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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小侯爺一個正眼,不等方應看說什么,顧紅袖就露出雀躍的神情,用很期待的語氣問道:“你帶血河來了嗎?” 方應看剛來得及想眼前這人怕是不姓“蘇”,不及細想其中深意,就乍然聽到這么一句很突兀也不知該如何理解的話。 這時方應看想到了眼前這人似乎和關七關系莫逆,而關七卻是被他利用“鐵樹開花”兩兄弟,使了很多手段諸如下毒和蠱蟲等,更重要的是利用溫小白這個關七的執念將關七控制住的。方應看能查到溫小白的事,自有他自己的辦法,但既然他能查到,那其他人定也能查到,而眼前此人卻不像關七那樣能被人所控制……想到這兒,方小侯爺的笑容消失,定定地看向顧紅袖,心也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不禁想:若‘蘇紅袖’就此殺了自己,以他可勝過關七的武功,旁人又能耐他如何?蘇夢枕完全可以手掌這樣的大殺器,進而所向披靡,就像當年橫走開封府的關七。 顧紅袖對方應看的神情變化似乎毫無所覺,他偏了偏頭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帶血河來了嗎?” 第237章 金風細雨樓(17) 方應看到底還是沉得住氣,慣常掛在臉上的謙和可親笑容又回了來:“你想見識下我的血河劍?” 顧紅袖眼睛亮晶晶道:“你要為我引薦嗎?” 方應看微微一愣, 有點拿不準這話是要和他當面對決, 還是另有其他的用意。方應看不禁仔細打量起顧紅袖來, 其面貌如何方應看已有耳聞,而秉性如何, 方應看還不甚清楚。在方應看的潛意識中,武功或有可能趕超關七的,再怎么如何都不會是個軟柿子, 畢竟高人總是或多或少都有怪脾氣的。 然而方應看現在一看, 只覺得顧紅袖眼神明澈, 神態中帶著幾分孩子氣,就像是瘋了后的關七。方應看心中更為踟躕, 面上卻順著顧紅袖的話道:“蘇公子想我為你引薦血河劍又是為何?我的劍法怕是入不得蘇公子眼的?!?/br> 方應看的姿態放的不可謂不低。 顧紅袖眨巴下眼睛, “我對你的劍法沒興趣, 我只對血河有興趣?!?/br> 方應看笑容仍掛在臉上:“哦?我愿聞其詳?!?/br> “你這么善解人意真是太好了, ”顧紅袖說著卻是有點害羞起來,“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們能否喜結良緣——” 接下來的話他沒能說下去, 因為被一聲低咳聲打算了。那咳聲雖低沉, 但其中摻了內家真氣, 直送到他們這邊。 咳嗽的自然是蘇夢枕, 要知道這里還是天泉山的地界呢, 沒道理他不會第一時間就知道顧紅袖出來攔住了方應看。 不過蘇夢枕的咳嗽聲來得不是很及時,顧紅袖不該說的已經說出了口。 方應看:“??!” 八大刀王:“??!” 鑒于他們沒有一個人往顧紅袖是紅袖刀上想,故而“喜結良緣”一說, 便被他們理解成是和方小侯爺,血河劍什么的都是搭訕的借口。 方應看在愕然過后,便暗自惱怒起來,余光中瞥見漸漸走近的蘇夢枕,意有所指道:“蘇公子有這樣荒謬的想法,蘇樓主可是知情?” 顧紅袖沒去看蘇夢枕,而是因為方應看這句話變得氣鼓鼓起來:“他眼里只有他的未婚妻,便不把從小便陪在他身邊的我放在心里了,昨日竟把我趕出了象牙塔,讓我在外面被露水打濕——他知不知情,愿不愿意,我都不在乎了!” 方應看:“??!” 八大刀王:“?。?!” 蘇夢枕:“……”顧紅袖昨日里不知成為了何方神圣,那位前輩為他看了病,又留下藥方后就徑自離開了象牙塔。這本來沒什么,可誰讓那前輩在某種程度上是借了紅袖刀的身呢?結果便是更深露重時,紅袖刀恢復了清明,因為不記得先前發生過什么事,只以為他這個做主人的把他丟棄了,連上先前在大雨中的份,就和他置起氣來。 這么一想,顧紅袖的控訴完全沒毛病,但放在當下就很有問題了。 蘇夢枕忍不住再咳嗽一聲。 顧紅袖聞聲看過去,“別說你是來阻止我的?” 說完顧紅袖哼哼了兩聲:“雷損是你未來岳父,你不讓我去和他親上加親也就算了,可他和你非親非故吧?再說了我現在就只是和他認識認識,即便我們沒緣分,我也不會如何啊。當然,如果情投意合那就更好了?!?/br> 方應看:“……!” 八大刀王:“?。?!” 蘇夢枕:“……小侯爺今日并沒有帶血河劍出來?!?/br> 顧紅袖拔高聲音道:“沒帶?” 蘇夢枕緩緩點頭,一字一頓道:“當真沒帶?!?/br> 顧紅袖失落得很,立刻就把目光從方應看身上挪開了,再度回到八大刀王身上。準確來說,是他們的寶刀上,在八大刀王的頭皮發麻下,略帶嫌棄道:“他們不過爾爾,我還是更想和血河見一見?!?/br> 方應看:“??” 八大刀王:“……?”他們這是被嫌棄了嗎?被嫌棄的好! 蘇夢枕耐心地安撫著顧紅袖:“你會有機會的?!?/br> 這句話怎么聽怎么意有所指,而被意有所指的方應看還在呢,但他并不急著開口,只想聽聽他們還會說出什么來,他們說的越多,他才能從中知道更多,進而做十全的打算。抱著這樣的想法,方小侯爺就眼見原本還泄氣的顧紅袖眼前一亮,“主人是說我們是有緣分的嗎?” 方應看:“??” 方應看覺得他徹底糊涂了,他不由得看向蘇夢枕,卻見被開封府各方勢力都忌憚的,又向來是倨傲冷僻的金風細雨樓樓主露出了無可奈何,卻又聽之任之的姿態。 而在顧紅袖看來,蘇夢枕這算是默認了,他便像是受到鼓舞般,也不再和蘇夢枕慪氣,對方應看也不再多看一眼,就那么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蘇夢枕回過身來,帶著歉意對方應看道:“紅袖他有些任性,讓小侯爺見笑了?!?/br> 方應看好脾氣道:“高人總是別具一格的,我可以理解的?!彼€真沒辦法理解透徹,先不說先前這匪夷所思的來往,單就是蘇夢枕好似很簡單就將顧紅袖給控制住,就讓方應看覺得看不過眼了。他為了能控制住關七,前前后后不知道費了多少心力,便是在昨日三合樓一役后,他當機立斷地要搶在其他人前面,率先找到關七也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 當時關七已有了清明的跡象,要控制住他可比從前難得多。值得慶幸的是,他從前命“鐵樹開花”兄弟下在他身上的禁制和枷鎖,并沒有被關七沖破和解開,另外“溫小白”這個名字仍舊對關七有效。 盡管如此,方應看在想到蘇夢枕這兒又有了一個“關七”,且剛才那人的肆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