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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松柏很想糾正自個兒大姐錯誤的認識,那個女人喜歡的人明明是他,但是下午的時候他看見的兩人有說有笑地站在一塊,他的心窩子就跟被扎爛了一樣,無力又難受。 他的唇瓣蠕動了一會,沉聲道:“好了,以后她的衣服歸我洗,她問起來你就說你順手給洗了?!?/br> “你不用太擔心,我有分寸,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的?!?/br> 賀大姐抹了一把淚,只覺得心中的信念跟轟然坍塌了似的。 她使勁地搖頭,做出一個決定。 “我要讓趙知青搬出去?!?/br> 賀松柏聞言傻了眼了,手里的衣服都快被搓爛了。 “我不允許?!?/br> 賀大姐趕緊把他盆里的衣服搶了過來,迅速地過清水。 她又哭又笑地說:“你眼光好,看上了,這么好的姑娘?!?/br> “但是,我們家,配不上?!?/br> “你不要,喜歡,好不好?” 賀松柏說:“如果她搬出去住,就能改變我喜歡她這件事,這樣就好了?!?/br> “我早就讓她走了。我剛開始就叫過你不要讓她來我們家住,是你不聽?!?/br> 他頓了頓又說,“她搬到哪里,我就跟她到哪里。我不放心她去別人家住,她那么傻,容易被人算計?!?/br> 賀大姐聽了都不知道是該哭得更厲害,還是該笑得更難看了。 她使勁地揪著弟弟的耳朵,又急又氣,甚至比昨天親眼見到弟弟拒絕了四丫還要難過。 “你只可以,心里想想,好好愛護她?!?/br> “不要,冒犯,她?!?/br> “好不好?” 賀松柏濃眉的眉頭舒展,咧開潔白的牙齒,笑了。 他使勁地點點頭。 …… 短暫的秋收轟轟烈烈地過了后,漫長又持久的開溝渠工程又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縣城里甚至還開了會積極地展望,表示有B市來的工程師知識分子加入,重新規劃指導梯田工程。這幾個年輕的工程師就是曾經的總工程師顧懷瑾的學生,曾經也參與過許多橋梁設計,非常了不起。 而總工程師呢……很遺憾因為貪污工程款項被留在了河子屯守牛棚。 河子屯第一大隊唯一的一個牛棚,就在賀家,大隊直接把老地主家里的牛棚作為全隊養牛的地方,養了整整五頭牛。顧懷瑾的任務就是每天挑牛糞,漚肥田。 賀松柏每天晚上小心翼翼地取了鳳凰車去屠宰場,沒睡著的顧工總是用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賀松柏遞了一根煙過去,“那么晚不睡覺?” 顧工發愁地說:“我這心里難受得厲害,怎么睡得著喲……” 賀松柏沒有想聽他倒苦水的想法,簡潔地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br> 顧工說:“你騎車這是要上哪去?” 賀松柏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他說:“我去行樂?!?/br> 顧工咕噥著說:“你當我沒聞見你身上的豬血味?” “好了好了,你有啥事,我能幫你的就幫你?!辟R松柏說。 顧工很快興奮地從草堆里打滾站了起來,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給賀松柏。 “路過縣城,順便幫我寄一寄信?!?/br> 作者有話要說: * 貼一段當初香香搬進賀家,柏哥兒的內心小劇場 柏哥:激動又抗拒,家里好窮好羞愧,裝兇點趕跑她好了。算了算了連張床都沒有給她刨一張,好像房子里有蟲,去摘點艾草燒燒。 家里沒啥好吃的招待她,唉!她啥好吃的沒吃過? 第45章 賀松柏接過信,把信折成兩半塞進口袋里。 他騎上了自行車, 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黢黢的夜色中。他劈完豬回程的時候路過鐵柱家, 他把顧工的信和三十斤的豬rou交給了鐵柱。 鐵柱拎著豬rou, 笑呵呵地說:“這豬rou都不用交給狗剩他們賣了, 很搶手的。我幫柏哥賣都可以了,拎著豬rou到黑市一坐, 我的糧食攤前都站滿人哩!” 鐵柱是看賀松柏掙辛苦錢不容易, 這么搶手的豬rou他順帶幫著賣也就是了, 拿給狗剩他們賣還得讓一點利潤。 一斤豬rou門市價是七毛錢,rou票很稀少,每人每月三四兩的份額。擱到黑市豬rou價錢可以漲上三兩倍, 生意好的時候、尤其節日賣兩塊一斤都有人要。淡季一塊五一斤,也是很快脫手。碰上豬rou積壓在手上發臭的時候,也是很少見的。 然而賀松柏只顧著擦汗,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不用, 有錢一塊賺?!?/br> 他頓了頓,繼續道:“以后還有很多用得著他們的時候?!?/br> 狗剩貓蛋那邊一共有六個人, 兩個斷手瘸腿的留在家里上上下下打點, 其他四個到處奔波掙錢。日子雖然過得很清苦, 但好歹混得了一口飽飯。 倒爺沒有想象中的暴利, 梁鐵柱是腦子靈活, 不認死理,加上長著一張老實人的臉,熱心又勤快, 能攢得下固定的顧客,很能攢錢。其他做黑市倒賣的連他一半都掙不下來。李忠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消息又廣人脈又多,坐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也能掙大錢。 狗剩他們就屬于那種辛苦又掙不來錢的底層倒爺。干不下去的倒爺早就老老實實回家種地了,不會留在黑市死磕客人的。 他把今天勞動換來的兩斤肥rou遞給鐵柱,換了瘦rou,好像對象不太喜歡吃肥rou。 “不耽擱你了,走吧?!?/br> 鐵柱點了點頭,騎著大金鹿出發了,山路屬于他的那一團暗淡的光,漸行漸遠,消失在濃稠的夜色中。 賀松柏盯著人走了以后也騎著他的鳳凰,風馳電掣地嗖嗖回到河子屯,放了鳳凰回屋睡覺。 今天特別累,因為屠宰場有個師傅劈到手了,他比平時多劈了兩頭豬。一閉眼nongnong的困意襲來,他一口氣睡到了日上三竿,一張開眼窗子射進來的陽光刺得他都睜不開眼。 賀松柏掏出懷里揣著的表看了眼,心下一沉,手抹了把臉后悔極了。 他火燒屁股起床洗漱,又拐去大隊的農具房揀了個鋤頭。等到他上了山之后,大伙都干完一半的活了,見了他就忍不住諷刺。 “挺勤快的喲,看看這日頭能燒屁.股了吧?” “快別說了,人大少爺能不計前嫌跟咱一塊干活都不錯了?!边@個說話的人正是上個月挨過賀松柏打的,他杵著鋤頭,干脆也不干活了,說了一陣風涼話。 “來得又晚,又愛在工地偷懶睡覺,這個月要還能拿十個公分,俺頭一個不服?!?/br> 王癩子臉上嘿嘿地笑,叨叨念念:“走了個趙meimei,來了個潘meimei?!?/br> “嘿呀喲,嘿嘿哈喲……” 王癩子剛唱完順口溜,又被人摁在地上打了。 這回打人的是潘玉華,他砂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