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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巫行云帶著更多疑惑離開時,還聽逍遙子說既然小師弟可以出門見光透風了,那擇日不如撞日,也是時候讓長生子見見他的三個師兄姐了。 ——按照逍遙子前三個徒弟入門時間排序,那就是大師姐巫行云,二師兄無崖子還有小師姐李秋水。 巫行云應了。 她出了門,就轉了轉眼睛,既然師父都開了金口,那她現在不湊作堆的去見見小師弟,就是完全可行的咯?巫行云是個行動派,幾息功夫的她就出現在她家小師弟的院落,不出意外的聞到了濃郁的藥味,巫行云還分辨出了幾味藥,不過她并不專研醫術,也只能分辨出幾味藥,不像她師父和…師弟。 巫行云是逍遙派的大弟子,她這般如入無人之境的進來,侍者們就停下手中的動作朝她行禮,又有侍者進去通報,片刻后就恭敬的迎了巫行云進了內室。 巫行云進去一瞧小師弟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了,一身云白軟綢闊袖長衣,一頭鴉黑的發,把他襯得更秀氣的同時,臉色也越發白如紙。再想到他的情況,怎么看都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去見閻王啊。 人家黑白分明的眼睛,這時候看了過來,睫毛還輕輕顫動了下,顫得巫行云只有干巴巴的叫了一聲:“長生子?!?/br> 靜默。 只能說在巫行云叫出“長生子”這個名字后,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氣氛蔓延開來了,這種氣氛是無形的,但巫行云卻感覺到了。她在心里嘀咕著呢,長生子就輕咳了一聲,真的很輕,巫行云卻忍不住抬眼望他的…嘴,別是又要吐血吧? 好在這次并不是,長生子他也就只是拿了幾瓣天山雪蓮的花瓣吃了而已。 不得不說,人家的吃相很賞人悅目,都讓人自動無視他是在生吃花瓣。 ——說得好像熟吃花瓣就不怪異一樣。 巫行云就眼也不眨的看他吃完,直到他開口說話才回過神來。 “大師姐叫我長生就好,”他這么說,頓了頓后慢吞吞的又道,“剛才失禮了,其實我并不是每次在被叫了長生子后,都要吃上幾瓣花瓣的,只是——” 只是什么?巫行云屏息等著他把話說完,難道“長生子”這個名字還有什么了不得的玄機? “——師父炮制過的花瓣,止咳效果確實好?!?/br> 巫行云:“……” 長生子,他其實是有俗家名字的。這里的俗家名字不是說這具身體也就是原身的名字,而是指他這個代替了原身活下來的當事人固有的名字,他叫顧青。顧青在把大師姐巫行云弄得大腦空白后,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想這么弱不勝衣的。 那么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1.開坑啦,青哥這次就是個喝雪水吃花瓣吐血的嬌弱病美人= = 2.這篇仍舊會寫到里的陸小鳳傳奇/楚留香傳奇/大唐雙龍傳,但會是完全不同的新故事。 3.你們有什么想看的武俠,可以大聲說出來= = 4.仍舊和以前一樣晚八點更新,目前日更中。 —————— 第2章 逍遙派(2) 說起現在的情況,時間得倒回到顧青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就是三個月前。 這里所說的“來到這個世界”,并不是說像嬰兒哇啦一聲啼哭著出生了,而是說轉世投生,又或者說是穿越。 這不是顧青第一次轉世,他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已經穿越過數次不同的世界,經歷過數次截然不同的人生了。在這期間,顧青對這種看似永遠不會真正死去的詭譎情況的態度,也在悄然中轉變了,從最開始的抗拒,到麻木再到如今的自得其樂,可以說習慣果然是可怕的。 而這一次,他來到了一個武俠世界。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在他接收這具身體前已經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在睜開眼睛觀察了下他現在所處的情況后,顧青一邊熟練的消化著原身的記憶,一邊嘗試著從地上爬起來。 然后,在身體四肢百骸劇痛傳遞到大腦前,他就非自愿性的吐了好大一口血。 那么一瞬間,潔癖癥晚期并且放棄治療的顧青覺得他對這一次轉世,并不心動也很想拒絕。 至于為什么會吐血,這只能說和原身的經歷有關。原身是被想要他家武功秘籍的朱砂幫幫主,一掌打碎了心脈而死。顧青雖然作為后來者“起死回生”了,但心脈俱斷是業已存在的事實,并不會隨著他的意志力轉移而轉移,所以作為一個敗絮般的破布娃娃(……),顧青時不時吐口血實在是太正常了。 而且這還是好的。 顧青對此微笑臉,隨后沒幾天朱砂幫就樹倒猢猻散了——伴隨著過于豐富經歷的是,顧青他所掌握的技能多不勝數,而能殺人的從來不止于刀劍這類武器,顧青他所做的就是將朱砂幫幫主吃了不止一窩窩邊草的事,“耳語”給了被戴了綠帽子而不自知的被害者們,這其中就有一心想要上進的二幫主。爾后,朱砂幫就來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內訌,如火樹銀花般,等熄滅后大部分人都掛了。 果然,沖動是魔鬼。 以及“兔子不吃窩邊草”果然是至理名言,前人誠不欺我。 本來這件事沒有誰會聯想到顧青身上的,一來他在朱砂幫看來就是個死人,二來他就是那么隨意的說了幾句話而已,三來誰會想到朱砂幫的整體心理素質這么低,顧青他原本還準備了備用方案來著。 可就有人把這一切看在眼里,并且見微知著了。 逍遙子出現在顧青面前時,顧青正坐在書桌前,他面前放了張用來作畫的宣紙,上面有星星血跡,而顧青手中還拿著毛筆。 是在用血為墨作畫么? 逍遙子這個風流人物,乍一看后這般想的,而他本就有心要收這個慧極的弟子,于是有心表現,略一思量就反客為主的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提筆就風雅至極的就著宣紙上的血做起畫來。 說起來,逍遙子氣度雍容,寬袍大袖飄飄如仙,這般作起畫來很有魏晉風流名士的氣度,而他作出來的畫更是巧奪天工,很有意境,便是不懂畫的門外漢都要忍不住贊嘆的。 只不過吧,等逍遙子一蹴而就,挑起眼尾看向那小孩兒時,人家倒也對不請自來的客人淡然得很,他不疾不徐的把毛筆放回原處,慢吞吞的開口道:“感謝老先生為我驗證了宣紙的潤血性,一如它的潤墨性般值得稱道?!毙埖臐櫮院?,是其他紙遠遠不及的。 說好的引以為師呢?逍遙子心道,而且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正想著人家小孩兒又輕輕淡淡地說:“如果您非要想知道的話,其實我并沒有要以血作畫的打算?!鳖櫱嗑褪悄眯垑|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