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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段,直接進入到實招對決階段。 “老先生們不妨商量一番,”顧教主放下茶杯,平平淡淡道:“等會兒是各自為營,還是用劍陣?!?/br> 李玉函:“??!” 李觀魚臉色也不太好看:“你的意思是我們五人對你一人嗎?” 顧教主明知故問道:“李老先生這是生氣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李觀魚從前也是天下第一劍客的,且蕭石、帥一帆、鐵山道長和凌飛閣都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一對一倒沒什么,可顧教主這般大言不慚的說他們五個一起上,這不是看低他們是什么! “可本座以為本座先前說得很清楚了啊,”顧教主純然道,他看向李觀魚補充道,“本座不是和李老先生說‘不若老先生誠邀天下名劍客,本座欲與他們在虎丘劍池比試一場’,難道李老先生沒有和他人說清楚?” 顧教主在“一場”上加重了音,所以都說是“一”場了,自然是五對一啊,要是一個接一個的來,那怎么叫“一”場呢? 李觀魚:“……” 四前輩:“……” 無花:“……”他想起先前那個“授之以‘魚’”的冷笑話了。 李觀魚本來就傲氣十足的,雖說這七年來因為真氣岔道而不得不癱著,可他這幾日還因為逆子的事心里窩火,如今這無名火一上來,他就不愿意跟咬文嚼字還心比天高的顧教主虛以委蛇了,他深吸一口氣道:“既如此,那你的劍呢?” 這是個好問題。 在場的除了不參與其中的無花,就連李玉函都帶著一柄劍,而李觀魚的劍更是有名的魚腸劍,唯獨顧教主這個以一敵五的“兩袖清風”,連劍都沒有。 李觀魚這么一說,連無花都看向顧教主。 顧教主施施然站起來,他將雙手從袖中伸出,做出一個橫放劍柄的姿勢,道:“本座的劍在此?!?/br> 李玉函剛要翻白眼,下一刻卻是瞪大了眼睛,只見顧教主本空無一物的雙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無形的劍。不,那確實是一把劍,只它并不是玄鐵或其他材質制作而成的真劍,而是由劍氣凝成的無形劍。 只此一個動作,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掩飾自己的驚詫之情。 眾所周知劍氣很玄乎的,它本是無形的,可當名劍客激發出自己的劍氣時,他的對手就會感受那迫人的劍氣,而天下無敵的劍客他能將劍氣練得出神入化,收放自如,也能將劍氣融入到劍得招數變化中,可絕大多數名劍客還做不到這一點,更不用說像顧教主這般,凝劍氣為無形劍,還是那般輕松愜意。 在眾人的錯愕下,顧教主語氣稀疏平常道:“此劍是我西方魔教的鎮派寶劍,是為隱形劍,不仔細看的話就看不到它呢?!?/br> 眾人:“……” 他們不傻的,好嗎?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顧教主單手執起那柄隱形劍,再度無視了眾人變幻莫測的神情:“請?!?/br> 李觀魚五人的心情如今都已凝重起來,甚至是比先前他們揣測西方魔教教主用意如何時更加慎重,且他們現在不介意五對一了。 這時暮色已臨,晚霞秾麗。 在六角山亭外的平地上,六人已站定。 李玉函勉強保持鎮定的站在六角山亭里,眼睛不錯的看著他們。爾后不知是誰先拔出了劍,又是誰的劍氣先催動起來,總之就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片平地上已是劍氣沖天。 李玉函站在六角山亭中,即使離了好幾丈遠,但他卻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那懾人心魄的劍氣。不僅僅如此,李玉函的冷汗都被震懾的滴落下來,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李玉函這一刻就仿佛是有一座山壓下來般。 李玉函艱難站穩。 而本就坐在旁邊烹茶的無花,他的神情也凝重起來,而且在心中也不得不承認,即使這五個人哪個單拎起來武功都沒有石觀音的高,可他們五個人加起來卻是很了不得的。 站在最中央的顧教主,他眼中的金光越來越明亮,手中的無形劍已執起,其他人的手中劍也蓄勢待發。 下一刻,簌簌劍風響起。 再一個眨眼的功夫,平復了下呼吸的李玉函再去看時,只見劍光似化成了光幕,而那光幕越來越密,且劍風雖急,卻沒聽劍劍相擊聲,李玉函知道他父親和其他四個老前輩是臨時組成了一個劍陣,而不是各自為營。 他們本就是多年至交好友,對彼此的劍法都很熟悉,所以組起劍陣來雖不若武當派專練“八卦劍陣”,又或是全真教“北斗七星劍陣”的陣中人那般默契,可他們每個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劍客,組成的劍陣威力自是要更高一籌的。 李玉函看出來的,無花自然也看出來了,他還在心中自我代入了下。如果是他在顧教主的身份上,面對這么一個劍陣,他自是會想要破陣,讓他們從組陣變成各自為營,這樣才更好攻克。 而破陣的話,自是朝陣法中最弱的那一方擊中攻擊。 無花雖沒有和在場的五個老前輩中的任何一個較量過,可他卻是清楚李觀魚的真實情況。李觀魚昔年是天下第一劍客不假,可在過去七年中他因為真氣岔了道,導致人不能動口不能言,如今不過才恢復了幾日而已,因而別看他的劍氣仍舊迫人,但七年不曾摸過劍不曾練過一招一式的他,身體會跟不上他的劍招和劍意的,無疑這會是最好攻克的一方。 然而真實情況卻出乎無花意料,顧教主并沒有急于破陣,嚴格來說他并不想破陣,五人各自為營的威力是比不過組陣的,他為什么要去破陣? 嗯……這想法沒毛病。 無花皺了皺眉,干脆不再試圖揣摩顧教主的想法,只耐心的看下去。 但見那劍光化成的光幕,在越來越密的情況下,又更加完美,已瞧不出絲毫的漏洞。也就是說他們五人所組成的劍陣,從一開始的還不那么完美,變得更精妙,甚至可以說是妙到巔峰。 按理說,這種情況是對顧教主不利的,可無花的眉頭卻漸漸松了開來。 這般過了二十招后,李玉函忍不住道:“他輸定了!” 這么久都沒見那西方魔教教主破陣,不是輸定了還會是什么。 無花輕飄飄地看了李玉函一眼,爾后假惺惺的為李觀魚鞠了一把辛酸淚,虎父有時還是會生出犬子的。又無花并沒有多言語,畢竟觀棋不語。 沒錯,是“棋”,而不是“劍”。 若說前面顧教主還處在和劍陣勢均力敵,甚至于弱于劍陣的地步,可現在他無異于是摸清楚了劍陣的走向,并且演算出下一步劍陣會變形成什么模樣,于是局勢就發生了反轉。這就好像顧教主在和組成劍陣的五人下棋,并且在五人下出一步棋時,就已經推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