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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姚重新回到病房的時候,秦榕已經睡著了。她沉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走出門去交了錢,讓護士在病床前弄了張折疊椅,這折疊椅的價格也不菲,一夜要100塊。 第三十九章 天亮的時候,司徒姚先回家梳洗了下,再回醫院把秦榕照顧地服服帖帖的,才敢放心去上班。離開時,臉上還帶著傻笑。司徒姚心里想著的是自己的愛人身上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像她和秦榕的孩子來到了這個世界,再過幾個月就會和他們見面。 “會用軟糯糯的聲音喊你,那小小軟軟的手,會扒拉著你的頭發?!?/br> 曾經被閔夏楠和徐克逼著去看育嬰視頻時,徐克就不斷在身旁一臉向往地念叨著,連著閔夏楠也一臉癡迷地看著徐克,兩公婆那簡直是看到神仙一樣的表情,司徒姚現在想起來還是渾身雞皮疙瘩,不過等自家的孩子出世后,她就知道了。 秦榕在司徒姚走后,小心翼翼地摸著自己的肚子,這里正孕育著一個他期盼已久的人,他和前來查房的醫生仔細詢問孩子的有關情況。 這個醫生姓蕭,本來與秦榕他們不熟的,但巧就巧在秦榕每次入院都是她接手的,更是她當主治醫師的,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想不認識秦榕也難了。 蕭醫生看了秦榕的病歷,又為他仔細地檢查了□體,面上無任何表情,依舊平淡著張臉,像任何醫生一樣,平緩而溫和地說道。 “多多休息,不要勞神,偶爾去外面呼吸下新鮮空氣,這身外傷也要注意下,洗澡不要受涼了,以免日后骨頭發炎,好好保養才不容易得風濕炎?!?/br> “好的?!鼻亻劈c頭,一一記在心底。 “今天覺得如何了?”蕭醫生邊問邊在病歷記錄單上寫寫記記。 “很好?!?/br> “那就好?!?/br> 秦榕剛和蕭醫生聊完,蕭醫生就被匆匆而來的護士喚住。 “蕭醫生,剛來復診的病患在辦公室等你?!?/br> 蕭醫生點點頭,臉上依舊沒什么變化。秦榕看著蕭醫生離去時又抬眼,莫名地看了秦榕一眼,在秦榕還沒反應過來,蕭醫生已經走遠了。 “你又犯病了嗎?” 沒了剛才面對秦榕的溫和模樣,對著眼前的人,蕭醫生嘴角帶著嘲諷,不動聲色地按住那人的嘴巴,示意那人張開嘴讓她檢查。 “你才犯病呢。我是為了自己的健康才小心一點的。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呢?!?/br> 對面被迫張著嘴的人在檢查完后還不甘地回嘴道。 “你心思太重了,不是告訴過你,你要靜心修養,切忌情緒大起大伏的嗎?” 蕭醫生愣是瞪著眼前不知好歹的人,偏偏這人還自恃了不起,任何人的勸解都聽不見,自己的一片好心還被他當做驢肝肺,真是想想都惱怒。 “我才不要待在這個醫院里呢。一點樂趣都沒有,我還寧愿死了才好呢?!?/br> 對面的人無所謂地瞅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眼底的冷漠在火焰般的照射下,慢慢褪去,露出一點點柔光。即使知道那會把自己曬傷,卻還是想撲上前。 蕭醫生每次看到他這個表情,都會忍不住看得失神。 司徒姚上班的時候,心情高興地連周遭不太熟悉的同事都知道。閔夏楠和另個同事走過司徒姚身邊的時候,都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閔夏楠還特意停下腳步,仔仔細細地瞧了司徒姚一眼,嘴里還念念有詞。 “我說,你至于么?瞧瞧,笑得這么rou麻的。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br> “我高興,不行么?當初不知道是誰像瘋子一樣在家里大嚷‘我要當mama’,吵得鄰里都知道呢?!彼就揭δ樕蠋е?,不客氣地回嘴。 閔夏楠嘴角撇了撇,滿是鄙視地白了已經得意忘形的司徒姚一眼。 “呦,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清早又打電話給我說某人要當mama了,還讓我帶她去看看買什么小孩子的東西呢。不去了,本人很忙呢?!?/br> 司徒姚伸手大力拍了拍閔夏楠的肩膀,笑得比剛才還燦爛,吐出的話卻陰森邪惡。 “要我去告訴徐克,誰前天晚上去夜店偷吃么?” 她話剛落,就被一陣大力推倒角落里。閔夏楠神秘兮兮又緊張萬分地瞅著周遭,確認沒人聽到,才狠狠地瞪了司徒姚一眼。 “你可別胡來啊?!?/br> “夏楠,我說,你也該收斂收斂了,徐克還懷著孩子呢,你不該去夜店的?!彼就揭ε牧伺淖约荷砗罂赡懿涞降幕彝?,嘆了口氣,很認真地凝視眼前的人。這個人是她司徒姚的死黨,從大學到現在,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夏楠,你既然結婚了,還快要當mama了,去夜店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那里的人可都是什么都有的,人精也多的很?!比绻h夏楠照這樣下去,司徒姚有預感,肯定要出事的。 “知道了啦。我就是忍不住嘛,行了,我盡量拉。前晚的事你可不能說漏出去,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了哦?!?/br> 閔夏楠半開著玩笑,半認真地緊盯著司徒姚的反應。即使知道自己這種出軌行為不對,但習慣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改掉的,總得給她點時間,不是么?閔夏楠心底這樣想著,在看到司徒姚無奈地點頭,更是坦然了。 “怎么樣,今天去不去喝一杯,慶祝下你當mama了?” 閔夏楠心情坦然了,勾著司徒姚的脖子,對司徒姚擠眉弄眼。 司徒姚剛想回答,眼尾末梢在掃到某個人的身影后停頓了下。 “司徒,閔夏楠說的可是真的?” 不遠處,正端著水杯,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楚陽沒有掩飾一臉的驚訝,直直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眼光最后停留在司徒姚的臉上。 閔夏楠收回自己的手,輕輕拍了拍司徒姚的肩膀,自己先走了,留下司徒姚一個人面對楚陽。 司徒姚原本微垂著的眸子此刻緩緩抬起,目光落在楚陽身上,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平靜,而這種平靜還帶著一種歡喜和感慨。 楚陽看得一愣一愣的,憤怒的司徒姚他見過,開心的司徒姚他也見過,只是,像現在嘴角帶著平和的笑容,眼底帶著滿足的司徒姚卻是他從未見過的,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像,司徒姚擁有全世界。 得到這個認知的楚陽在回過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