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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上眉梢,連忙問道:“人呢?” 擱在往常龐太師都不必多問這一句,因為通常顧青從外面回來,都是要回龐太師府的,如今這不是顧青基本上都呆在他的府邸嗎。且在管家回答前,龐太師都做好了準備,準備上車去如今改建后的安樂侯府了,哪想到管家語氣有點糾結的說:“少爺在府里?!?/br> 龐太師沒聽出來管家語氣的不對味,他乍聽顧青從外面回來就回太師府,心里還很熨帖呢,隨后就急匆匆的往府里去,邊走邊還吩咐管家去廚房吩咐廚子做少爺愛吃的菜,少爺的院子要打掃的干干凈凈的云云。 管家一一應下,其實這都不用龐太師特意吩咐,管家都已cao持好了,只不過現在吧,管家是心里裝著事,又為了迎合龐太師的拳拳愛子之心,只到底躊躇了半晌后,管家還是把事兒給說了出來,好讓他們家老爺心里有個底:“少爺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br> “嗯。嗯?” 龐太師起初還沒反應過來,慢半拍后意識到管家這話兒的不對味,連步子都慢了下來:“你是說元英他從外面帶了人回來?” 管家應是。 龐太師頓了頓后來了句:“男的?” 問到這兒,管家就知道他家老爺這是誤會了,忙道:“是個幼童?!?/br> 龐太師:“??!” 管家又補充道:“長得肖似少爺?!?/br> 龐太師:“?。?!” 瞧這一驚一乍的。 當然了龐太師這兩個“一驚一乍”意義完全不同,先前那個“一驚一乍”完全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本來以為他兒子出門帶了個小情兒回來,一說是幼童就想歪了,可等管家說完后一句,龐太師不僅回過味來,還迅速想到了“我他娘的有金孫了”這一層面上,這讓他能不驚喜如斯嗎? 說來龐太師也是親爹,他前兩年還挑剔著滿汴梁城的適齡小娘子,覺得哪個都配不上他兒子,這兩年他就很少提起叫他兒子娶妻生子的事了,到底他再是積極,那也是他一頭熱,他兒子不答應那是半點用處都沒有! 再又這段時間吧,龐太師也是聽說了一點風言風語(真宗才知道到底是誰傳安樂侯是斷袖的),是以他才會問管家是不是男的。 龐太師本來是覺得就算是個男的,他當面也不會說什么,當然了背地里會做什么,那就不好說了,可哪想到天上竟然掉了那么大一個餡餅! 等龐太師到了顧青的院子里,他都還是暈暈乎乎的,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激動地嚷嚷:“我的乖孫在哪兒呢?” “龐卿家,是你翁翁嗎?”貓陛下聽到聲音后,就轉過頭去問顧青。 顧青沒搭理它,甚至連眼皮都沒抬。 貓陛下頓時就抽抽搭搭起來,“龐卿家,你不要不喜歡朕,好不好?”它好不容易才把它的皮找回來的,多油光水滑啊,而且上面的斑紋也很獨特,是其他貍貓比不上的,可哪里想到說沒就沒了,再看它現在白白的連個斑紋都沒有,它也覺得不好看啊,怪不得龐卿家也不喜歡它了喵嗚嗚。 龐太師剛進門就聽到這句話,心就軟了半截,再定睛看坐在茶幾上的幼童,約莫三四歲,穿著一身描金大紅色對襟,頭上用紅頭繩扎兩個沖天鬏,一雙大眼睛又明亮又水潤。再看他眉眼間確是有五分,不,七分像他兒子,不不,再看一看,那根本就跟他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龐太師當下笑得那叫一個慈愛可掬,嘴里直沖著那幼童道:“翁翁的乖孫??!” 貓陛下:喵喵喵? 咦? 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其實也沒什么,只不過是貓陛下化形了。它雖說是只貍貓妖,可因為它當年是替了趙禎,又多年里都在皇宮里徘徊,所以身上沒什么妖氣不說,反而是沾了點龍氣。 趙禎的皇位坐得越穩當,它似乎得到的益處就越多,不用費勁修煉就能進步。像前段時間它跟著顧青去陳州府,把流落民間的李妃迎入宮,身上的金光就從稀薄變得濃厚起來,它自己是沒什么感覺,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又比如說這次它因為舍不得顧青,就死皮賴臉的跟著顧青去了襄陽城,在襄陽城它其實什么也沒做,可顧青做了啊,它大概也是因此跟著沾光,所以就這么懵懵懂懂的化了形。 只貓陛下遲鈍得很,它當時化成人形后,自是不會再有貓尾巴,它意識到這一點后嚇壞了,還扯著嫩嗓子哭了一刻鐘,直到現在它都還沒以能化形為榮呢。 至于貓陛下化形后的模樣,大抵是它這段時間都跟在顧青身邊,所以才會物似主人型,眉眼間確有幾分像顧青,也不怪龐太師歡天喜地的喜當祖父。 又龐太師看他兒子明顯對他乖孫沒什么熱情可言,就止不住想東想西起來。說起來他兒子這段時間郁郁寡歡的,龐太師起初以為是因為在外面遇到的案子,可想來想去這天底下哪里還有他兒子破不了的案子,所以漸漸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現在看來果然打消那念頭是對的,他兒子會心情不美妙,怕是因為接到了他乖孫娘親的信,知道了他其實還有這么一個孩子吧。也是,他兒子多驕傲的一個人,竟是被個女人家瞞了這么久,他會高興才怪呢。 要龐太師來說,他也看不上這么有心機的姑娘,可現在天大地大,他乖孫最大,那姑娘愛哪兒去哪兒去。又為了不刺激他兒子,龐太師就沒再主動問起當年的事,也沒說起什么舊情人,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乖孫給落實了。 這么著的,等到晚間吃飯時,龐太師一見著顧青,就興致勃勃說道:“那孩子是叫震,震天動地的震?龐震龐震,聽著便叫人覺得如雷貫耳,不錯不錯?!饼嬏珟熯@是把貓陛下的自稱“朕”,聽成了他的名字。 顧青沒說話。 龐太師也不管他兒子吱沒吱聲,只管說自己的:“爹覺得‘珍’也不錯,珍,寶也。只與官家的名諱同音了?!?/br> 顧青默默開口道:“您這是認定它是我兒子了?” 龐太師想也不想便說:“他和你長得那般像,怎么就不是你兒子?” 顧青本來是要開口否認的,可看龐太師神采奕奕的,他到嘴邊的話反而說不出來了,垂下眼簾道:“照您這么說,他還有可能和我同輩?!必埍菹抡嬲撈饋?,就該是和趙禎同一輩的。 只在龐太師的理解下就出了偏差,瞪了顧青一眼后,半真半假的斥責道:“渾說什么?!饼嬏珟熓怯兄T多美妾,可那多人這么多年來,肚子一個有動靜的沒有,雖說多子多福,可龐太師也沒說過要強求,他的一兒一女說出去可是能頂旁人一大家子的。 這么開明歸這么開明,龐太師也有覺得不圓滿的地方,那就是他孫輩凋零。用“凋零”這個詞來形容,那都是委婉的,不說顧青這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