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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園練太極,他就把便當抱在懷里保溫,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 公園里一些跟司徒父常待在一塊兒的老人看到秦榕又來了,都朝司徒父笑。 “司徒啊,你真是有福氣了呢,能有這么一個女婿,這么早也陪你來公園。我們啊,可是沒有呢?!?/br> “對啊,我那個不孝女結婚后連人都沒帶回來給我倆佬看呢。想起來還真是氣?!?/br> 幾個老人邊練著,不時含著羨慕又嫉妒的眼神看了看司徒父。司徒父被這些眼神看著,不知道該說什么,老實說還真是滿足了自己的虛榮心,卻又不甘心這樣,只得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自顧自地練著。 司徒父練了許久,才終于停下來,接過秦榕手中的便當,便讓他回去了。秦榕應了聲,站了起身,朝司徒父點頭,便轉身往回走。 在回家的路上,司徒姚打了電話給他。聽到秦榕又按時吃藥,她才放心地掛斷電話。秦榕的心情好了些,思索中午要吃什么,一邊走一邊想著。 在路的拐角突然沖出了個人,和秦榕撞上,猛地把秦榕撞倒在地上。秦榕皺著眉頭,半坐在地上順勢看了看是誰撞上了他。 那人戴著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頭上戴著風帽,身上穿的褲子有好些洞洞,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在跟蹤他,才松了口氣,也終于注意到被他撞倒在地上的秦榕。只是,在看到秦榕仰頭看他時,他卻頓了頓身體,渾身僵硬,死命地瞪著秦榕。手指帶著顫抖,指著秦榕,似乎很不敢相信。 秦榕見他嘴張著,以為他會說什么,最后什么都沒說,像身后有誰在追他一樣,慌忙地坐上一輛紅色跑車,在車子開走前,他還側過頭,瞧了秦榕一眼,嘴角帶著張揚的笑容。 秦榕有些疑惑,仔細想了下,卻想不起是不是認識這個人。但他直覺這個人肯定認識他。 司徒姚回到家的時候,秦榕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廚房的燈也光了。聽到司徒姚開門的聲音,他慌張地從房間里出來,跑下樓,從司徒姚手里拿過公事包。 “今晚的晚飯味道好香呢。做了什么菜???” 司徒姚低頭吻了吻秦榕的額頭,才放開他。 秦榕一一說了下,末了,指著桌上的湯。 “今晚我煮了冬瓜燉排骨湯,可以解暑氣。你多喝點?!?/br> “恩。好?!?/br> 司徒姚幫自己盛了碗湯,也幫秦榕盛了一碗。在剛喝了口湯,便瞧見秦榕拿著勺子喝湯。她想起秦榕平日子喝湯都不用勺子的,便不禁問了句。 “阿榕,你不是不用勺子喝湯的嗎?” 秦榕愣了下,緩緩答道。 “湯有些燙?!?/br> 司徒姚看下自己碗里的湯,確實很燙,上面還有熱氣飄著。她又瞧了瞧秦榕,直把秦榕瞧得有些不習慣才扭開視線。她覺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了。 秦榕垂著眸子,將司徒姚的疑惑收進眼底。小心翼翼地拿湯勺喝湯。 喝完湯后,司徒姚和秦榕習慣吃著水果,看電視。秦榕吃不太習慣沙拉醬,她便在水果沙拉里下少些沙拉,才將水果端出去。廚房只留下秦榕在洗碗。秦榕為了避免弄到右手,不用右手拿碗,而是將碗放在平臺上,慢慢洗著。他花了比平時還多的時間洗碗。 司徒姚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見秦榕緩緩從廚房里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她忙將人摟入懷里。 “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的?” 秦榕坐在她懷里,搖搖頭。 她伸手探了探秦榕的額頭,沒發燒。秦榕拉下她的手,用洗干凈的牙簽戳了塊蘋果拿給她。她把蘋果咬了半口,又湊上前,將蘋果口對口地喂入了秦榕的肚子里。這種把戲她之前就跟秦榕玩過幾次。每次秦榕都會臉紅地任她擺布。這次也是這樣。她連喂了幾塊,才作罷。 秦榕坐在床邊,一直在注意著浴室的情況。確定司徒姚已經在浴室里開始洗澡了,他才悄悄地跑出房間,到書房里去。書房一直是司徒姚在辦公的地方,偶爾他也在那里看書。他扭開桌柜上的臺燈,從書柜里拿出之前放在這里的醫藥箱,又抬頭看了下門那邊的動靜,小聲小聲地撕開消毒水的包裝,咬著牙,將消毒水淋在自己的傷口上。 傷口上立刻又黑色的泡泡冒出,一陣強烈的痛意從手臂那處傳來,他緊皺著眉頭,咬牙忍過這股痛勁,才將紅藥水沾著棉花簽,涂抹上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就在他想用止血貼貼上時,一個低沉隱含著怒氣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這么快就想貼上了???” 第二十九章 “這么快就要貼上了么?” 司徒姚抓住了秦榕拿著止血貼的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榕的手頓了下,沒說話,垂著眸子,另一只手攥緊著自己的衣角,任憑司徒姚的手拉住他的衣服,將他遮在袖子下的手臂慢慢袒露在她的目光之下。 “這是怎么弄到的?”她的手指停頓在傷口的附近,傷口已經不在冒泡,現在變得微紅腫。 “回來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撞到的,可能是擦傷了?!鼻亻盼⑽⑻Я讼卵?,看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那為什么瞞著我?” “你已經很忙了,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以前……都是這樣的?!?/br> 司徒姚瞧了她一眼,從他手里拿過止血貼,對準傷口,輕輕地貼上去,才把他的袖子放下來。又把被秦榕匆忙之間弄亂的醫藥箱里的紗布,止血貼,棉球一一放回原處,再合上醫藥箱,起身放回原處。卻沒立刻離開,反倒是重新站定在秦榕的面前,靜靜地凝視著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的男人。 “阿榕?!彼穆曇舯纫酝紒碇统?,蹲□,雙手緩緩伸出,捧住男人的下巴,抬頭看向男人的眼睛?!澳阆胍裁??現在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秦榕睜著眼睛,目光澄清,看著她,沉默著。卻聽得司徒姚繼續在他耳邊說著。 “這陣子,我一直感覺你在瞞著我什么,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令我不是很舒心,這樣的你,讓我覺得有些陌生,有些疑惑。你不如直接坦言告訴我,你想向我索要什么?!?/br> 他遲疑著,抿著嘴,攥緊著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阿姚,為什么……你一直讓我吃這藥?”他從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