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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對于女人的動怒,他完全不會生氣,甚至覺得好笑。一個不認識的人,為自己的身體著急,比自己還關心自己的身體,這是怎么回事呢。 數次的看診相處,他了解到了一個事情,這個女人對他懷著異樣的心思,竟然膽子很大,敢喜歡他。別以為他睡著了就不知道誰偷偷握住他的手,還不停地摸著。摸到他心里都毛毛的。 他裝作不知道,故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最討厭的就是偷偷摸摸的人,并且與另個女明星傳了緋聞。他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的臉色沒變化,但眼神卻陰沉,狠狠地盯著他。就在他以為她會發怒,會說些什么,誰料,女人只是看了他許久,就轉身去別的病房看診了。 后來,這個女人慢慢地遠離他,即使為他看診,但不會再生氣地訓他不會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他故意裝睡,躺在病床上,這個女人夜晚來察看病房時也不會再向從前一樣,偷偷握住他的手好一會兒才放開,只是例行公事,察看了他的各項檢查指標,就走了,走得干脆利落,利落到他心底恨得牙癢癢的。難不成是他變難看了 即使是明星,壓力也很大,他要面對狗仔的八卦,還要面對公司里大老板挑剔的目光,現在到了醫院還要時不時面對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目光,這一切每次他空閑時一想起來,就一陣抽痛。他喝酒喝得更兇,進醫院的次數也比之前多了幾次,更嚴重的一次是,進了手術室急救。 被推進手術室時,他就一直在想,也許這樣離去也好,他不用再每次回家都看到自己父親笑得勉強的臉,不用時不時想起那個男人離去前那雙悲傷和震驚的眼睛。 他想得很美好,卻被一個女人打擾了。 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我告訴你,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你在我手里是死不了的。 那個女人怎么那么可惡,到了最后關頭,還要再見到她。老天真是故意和他作對的。 蕭雨活了二十九年,談過一次戀愛,卻無疾而終。她沒再找個男人,反正對什么情情愛愛都看開了,到了時間,就找個人相親然后結婚生子,這樣,一輩子就過去了。人一生的時間很短,她不想把大好的時間都浪費在別人身上,所以,她讀完了大學,又讀研,然后出國留學,歸國后就找個醫院當醫生。 蕭雨的母親一直說她不適合當醫生。醫生要有憐憫之心,只是蕭雨冷面冷心,對于前來看診的人一律漠然,即使是到了鬼門關的人,她依舊面不改色地下死亡通知書。她也曾經努力想改變自己的性子,變得善意點。但性子天生就這樣,活了二十九年,怎么改也改不掉的。索性,她就不改了。 家里安排了好多相親,她的條件擺在那里,很多人趨之若鶩,最后還是沒成。她學了醫術幾年,對著尸體吃了幾年的飯,聊天的內容總離不開人體的器官。男方嚇得臉色鐵青。她的父親等她相親回來后,才問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搖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說要了解她的過去嗎,她老老實實答了,那些人還跑了,這真的不是她的錯。 相親失敗了幾次,蕭家終于放棄了。她的父親再也不管了,只要她最后能結婚,能抱個孫子孫女來給他,這就行了。 三十歲生日的時候,蕭雨突然有了結婚的念頭。不為別的,她對一個男人動心了。她變得喜怒無常。而這一切改變,只有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才會。她對喜歡的人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也不過是牽牽手。 那個男人只有睡著了才會安靜下來,不會端著高高在上嗤笑的模樣看你。其實男人長得挺好看的,很水靈。據說是個明星。她對明星的事情不關心,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這個男人鬧過的緋聞。 盯著男人的側臉看著,她的腦海里一直在回想著那本雜志上寫的語句。翩翩貴公子,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把男人比作清高的菊花。 這朵菊花現下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睡著了。她還摸著他的手。嫩滑嫩滑的,皮膚保持地挺好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喜歡喝酒,把胃給喝出毛病,連著腎臟也出毛病了。這臉色看著越來越暗沉。好好的一個皮囊,就這樣糟蹋了。 為了這個皮囊不再變糟下去,她決定了件事。 于是,她求婚了,向男人求婚。 男人睥睨地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理所當然地拒絕了。 她蕭雨也不多做糾纏,依舊看診的看診,摸手的摸手。雖然被拒絕,但她沒說要放棄。若她學會放棄這個東西,當年在求學的時候,扒著教授求看尸體的那個人就不是蕭雨了。 男人最后怒了,一把把她不規矩的手拍到一旁。生氣地瞪著她,指著自己的身體說道。 我有病,這個病還狠難治。你家里有錢給我折騰嗎?如果沒錢就早早打消這主意吧。 蕭雨默然地點頭。錢她還真的有,不過是她蕭家的。但是,她的職位還會再升,這工資也會漲的。男人這病她也知道,她反正有那個精力和錢給他折騰。最糟的結果,不過是男人沒了,她成寡人而已。 你真的執意要娶我嗎? 男人不甘地問道。 是啊,很想娶。至于婚嫁的日期回去讓她的父親翻翻黃歷,挑個吉時去。 她如實回答。把手里的病歷放一旁。坐在床邊,仔仔細細瞅著男人看??吹媚腥瞬缓靡馑嫉嘏查_眼神。 看什么啊你。 看你是不是又變難看了。 她說話一直很坦率,坦率到最后,她還不知道被男人轟出病房是為了什么。男人的腎臟情況不太妙,臉色變得黃了,自然看起來不大好看。 男人病危被推進手術室時,終于才肯答應她的求婚。她摸著男人的臉,有點心疼了。她喜歡的人到了結婚的時候,還是要跟著醫院有牽絆。 她回家把自己的婚事跟父親和母親商量了下。父親和母親很意外地看著她。問她怎么跟病人有關系的。這是沒有行醫準則。老兩口很反對。但女兒只有一個,再反對,第二天,還是奔去醫院瞧瞧這未來的女婿長什么模樣。 知道蕭雨的雙親會來,男人又對她發了一頓脾氣。她拿著針筒,平淡地瞅了他一眼,示意他肌rou放松些,反正來看他他又不會少了rou,干嘛要這么扭捏呢。 男人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在鎮定劑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所以蕭雨的父母來到時,就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