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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父聞言微皺了下眉,又很快舒展開。示意周曉坐下。 “曉曉還不止這樣呢?!彼就礁改弥?,也喝了口白開水,笑道?!皶詴赃€交了一個女朋友呢?!?/br> “哦?” 周曉臉微紅,卻點點頭。 “她大我兩歲,是B大的研究生。這是我們倆的合照?!敝軙噪m不好意思,但也很大方地將口袋里放在皮夾里的照片拿了出來,給他們看看。 司徒姚看著照片里的合照,又抬頭看對面周曉笑得那么開心,倒是沒說什么,只是點點頭。 “爸,那你是怎么遇到周曉的?!?/br> 司徒父很快地就回答了。 上次他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就剛巧遇見了周曉,也就得知了周曉從老家到了這個城市打工。周曉只有初中文憑,在這個城里又沒有認識的人,而他的女朋友又在讀書根本就沒什么收入,周曉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就只好找了份保姆的工作來養活自己,有時候接濟下自己的女朋友。司徒父和他留下彼此的電話,今天才很容易地就找了周曉過來。而周曉本來前幾天就辭了一家雇主的保姆工作,正為生計發愁著,剛好司徒父就解了周曉的燃眉之急。 司徒姚本來有些不放心司徒父自己相來的保姆,但在見到周曉之后,又瞧到了他的好手藝確實能做好保姆這份工作后,她才終于放心地將自己的父親交予周曉好好照顧,并和他商定了工資,按市面上保姆的工資定薪水,當然,作為熟人,她給的薪水會酌量增多些,畢竟孤身一人從老家到城里工作也是不容易的,何況人家還是因為自己的女朋友在這個城里讀書才狠下心,逼著自個兒來這兒的。 得到司徒姚的認可后,周曉感動又開心地漲紅著臉,眼看著快到吃晚飯已經下午五點了,周曉主動自薦去煮飯下廚,司徒姚本來想阻止的,因為今天還沒算是正式上班,但周曉卻搖著頭說只是想感謝下司徒姚他們而已。秦榕也跟著去廚房,兩個人一起在廚房做菜,而司徒姚和司徒父則依舊坐在客廳等著。 “爸?!?/br> 司徒姚默默觀察著自己的父親好一會兒,才開口。 “爸,看您的樣子,好像挺喜歡周曉的呢?!?/br> “是啊,那模樣長得俊,子也挺好的,我干嘛不喜歡曉曉啊?!彼就礁柑袅颂裘碱^,意味深長地瞥了司徒姚一眼,勾著嘴角。 司徒姚一聽,更是坐近點,挨著自己的父親,雙目看了眼廚房里正在忙碌的兩個身影。有些討好地說道。 “那爸,您的意思是……您也終于接受了阿榕了?” 她心底揣測著詞是否用錯了,因為司徒父一聽這話,倒是笑了起來,將手里的杯子無力地放在桌子上。 “我接受和不接受了又能怎么樣呢?你娶都娶回來了,還把證都辦了,我現在能做的不就是讓自己學會去接受,難道不是這樣子么?” 司徒父說著這話,兩眼也盯著廚房那邊的情景。又接著說道。 “阿姚,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喜歡曉曉其實是認為曉曉跟他一樣都是從鄉下來的,學歷也不高,但子都很好,所以我應該也會喜歡他,是這樣對吧?” “恩?!彼蛑?,看著自己父親的神色,暗道這事還有道商榷,但心底還是松了口氣。他是她的父親,父親了解她,她也了解自己的父親,父親能把這話說了出來,就代表著這事已經出現轉機了。 “我接受是一回事,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這日子還長著,我得看看他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歡才行。你這丫頭還真喜歡折騰為父啊?!?/br> 司徒父無奈地嘆了口氣。 司徒姚去廚房讓秦榕煮了些熱水,就隨便倚在門上看著了。而被看著的兩人,秦榕在家里雖然被看習慣了,但還是低垂著眸子,有些羞澀地切著菜。而周曉則大方地任后面的人瞧著,或者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偶爾還抬起眼,朝門邊的司徒姚笑了笑。 司徒姚看了周曉一眼也笑了下,但全部精力還是集中在秦榕身上。一想到剛才在公交站的事,她就皺著眉頭。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榕精神恍惚成那樣,似乎魂都沒了。她倒是好奇在病房的時候,他和王氏聊了些什么了。 ,飯桌上,司徒姚強忍著要揉太陽xue的沖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用筷子打了下秦榕的手,厲聲訓話秦榕。 “夾魚的時候要整條夾起來,像你這樣一點點夾rou,你不怕把魚戳爛了,不好看么?這樣會影響人的食欲的?!?/br> 司徒姚趕忙拿了個小碟子,幫秦榕把那條碼頭魚整條夾到碟子里面,讓秦榕慢慢戳著。秦榕低垂著眸子,很安靜地戳著那魚,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直到把那條魚吃完便再也不去夾那盤魚了。一旁的周曉安靜地瞅著這情形,只能裝作看不見,埋頭吃著自己的飯。 司徒姚看在眼里,也是有些不自在。其實自己的父親不是在針對秦榕,小時候她也喜歡這樣吃,把魚都戳爛也不肯整條夾起來,父親就這樣厲聲罵她,直到后來她再也沒這樣干過了。這是父親一直強調的餐桌禮儀,即使父親是在鄉下長大的,但也是出身鄉紳之家,該有的禮儀還是沒廢掉的。而秦榕平時在家也是這樣吃的,她沒說他是因為懶得去守著這個禮儀了,卻沒想到今天會在父親這兒遭殃。 除了飯桌上這一出不順心外,都是順利地吃完了晚飯,她松了口氣。在幫父親把熱水和酒精倒進盆子,伺候完父親敷手和敷腿后,她終于功成身退,領著自家的夫婿回家。 “阿榕,不氣不氣,順順心?!弊咴诖蠼稚?,她看不過身側的人安靜地垂著眸子看地,忙伸手輕撫他的背脊,柔聲安慰道。 看著地的人倒是搖搖頭,說自己不生氣,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不要再想了。我小時候也是這樣被爸罵的,罵的習慣就沒事了。我們要不要去看下電影,聽說有新的電影上映呢,挺好看的?;蛘?,你想玩別的嗎?” 她和秦榕站在霓虹燈下,看著入夜后的大城市紅燈綠酒,琳瑯滿目,車水馬龍,豐富多彩的夜生活還有目不暇接的高樓大廈,秦榕忍不住輕嘆出聲。 “怎么了?”司徒姚疑惑地問道。 “每次看到這樣的夜晚,老是在提醒我,我現在在大城市里,有點陌生和……”他微微側過臉,對上她專注的眼睛?!拔矣行┖ε?,因為我不屬于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