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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他之前先發制人,自己先把自己廢了。這是一條很逆向思考的路,也可以理解為“退一步海闊天空”,再然后以退為進,徐徐圖之。 對顧青來說,這兩條路都很有趣,前者更有挑戰性,后者更有趣味性;前者見效快,后者時效長。 至于顧青是怎么選擇的呢,分四步。一:找一張紙把它裁成兩半,二:分別在兩張紙上寫上大寫的一(壹)和二(貳),三:團成一團隨意丟在桌子上,四:選一個。 咳咳,總結成兩個字,那就是抓鬮。 至于選擇的結果很明顯了,顧青自導自演把自己摔殘了,順便還無差別的坑了除太子黨派外的所有黨派,連后宮都不能幸免,誰讓元后早逝而且查來查去仍舊一團亂麻呢,所以大家就只能一起遭殃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顧青這一摔不可謂不壯烈,以至于東宮新開辟的私庫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填滿,其中數感情最復雜的永寧帝的貢獻最大。 用一個不那么恰當的比喻來說,在太子還沒有變成永寧帝眼中的“蚊子血”/“白米飯”前,被他寄予厚望的太子仍舊是永寧帝眼中的“朱砂痣”/“白月光”。 更不必說,太子如今儼然是受害者,而查來查去迷霧重重的線索更讓永寧帝心生忌憚,這忌憚無疑就化為了無差別的攻擊。 如此一來,太子就被永寧帝自動劃歸為“僅剩的凈土“,需要悉心呵護,需要盡心澆灌……顧青被他自己的想法小雷了下,他低下頭對上了徒澤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他對小家伙笑了笑,小家伙也跟著咧開嘴笑開了,露出他還沒有長全的米粒牙。唔,人家可是個有齒之徒呢。 更衣回來的太子妃目睹這一幕,盡管她臉上還保持著端莊的微笑,但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自從半個月前太子墜馬,接下來發生的一樁樁事,都像是脫韁了的野馬般,撅蹄子亂跑,還根本就停不下來。至于現在,野馬直奔著懸崖跳下去了,不,是被太子爺一句震天雷的話給震下去了。 用更時髦的話來說那就是,太子妃心里有一千頭草泥馬飛奔來飛奔去。 徒澤先發現了太子妃,興高采烈的揮揮小胖手:“嘎?” 顧青深遠的目光籠罩過來,太子妃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有了著落,迷迷糊糊的還想著太子爺的臉好像只有巴掌大了。 …… 翌日,南書房。 永寧帝接連駁了幾道吏部左侍郎崔勇道上關于官員調職的折子,面沉如水。太子一出事,果然是炸出了不少魑魅魍魎!瞧瞧,就連一向以純臣自居的吏部左侍郎都悄悄站隊了。至于這站隊的原因,永寧帝非常清楚,不就是想圖那份從龍之功么,可朕還好好的,就這么盼著朕駕鶴西游么? 永寧帝不期然想到了墜馬的太子,眼里閃過一絲凌厲,他們可不就是迫不及待么。想到這里,永寧帝正想問問貼身太監魏進朝東宮的情況,余光一掃正好掃到下一道折子上,署的是沈英的名。永寧帝略一皺眉,就先把詢問太子的念頭按住了,拿起了沈英的折子。 打開折子后,略掃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一道請廢太子的折子,永寧帝當下便怒火攻心,隨后摔了折子:“混賬!朕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請廢太子,這折子是他堂堂太子少師該上的!叫沈英提頭來見朕!” 魏進朝剛準備親自去,就聽永寧帝喝住他,“昨兒沈英去東宮了?” 近來永寧帝極為關注東宮,基本上東宮有什么風吹草動,南書房這邊都是備了案的,以便圣人時不時的問起來。作為貼身太監魏進朝自然得清楚,當即便回道:“沈大人未時去的東宮?!?/br> 永寧帝沉默了,他又仔細的把折子讀了一遍,良久后聲音沙啞的說:“去東宮傳旨,不,傳朕口諭,叫太子來南書房?!鳖D了頓又加了句:“不必急著來?!?/br> 魏進朝心里明了,想著便是昨個兒圣人去東宮,太子睡著便沒有把他叫醒,這天底下還能找著比圣人還身份貴重的么?這去東宮自然什么都得照著太子的節奏來的。 幸運的是,魏進朝畢恭畢敬進了東宮,太子難得的下了床榻,正站在窗前,沒有束冠,烏壓壓的發披散在身后,眉宇間帶著種過盡千帆的通達寧靜。魏進朝壓住心中的訝然,恭恭敬敬的傳達了永寧帝的口諭。 顧青一點都不意外,事實上他正等著呢,當即叫了人進來替他換上了太子服飾,又帶上了早準備好裝著太子印鑒的匣子,一路從東宮去了南書房。 皇宮巍峨,撲面而來一股厚重的氣息,說實話顧青自打穿越過來都沒有好好欣賞下皇宮,就在東宮的一畝三分地打轉了。只不過顧青如今演技越發精湛與收放自如,就算心里對皇宮再好奇,面上卻半分不顯,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基本上沒什么波動。 魏進朝沒敢正面瞧太子爺,只這察言觀色的技能早就滿點了,只覺得太子爺這神情不大對,可具體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所以暗自把這怪異之處記下來了。 南書房里永寧帝聽到外面太監的通報聲,立即抬頭往門外看。顧青一身明黃色的太子服侍,身量頎長,高蹈出塵,令人望之而生向往,只可惜如今量身定做的太子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空蕩蕩,尤其是配合著那過度白皙的臉龐,和被明黃腰帶勒出來的細腰,咳。那什么,就是人瘦了顯得衣服寬大了。 不過還是叫永寧帝恍了神,顧青叫了一聲“父皇”,永寧帝這才緩過神來,免了顧青的禮,轉頭呵斥魏進朝:“內務府是干什么吃的?太子的衣裳穿著不合身都不知道盡快趕制合身的出來嗎?” 顧青異常平靜的聲音插進來:“父皇可是看了沈英的折子?” 永寧帝驀然轉過頭來盯著不緊不慢說出這話的顧青,喉嚨滑動沉聲問:“果真是你叫他上的折子?”魏進朝跟在永寧帝身邊二十幾年,一聽就知道圣人這是發怒的前兆,搭眼瞟了一眼八風不動的太子爺,心里都跟著著急。 太子爺那沒血色的嘴唇一動,就說了一個字:“是?!?/br> “你!”永寧帝就覺得自己這一腔父愛都丟給狗看了,手邊的茶碗還沒砸出去呢,就瞧見弱不禁風(?)的太子爺臉上兩行清淚,默不作聲的,可就是流到永寧帝心坎里去了,剛涌出來的怒氣系數化為痛心,跟著一代帝王也紅了眼眶。 顧青決然跪地,眼淚濺在地上起了一朵朵漣漪。 “兒臣為太子,本應謹慎行事,卻疏忽以致身有瑕,此等品行不堪再為太子,兒臣自請廢兒臣太子位?!?/br> “兒臣為人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