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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這高考是不是太容易了。明年讓俺家老大也去試試?!?/br> “這個成績指不定是抄來的!” 大隊里的知青頭一個不服了,他們說:“這可是國家嚴肅的高等學校招生考試,作弊可是違法犯罪的事情!” “高考跟你們說得似的那么容易考,人人都是大學生了!” 李家。 聽到賀松柏搖身一變成了x省第一的李支書,瞪大了眼。 他原本想用品性態度極為不端正、前年還因猥,褻過女人而勞改的罪名,把賀松柏刷下去。結果賀小子卻考了個第一,這樣可難辦了。 這一天,大隊來了個省報的記者,他找了賀松柏例行拍照,畢竟這可是恢復高考以來x省的頭一個狀元,意義非凡。這個記者打算把賀松柏的先進事跡單獨寫一個版面,鼓勵明年的考生學習。 但是打聽到這個狀元竟然是地主的后代,記者紅光滿面的臉頓時灰了幾分。 趙蘭香哪里肯放過這個讓賀松柏出大名的機會,她見狀連忙拉住記者。 她說:“古往今來便有英雄不問出路的說法,國家領導人D同志注重教育強國、愛惜知識分子,才力排眾議堅持讓黑五類參與高考。正是因為國家的這些寬容政策,才讓真正的人才得以脫穎而出?!?/br> “賀同志克服苦難,在沒正經念過一天書的情況下考上了省狀元,這難道不是值得鼓勵、值得考生們學習的事情嗎?” 趙蘭香的話,激得省報的記者停下了腳步, 她引導著記者坐下來,好好采訪賀松柏,讓他使勁地往國家尊敬知識分子、愛惜人才的方向寫,她粗略地看了一遍通稿,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人走了。 賀松柏見了對象這幅架勢,頗有些哭笑不得。 趙蘭香說:“柏哥,這可是讓你出名的機會?!?/br> “只有讓別人看得到你了,你身上的問題才能夠引起社會的注意?!?/br> 賀松柏聞言,默然了。 他覺得對象說得話很有道理,他笑著道:“你想得可真深遠?!?/br> 不過令賀松柏沒有想到的是,正是趙蘭香堅持要寫的一個報道,最后成了送他去大學的契機。 …… 沒有幾天,顧懷瑾很快就收到了付先生的電報回復,他跟賀松柏說:“解聘了,吳庸沒有了工作,恐怕得乖乖回河子屯了?!?/br> 說著顧懷瑾冷冷地瞪了一眼胡先知。 正在燒柴的胡先知面苦心苦,他將心里地委屈壓下,把熬出的白粥端了出來呼喚顧懷瑾吃。 “老師喝粥了,打了兩只你喜歡的雞蛋,好吃?!?/br> 為了不讓顧懷瑾疏遠他,胡先知老實地招來了,他跟顧懷瑾交代了那天的事情。 胡先知腦海里浮現起那日吳庸面含微笑的表情,不禁地打了個哆嗦。他跟顧工說:“他讓我帶了一句話給老師您?!?/br> “他說,所有的苦水都注入他心中?!?/br> 那天胡先知去了x大,他失望地質問吳庸去年冬天山上燒灰的事。 吳庸面含微笑,溫和地解釋:“我怎么可能做這些事呢,這是誰跟你說的?” “你也知道,要是沒有顧老師我不可能完成學業,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會做放火燒他的狼心狗肺的事?” “要是我做了,我不得好死?!?/br> 胡先知直接地問了:“你不用再騙我了!我已經去問了那天燒灰的老吳,他說你給他看過一遍山了,他確定沒人了才放火的。如果你沒有那種心思,你為什么那個時間會出現在那里,跟他說那番話?!?/br> 吳庸的笑意更濃了,他說:“我當時確實沒有看見有人?!?/br> “但我堅持讓老吳再去確認一遍,最后他沒去,還是我自己再上山找了一通,冒著危險給他排查。要是我沒上去,顧老師可能就活不到今天了,你說我狼心狗肺?” “是,你是沒做。你給我解釋解釋你那天為什么特意跑到那里?” 吳庸沒有說話。 胡先知望著他微笑的面容,忽然打了個哆嗦,再也不多說地離開了。 走之前,吳庸終于說:“顧老師一向偏愛孫翔師弟,從來不喜歡我。我在想是不是家庭成分的緣故,讓他如此厭惡我?!?/br> “這份工作恐怕我也干不長了,幫我給他帶一句話吧?!?/br> “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br> 這個沒頭沒尾的話胡先知聽見了,哼了一聲跳上了公共交通車。他那肥胖的身軀笨拙又臃腫,整個人灰撲撲的,像極了陰溝里的老鼠。 吳庸注視著師兄消失的身影,眼神深遠。 …… 顧懷瑾聽完了胡先知帶來的這句話,又看了一眼胡先知那一臉灰敗的認命的神色。 他罵了一句:“有病,還所有苦水!他的腦子看來是壞掉了?!?/br> 顧懷瑾寫了一封信交代吳庸回河子屯,他有事交代,寫完后交給了胡先知去送。結果顧懷瑾坐等右等,等了小半個月,也沒有見吳庸有任何回復。 時光如流水,臘八過完后的半個月的時光在農民忙碌的準備中溜走了。 新年快到了,鄉下的知青也得組織成隊伍一塊奔赴回鄉了。 這一天天灰蒙蒙地沒有亮,賀大姐摸了摸肚子,很早地起了床。她給阿婆倒了一碗熱水,讓她早上起來潤潤嘴兒。 她去自家的自留地里摘了一把油菜準備下點面做早點,給要去趕車的趙蘭香吃。她摘完菜后把脆生生的蘿卜挨個洗干凈了泥沙。 突然她聽見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頭也不回地說:“柏哥兒,你今天回來得那么早嗎?” 她才一抬頭,面前就映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很快她的口鼻被掩住,脖子一歪閉上眼睛倒在了冰冷的水井旁。 …… 住在大隊長家的蔣麗這天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她高高興興地揀起收拾好的行李包袱,提著小皮箱朝著賀家走去。 趙蘭香答應了要給她一袋年糕和油餅,蔣麗吃過,這是一種甜而不膩、香酥可口又漂亮的點心。 蔣麗早就對它垂涎已久了,她只有在去年的時候去趙家厚著臉皮吃了兩塊,今年好不容易給她逮住了機會,她肯定要磨趙蘭香給她多做一點兒帶回家。 但趙蘭香表示這種東西存太久容易潮,頭一天晚上做出來的最好吃,讓她今天來拿。 蔣麗為了不錯過汽車,趕了一個大早來賀家。 她看見了賀大姐在井邊洗蘿卜,這個女人是大隊長的媳婦,聽說懷了四個月的身孕了,腹中微微鼓起,她雙腿屈著蹲在井邊。 蔣麗剛想喊一聲上去幫她搭把手,結果她卻看見了一個男人手拿著一張手帕迅速地掩住了賀大姐的口鼻。 很快,她倒在了井邊。 蔣麗爆發出了一聲草,“媽.的,你在干什么!” 她連忙扔下了行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