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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高傲囂張,在平常人間很容易便辨認出他。即使笑得再溫和,眼眉間的狠辣也出賣了他。他根本就是個長著秦榕的外表,卻是完全的陌生人。 想到此,司徒姚緊皺的眉頭松開了,神情放松了下來。對著這個在合同上署名為徐瑞杰的男人依舊不言茍笑,面容冷峻。 “你遲到了?!彼钢緣Ρ谏蠎覓斓拇箸?,冷聲說道。 林瑞希反倒習以為常,絲毫不以為是他的錯,只是聳聳肩。 “司機開錯方向了,路上又塞車?!?/br> 一句話說得流利萬分,連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瞧著司徒姚笑著。那笑容里含著挑釁令司徒姚打從心底就不喜歡這個人。她皺著眉頭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轉身便往電梯里走去。 “司徒小姐等等我們啊?!鄙砗蟮墓ぷ魅藛T一邊客氣地請著徐瑞杰往電梯走,一邊焦急地呼喚著司徒姚。 司徒姚按了電梯門,腦筋里不停地轉著。令她現在很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這個男人…… 她微微抬眼看了眼抱著雙臂,怡然自得的徐瑞杰。 他臉上的五官又讓司徒姚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直覺到這個男人可能跟秦榕有莫大的關系。若是秦榕知曉他的家人即將找到,知道他的父母在何處了,他是不是會很開心呢?她腦海里想到秦榕嘴角掛著情不自禁的笑意,她的心情也好了些。 而站在電梯里的徐瑞杰不是沒有感覺到司徒姚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他默默地收入眼底,嘴角含著冷笑。他突然想到之前在這個城市的小區見到那個人,一模一樣的臉?;蛟S,這個女人也見過那個男人。 他想著,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意味深長地瞄了司徒姚一眼,又很快轉移了視線。 司徒姚把徐瑞杰領到攝影棚,又跟那攝影師交談了幾句,又打電話給自己的上司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后,這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司徒姚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眼窩處的作痛。與影視圈的藝人相處交談這事,對于她來說,比處理條條框框的文件合同還要累人。更別提她心底對這個徐瑞杰的不喜歡。 她走到公司的另一層找秦榕的時候,秦榕已經坐在電梯門口不遠處的塑料座椅上,閔夏楠正端著水杯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閔夏楠見到司徒姚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上,朝她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司徒,你去哪找樂子了,看起來這么累的?” 司徒姚抬眼便大力狠狠地拍了下閔夏楠的肩膀。 “那些藝人的事麻煩?!?/br> 閔夏楠吃痛地躲開了,揉著自己的肩膀,白了司徒姚一眼。 “誰叫你可是總經理最看好的得力助手呢。好了,我家寶貝在找我了。我得過去瞧瞧什么事了。待會見?!?/br> 閔夏楠朝她和秦榕揮揮手,便迫不及待往走廊盡頭站著的徐克狂奔過去,眼神滿是驚慌。 “今天……還好么?” 等閔夏楠離開后,司徒姚靠近秦榕,手指有意無意地摸著他的軟發。盯著他的神情,確認他沒什么問題,才問道。 秦榕坐在椅子上,點點頭。 “閔夏楠應該沒有為難你吧?”她依舊站著,手指抬起秦榕尖尖的下巴,看著這熟悉的五官,剛才她還是從另一個人身上重溫了一遍的。他眉眼間依舊一片柔和,好看的眉頭微微揚起,嘴角揚著淡笑,昭示著他的好心情。 “沒有,她很好……面試的內容很簡單,跟你給我說的一樣?!?/br> “是嗎?那咱們要去慶祝下呢?!?/br> 她看了周圍一眼,確定暫時沒人會走過來,彎下腰,擒住了她盯了許久的嘴唇,口感滑嫩,帶著夏日里難得的冰涼。 秦榕沒做掙扎,睜著眼睛,靜靜地凝視著她,默默接收著她此刻滿眼的深情,比任何時候他感受到司徒姚心底對他的那點在乎還要多,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她是真的把他捧在手心上寵著的。她的吻里帶著小心翼翼,更帶著一絲慌亂。 直到意識到有人正走過來,司徒姚才結束了這個吻。 “阿姚,你怎么了?” 秦榕敏銳地感覺到司徒姚有話要對他說。 司徒姚恢復之前的站姿,紋絲不動地盯著他,面上的表情漸漸發冷。 “阿榕……”她停頓了下,看著他,似乎在思考怎么說?!澳阌腥フ疫^你的家人嗎?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現在他們住在哪嗎?” 秦榕聽了這話,眉眼間的柔和漸漸消失了。 “我找過?!彼麚u了搖頭,眼睛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想著之前的事?!拔倚r候記憶不好,老是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我把家的地址抄了很多遍。直到我離開福利院的時候,我沿著曾經抄的地址去找了??墒恰昧?,他們早就搬走了……” 他整個人看著很平靜,面上沒什么表情,眼睛定定地看著前方,直到回過神,他才朝司徒姚扯出一個笑,看著卻比哭還令人難受。 “阿姚,我想……我真的是又迷路了……我這次是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司徒姚默默地握著他的手,安撫著他的情緒。 “不要再笑了。雖然還是很漂亮?!?/br> 懷里的人卻微微掙扎了下。 “阿姚,你突然提起這個問題是想對我說什么嗎?”秦榕的手指微微顫抖。 她看著他,點頭。 “今天,我見到了個人?!彼D了頓,眼睛又轉到他精致的五官,苦笑了下?!拔冶粐樀搅??!?/br> 秦榕依舊很疑惑地看她。她不得不繼續說下去。 “他是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你們在照鏡子一樣。我不敢保證,但是有百分之九十可以肯定,他可能是你的家人,甚至……”她的手指輕輕地摸上他的臉頰?!澳銈兛赡苁请p胞胎,不然不會這么驚人地像。我差點認錯人了?!?/br> 司徒姚一直密切地注意著秦榕的一舉一動,在她的注視下,秦榕澄清的眼睛越睜越大,如黑夜般的眼瞳縮了縮,手指間的顫意通過接觸,一陣一陣地傳給司徒姚,司徒姚更是注意到秦榕的齒貝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司徒姚盯著這些,眉頭皺了起來,她怎么覺得秦榕的樣子看著不是高興,卻是驚恐。 “秦榕,你怎么了?” 她慌忙地搖著秦榕,想把秦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