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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沒有得病,但是絕不能把腎換給他。我還想和你與寶寶多待一些年呢?!?/br> 他的手摸著司徒姚的臉,手指撫上她的眼眸,目光決絕。 “不要覺得我狠心,好嗎?” 他有點不確定對面的人在想什么了。他開了這間水果店,本就是為了謀生,卻也擔心拂了司徒姚女人的面子,雖然她到現在什么也沒說。 卻見對面的人咧嘴一笑。 “你這點狠心比起他們,只不過是細沙。真正狠心的人是另有其人?!?/br> 她當然不會覺得秦榕狠心。他這樣做,很正常。秦榕的身體本來就因為生產后大不如前,雖然后來休養了好些,但醫生還是老實告訴他們,上了年紀后恐怕是百病纏身。若他再捐個腎出去,怕是把這行程提前了。他的決定,她是萬分贊同的。遇上王氏這樣偏心不會做父親的人,她巴不得他不能得逞,一個人傷心欲絕去。 話雖這么說,下午的時候,秦榕還是去醫院看了徐瑞杰,留她和寶寶看店,司徒父去市場買菜了。 “你倒是繼續折騰你自己啊,以后我當作沒認識你這回事?!?/br> 秦榕到醫院,手剛想敲徐瑞杰的房門時,里面穿出一陣爭吵聲。他停頓了下,沒說話。里面的聲音時不時傳了出來。說爭吵也算不上,他只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有點熟悉感,他似乎在哪里聽過。聽這內容,這人似乎跟徐瑞杰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直到門開了,里面的人退了出來,他愣時睜大了眼。 “你來看他的嗎?” 聲音冷淡,不比之前看他診那般關切。他沒回答,一直睜著眼,望著那人離去。 這人竟是和徐瑞杰相識的?! “你偷聽得過癮嗎?現在你怎么越來越齷齪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br> 半躺在床上,臉色枯黃,頭發凌亂,不像之前打理那么干凈,徐瑞杰懶懶地抬眼瞅了秦榕一眼,嘲諷地笑了。 “來干什么?討債的嗎?” 徐瑞杰的話越說越難聽。秦榕依舊表情淡淡的,徐徐走進病房里,站定在徐瑞杰面前,端詳著徐瑞杰現在的病態模樣,眉頭微皺著。 “聽說……你病了?!?/br> 他把手里的花籃放在徐瑞杰的桌前,沒坐下,就這樣和徐瑞杰對視著。 “怎么,你很高興?” 他還沒答話,徐瑞杰已經先伸出手,把那一籃子水果掃落在地上,里邊的富士蘋果和雪梨都滾了出來,光鮮的表面沾上了塵土。 秦榕默默地看著這些水果的下場,又抬眼瞅著徐瑞杰。 徐瑞杰淡淡地笑了。 “你有這么好心來看我嗎?免了,我不需要,不過是來炫耀你現在過得如何好如何好罷了。我現在是落魄了,但是你也別得意地太早了,也不過是個賣水果的?!?/br> 他說完,又大笑了起來。 秦榕沒答話,只是看著他,看到最后,徐瑞杰的笑聲越來越小聲,直到笑不出了,秦榕才慢慢地開口說道。 “我只是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這個樣子不像你?!?/br> “不像我,那像誰???像你嗎?” 徐瑞杰猛地提高音調,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我……你……” 秦榕把水端給他,又默默拍了拍他的背。直到他平靜了下來,秦榕才站起身。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這就走。但是,走前,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說?!?/br> 秦榕的眸子晃動了下,對著眼前愣住的人笑了,笑容不夸張卻能感覺到他的真心。 “你始終算是我弟弟,或許別人無比理解雙胞胎之間的羈絆,但是我懂,你也懂。這么多年,我們……相處不過數日,但你沒有害我,你只不過阻止我見父親而已,只不過……說到底,我還是不會恨你的。如果能救你,我會救,但是前提是我的家庭不會被破壞?!?/br> 他凝視著徐瑞杰,他曾經最親密無間的手足。一切的愛都是有前提的,以前他待自己的手足好,因為他是他的手足?,F在他不能救他,因為他舍不得現在的日子,他也怕死,怕跟徐瑞杰一樣躺在床上,讓人照顧著。他被那人照顧太多次了,他再也不能這樣做了。 別人待他好的,他會記得。別人待他不好的,他也會記得。他做不了圣人,他只想做一個敢恨敢愛的人而已。他恨生他的父親,不愛他就不要生他,生了,能不能好好照顧呢?他的父親越對徐瑞杰好,他的心里就越難受。他覺得自己有點問題了。 門被關上之際,透過門縫,他默默地看了門里面的人。這一切,該結束了。他們就這樣慢慢淡出他的生活吧。希望你能有個美好的一天吧,我的弟弟。 秦榕離開后,徐瑞杰把房里可以砸的東西都砸了,揪著自己的頭發,失神地躺在床上。 他曾經的一切,他的明星身份,他的奢侈生活,都結束了。自從他的病發作被送到醫院,他父親那邊的婚姻也出事了。在他被送入手術室時,他的父親就跟那個有錢人離婚了,離婚了分到才那么一點錢。他在心里恥笑了一番。果然越有錢的人就越吝嗇。 人倒霉的時候就像蝴蝶效應,一個事不順,接下來便是萬事皆休。他的病很難治,他的經紀人說的好聽,放他長假,讓他慢慢休息,結果第二天就滿天的報紙新聞都報道他的經紀人又捧了另個新人了。 這般要死不活地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他盯著花瓶碎片,腦子里慢慢浮現個想法。 “要自殺嗎?割腕?要不我來代勞,保證你絕對可以死透?” 就在這時,突然眼前就出現個人,那個女人拿走了他手上的碎片。他不明白,要自殺的人是他,她干嘛生氣呢? “不關你的事,你少管?!?/br> 剛吵完,這人竟厚著臉皮又來了。徐瑞杰白了那女人一眼。 那女人不出一聲,直直地杵在他面前。 “干嘛?” 被她看了好一會兒,徐瑞杰忍不住出聲問道。不料那女人卻朝他露齒一笑。 “我們結婚吧?!?/br> “你……有病啊……” 他驚慌地往墻靠去,瞪大眼,盯著眼前的人,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他愣了下,抬手抹了下臉。愣愣地看著手掌上的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