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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該說什么好,從趙佶送上來的名兵利器到方應看的血河劍,理所當然的沒有哪一個也得了天地造化,進而和紅袖刀有什么緣分。這件事對顧紅袖打擊不小,沒想到他現在還沒放棄,轉眼就想起了雷損的不應刀。不過這一次蘇夢枕并沒有攔著顧紅袖去…偷不應刀,樓主是覺得與其讓他這么一直惦記著,不如讓他盡早死心。 長痛不如短痛。 蘇夢枕望著顧紅袖的背影這么想著,等收回目光后在心中嘆了口氣。 而顧紅袖他在掠至空中后,多看了一眼天泉水中露出的塔下塔,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一個記載:據說那座塔下塔的塔壁上有兩行詩,“天泉山下一泉眼,塔露原身天下反”。 這個據說在金風細雨樓將總舵建在這兒之前就有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顧紅袖:相親失?。∟/N) 第246章 金風細雨樓(26) “塔露原身天下反”這一詩,所代表的含義不言而喻。 當年金風細雨樓的第一任樓主, 也就是蘇夢枕的父親蘇遮幕將金風細雨樓建在天泉山, 不可能不知道這里的塔下塔, 可他仍將金風細雨樓建立在這兒,其中的深意也可見一斑。 這在顧紅袖看來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在人人只顧眼前利益,蠅營狗茍的大環境下,著眼于將來, 立在抗金收復河山的蘇夢枕好太多。相對比之下, 昏聵無邊, 眼里心里全都是自己,百姓和江山于他何干的趙佶實在是個渣渣, 而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促使顧紅袖站在蘇夢枕這一邊, 助他一臂之力的主要原因。 在這亂世下, 像蘇夢枕這樣的人可是鳳毛麟角的。 只話雖如此, 顧紅袖也沒有要進一步摻合的意向。不說造反謀逆他見得多了,就是一個朝代被另一個朝代取代, 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年在他還是望舒時, 他可不就經歷過隋末大亂, 唐朝將起嗎, 只不過當時他是站在了隋朝那邊, 沒能讓隋朝順應歷史被唐朝取代。 這么一說的話,顧青他好像沒有做過開朝立國的那一方哎。 顧青仔細想過后就將這事記在心上,卻沒有要在這個世界就積累一次經驗的想法。他還是牢記他現在身份的, 更何況比起乍看有新意,但實際上也不過如此的開朝立國,顧紅袖現在對先天破體無形劍,和外星飛碟更感興趣。 哦,還有為自己找情緣。 對了,說來他最近都沒有在扮演誰了呢。 顧紅袖眨眨眼睛,而等他去了一趟六分半堂總舵所在的不動飛瀑,把雷損的不應魔刀帶回到金風細雨樓時,他就如同變了人般。原本明澈的眼睛變得深邃,氣度沉穩中還帶著極力掩飾的煞氣,那煞氣還不是一般的煞氣,而是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血腥氣和霸氣,敏銳如蘇夢枕頓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跟在蘇夢枕身邊的楊無邪,也在下一刻就跟著意識到了: 又來了嗎? 顧紅袖握著雷損的那柄不應刀走了進來,率先開口道:“看來宋某有了一番奇遇,你可否為宋某解釋一番?”他看的是蘇夢枕,很明顯這里做主的是蘇夢枕,而他這句話讓蘇夢枕和楊無邪都有些驚訝,蓋因這個自稱宋某的是第一個清楚意識到他現在不是他本人的,而不是像先前的誰誰意識都還處在半清醒中,直到遇到了意外事故才意識到他不再是本人了。 蘇夢枕收起多余的情緒,站起身來道:“這兒是太祖趙匡胤建國的宋朝,在下是蘇夢枕?!?/br> “隋末大業年間,吾名宋缺?!薄稳薄诔聊似毯蟛诺?。 照理說他們該再驚訝一番的,不過比起從未來而來的浪翻云,從前朝而來的宋缺更容易接受來著。再者說了,他們連紅袖刀化形這種事都接受良好,還有什么事是他們不能接受的嗎? 話是這么說,可等他們和‘宋缺’交談起來,他們才意識到他們放松得太早了。先前他們遇到‘浪翻云’時,因為和‘浪翻云’談得不多,且他們并不知道將來發生的事,所以很多事情都無從深究,但這一次和來自隋末的‘宋缺’交談,還深入交談,就不可避免的出了無法對接的情況。 慈航靜齋?他們沒有聽說過。 四大門閥?他們只知道在隋末時,群雄割據,農民起義。 “天刀”宋缺?他們更無從得知。 如果說宋缺本人作為失敗者,不會被歷史銘記,但在隋末時已傳承數百年的慈航靜齋不可能沒有記載,甚至不可能就那么斷了傳承。 ‘宋缺’當斷則斷道:“看來我這番奇遇,神奇到超乎我的想象?!?/br> 不等蘇夢枕說什么,‘宋缺’又道:“在你們所處的一方世界中,是李世民所在的李閥贏得了天下?既如此,那清惠她和慈航靜齋代天擇主,在我那方世界怕也是擇出了一明主罷?!?/br> 在沒有顧望舒介入時,梵清惠和慈航靜齋可不就是站在了李閥那邊,竟還罔顧了嫡長子李建成,選擇了嫡次子李世民嗎,而“天刀”宋缺可是實打實的梵清惠信眾,為了梵清惠幾句勸說,就有那么些輕而易舉地放棄了再和李閥相爭。 顧紅袖所扮演的‘宋缺’的一番言語,帶給了蘇夢枕不小的震撼。除了這種佛語中的大千世界當真存在外,還有‘宋缺’口中的“代天擇主”。前者先不說,就是后者,蘇夢枕在先前就知曉慈航靜齋是什么樣的存在,可沒想到慈航靜齋竟有能耐代天擇主,以凡人之姿來充當“君權神授”中的“神”——他的側重點在這兒,而不是慈航靜齋鼓動門閥造反是大逆不道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對“塔露原身天下反”的真實看法。 ‘宋缺’倒沒有看蘇夢枕,他只是用余光將蘇夢枕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而按照原本宋缺的秉性,扮演他的顧紅袖就該流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了,誰讓梵清惠是宋缺心目中難以忘懷的白月光呢。 不過顧紅袖倒沒興趣說一說宋缺和梵清惠當年的相識、相戀,他覺得蘇夢枕在雷純的事上似乎在看開,就沒有必要再給他說另外一個“前車之鑒”。因而顧紅袖他就在流露出惘然神色后,伸手握起了不應刀,一邊將刀拔出刀鞘一邊嘆道:“這是柄寶刀,不知——” 話戛然而止。 蘇夢枕:“??” 楊無邪:“??” 不應魔刀被拔出一截,就綻放出令人耳暈目眩的光芒,可這并不該是‘宋缺’話都說不下去的緣由啊,不過很快蘇夢枕和楊無邪就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宋缺’他緩緩抬起頭來,但原本屬于宋缺的氣度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帶著無辜成分的茫然,“主人?無邪?” 這是變回來了? 顧紅袖又低頭看了看他手中的不應刀,不禁呢喃道:“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