能就此消失,果然后來謝家大老爺不再登門,然后又傳來了謝老夫人親口下令不許他進謝家的話。 “何止不讓進謝家的門,是連彭水縣都不讓進?!?/br> “真不知道他怎么沖撞那謝家的小姐了?!?/br> “真是白費了大老爺和太太的一番苦心?!?/br> “就說養個廢物嘛?!?/br> 邵銘清搖搖頭,甩去這些日子縈繞耳邊不絕的碎語。 這不可能是那個小姑娘。 “十七哥?!?/br> 又一個聲音響起來,讓邵銘清回過神,看著謝柔清從那小姑娘身后走出來。 “三meimei?!蹦切」媚镅谧煳恍?,“我好像把表哥嚇到了?!?/br> 邵銘清笑了走上前去。 “清meimei,你怎么來了?”他說道,看了眼謝柔惠,施禮,“謝小姐?!?/br> 不管大小姐還是二小姐,總歸都是謝小姐。 謝柔惠笑了。 “是我讓三meimei陪我來的?!彼f道,一面也走出來,站在邵銘清面前屈身施禮,“我來給表哥賠禮?!?/br> 邵銘清忙還禮。 “不敢當,不敢當?!彼f道,“賠禮從何說起?!?/br> 謝柔清有些不耐煩。 “行了,有話就直說吧,誰心里也明白賠的什么不是?!彼f道,“嘉嘉,你既然肯來了,就有個自愿的樣子,別好像我們誰逼你似的,要是這樣,還不如不來呢?!?/br> 嘉嘉? 雖然女子的閨名不外傳,但作為親戚,邵銘清倒是知道謝家大小姐名柔惠。 相貌一樣,但名字不一樣,那就只能是另外一個。 真的是那個小姑娘? 邵銘清難掩驚訝的看著謝柔惠。 謝柔惠卻似有些羞澀,低下頭,揉著手帕屈身施禮。 “我那時候犯病了,病好了之后,又拉不面子來認錯,又怕以后別人再說這件事怪丟人的,所以就又說了不讓表哥你上門的話?!彼椭^說道,說到這里再次施禮,“表哥真是無辜受屈了?!?/br> 邵銘清在她說的間隙就忙還禮,聽她說完更是連連施禮。 “使不得,使不得?!彼f道,“meimei也說了,是因為病了?!?/br> “病了也是錯了?!敝x柔惠抬起頭認真說道,“我是該認錯的,表哥要是這樣說,就是不原諒我了?!?/br> 是啊,她們認錯了,你如果不接受,那就是你的錯了。 邵銘清哈哈笑了,站直身子。 “好,既然meimei來親自給我道歉,那我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