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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的翻身也做不到,沉默不語。在刑法里面的重傷與平時理解的重傷不一樣,法醫鑒定的重傷也許永遠是常人無法理解的重傷,遠遠超出平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圍。若秦傛真的是重傷,她不敢保證周海還能安好地在這里耀武揚威。 離開的那一天,她陪著男人去周家,看男人生的那兩個孩子。一個還不會走路,大概一歲半,卻因為高燒不退而早早地被埋在黃土里。她無法制止男人滿臉的悲傷,只能默默遞給他紙巾,把他擁入懷里。男人也不出聲哭,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一只手不斷摸著草草弄好的孤墳。 而另個孩子已經有九歲了,但是見了秦傛卻沒叫他,只是冷漠地看著他。司徒姚問那孩子為何不叫人。那孩子指著秦傛笑道,我干嘛要叫我們家的下人???要不是他,我還會是這樣嗎? 秦傛沒說話,卻是舉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打了那孩子,連司徒姚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做。秦傛望著自己生的孩子,臉上不悲也不喜,緩緩問他,可想跟我走? 第十二章 司徒姚站在旁邊沒說話,靜靜地看著秦傛和那九歲的小孩。那小孩捂著臉,怒瞪著秦傛。 “你憑什么打我?” “因為我是你父親,我是生你的人,若不是我,你也就不存在了?!?/br> 秦傛又再次問了一句,那孩子還是一臉冷漠地瞪視他,眼底滿是敵意。司徒姚在旁邊看得眉頭直皺。秦傛面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沒說什么。 最終,那孩子沒跟他們一起走,還是留在周家.周海也出院了,雖然腿還是綁著繃帶,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司徒姚沒看周海,卻是把男人一直保存的那種名片給了那小孩。 來的時候司徒姚是單身,回去的時候她的身旁多了一個人,而且她身上即將貼上已婚人士四字。 車上的人,小李和小陳不時悄悄回頭望了望司徒姚和她身邊的那一位,看到司徒姚的冷眼,她們忙扭過頭。 司徒姚瞧了身旁的人一眼。從剛才上車后,他便一直在看著窗外,就是不看她。兩人沉默了片刻,司徒姚首先開口說道。 “那小孩的格是不是一直都這樣的?” 那人的眼睛凝聚在玻璃上,過了會兒,緩緩地點頭。 “恩。跟在周海身邊長大的,我只在他出生時抱過他一下,跟我不親?!?/br> 司徒姚挑了挑眉頭,對他這個回答沒有覺得有任何意外。她回想起之前村民們的閑聊,也知道秦傛這個唯一還活著的孩子格是被誰慣成這樣的。近朱著赤近墨者黑,周家那家人子那樣,跟在周家人身邊九年了,這個孩子的子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男人眼珠子轉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你……為什么把那個名片給那個孩子?” “哦,那個啊?!彼就揭Π焉眢w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才接著說道,“我有預感,他肯定會來找你的。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來找我,畢竟……”她轉過頭,望著他,笑了?!耙院竽憔褪呛臀掖粔K的,你的事,就變成我的事了?!?/br> 秦傛的身體僵硬了下,眼睛看著他的手被她的手包裹住,很溫暖,感覺很安全。司徒姚也在看著他,盯著他的反應。秦傛卻是微微抿了抿嘴,沒說什么,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累了。 她笑了笑,握住他的手卻沒松開,眼睛看著窗外。車子啟動了,慢慢離開了這個牽扯著男人前半輩子的地方,駛向她熟悉的地方也是秦傛即將開始新生的地方。 至于男人的后半輩子……她眼睛凝視著男人漂亮的側臉。后半輩子,就由她司徒姚來給他吧。 在途中,男人昏昏欲睡,頭往一旁倒去,不時隨著車子的拐彎而撞在玻璃上,男人微微皺了下好看的眉頭,重新把頭調整到另個方向,只是一會又撞上。司徒姚在旁見著,沒說什么,等男人又睡過去后,悄悄用手將他的頭靠向自己這邊,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此后便一直這樣睡著,而且睡得很沉,連下車了,他還是在睡著的狀態。 “組長,這……” 小李和小陳站在車門外,看著司徒姚肩膀上的人。司徒姚輕輕搖了搖頭秦傛。 “醒了,我們到了?!?/br> 秦傛半睜著眼,似乎很久沒這樣放下心來睡了,被人叫醒了,還是一副沒清醒的樣子。司徒姚拎著行李,牽著他,一步一步跨下臺階。 直到坐上出租車,秦傛才后知后覺地揪緊她的衣服。 “我們這是去哪里?” “回家,回我家?!?/br> 司徒姚挑了挑眉,替他拂去額前的碎發。 “總算是清醒了?!?/br> “你家?” 秦傛抿了抿嘴,眼睛飄忽不定。 “恩。你答應嫁給我了,不管是出于報恩還是別的,結果都是回我家的,不是這樣的么?”司徒姚瞧著他這反映,也知道他現在心理一時之間還沒準備好,嘴角的笑容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澳悴挥孟胩?,等下回到家,洗個澡,睡個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嗎?” 秦傛垂著眸子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是看到他點點頭。 回到自己的家里,司徒姚首先松了口氣,把手機從衣袋里拿出來。上面顯示有十二條未接來電。 “喂,爸,我到家了?!?/br> 那邊的人卻是叨叨牢牢個不停。 “我說阿姚,你干嘛不接電話,我都不知道有多擔心你。這段時間路上車禍很多啊,看那新聞都看得我眼皮直跳?!?/br> 司徒姚揉揉太陽xue,并非不是她不肯接,卻是剛才在車上看到男人睡得香甜,她愣是沒舍得打擾他,才沒接電話。 “哦,手機被我放到包里了,沒注意到。爸,你……”她邊講電話,邊走上樓,開了門,進房間,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兩套睡衣,又走出房間,下樓把手里其中一件衣服放到秦傛手里。 秦傛抬頭,看著她。她指著秦傛手里的睡衣,又指著一樓的浴室,示意他去洗澡。秦傛不知是有看懂還是沒看懂,還是站在那里。 “爸,你說得這些我都知道啦?!彼弥就礁高€在嘮叨著,把電話放遠點,忙里偷閑問秦傛。 “怎么了?” 秦傛把手里的睡衣放在沙發上,從包袱里拿出另一套衣服。司徒姚看了那衣服一眼,沒做表情,又把睡衣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