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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時不時傳來吵鬧聲——兩個人開車互相別來別去,置氣,最后差點打起來。 陸昂打量這一切。 派出所的所長姓孫,孫海華。四十來歲,寸頭,人高馬大,人很精神。見到陸昂,他伸出手說:“歡迎你,陸昂?!?/br> 陸昂簡單一握。 知道他的情況,孫海華問:“恢復的怎么樣?” “還行?!标懓阂琅f這樣回答。 “再休息一段時間吧?!睂O海華給他倒了杯水,勸道,“不能耽誤復健?!?/br> 陸昂笑:“沒事,我看所里挺忙的?!?/br> 提到所里的事,孫海華就止不住話了,“是忙??!這么大片地方就咱們一個派出所,所里人手實在排不開,再加上今年又有幾個老同志要退休……” 如此陸昂便堅持:“那我就不休息了?!?/br> “也行!”孫海華為人爽快,考慮到陸昂的身體狀況,他安排陸昂去后面的文職崗位,那樣比較輕松。陸昂只說:“我閑不下來?!?/br> 孫海華想了想,說:“老齊六月要退休,你明天先跟他熟悉片里情況?!?/br> “好?!?/br> * 派出所資金不多,宿舍有點老。所里了解陸昂的情況,特地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間。 一張床,一對桌椅,還有一個衣柜。 拉開門是個單獨的小陽臺。 之前不知是誰住,陽臺上還留著一盆仙人掌。 陸昂將包擱在桌上。 他拿著煙去外面。 這個小陽臺有點西曬,但不難受。太陽遙遙掛在天邊,溫暖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陸昂靠在陽臺,點了一支煙。 煙霧裊裊,他半瞇著眼,低頭,打量自己的左手。 陸昂嘗試蜷了一下。 除了食指微微彎曲,再沒有其他反應。 所有的驚心動魄到最后,都變成身上無言的傷口。 陸昂沉默抽煙…… 依舊是密不透光的叢林,依舊是下過雨后的泥濘,依舊是落荒而逃的羅坤,他回頭,再度不可思議——昂哥,你真的是警察?! 那種震驚、那種信任被出賣的崩潰刺痛眼底,伴隨著砰的一聲—— 子彈徑直從后面打過來,從他胸膛穿過,將他身上的T恤徹底染紅。 硝煙味很重,陸昂倒下的那一刻,整片叢林安靜的像座墳墓,他的孤墳。 開槍的人cao著蹩腳的中文罵:“又是該死的公安!早該殺了他!” 宋志抽出腰間的刀,毫不猶豫地捅了他兩刀,看到他左手手腕上的長命縷,再一刀下去…… 陸昂陡然睜開眼。 五點多,外面天亮了,北方天亮的早。 沒有硝煙,沒有鈍痛,更沒有羅坤和宋志。 陸昂慢慢坐起來。他刷牙,洗臉。穿上運動長衣長褲,陸昂推開門。他走向晨曦。 他必須盡快恢復。 * 昨晚的慶功宴弄到很晚,再加上早上沒課,安安躲在寢室睡了一會兒懶覺——輝姐本想安排她住公司公寓,可安安不愿意。安安脾氣又倔又臭,輝姐在某些時候真拿她沒辦法,只能耳提面命警告:“最近在談幾個片約,一定要注重個人形象?!绷硗?,輝姐無情通知安安:“我已經和趙顯平解除你的兼職合同?!薄膬哼€有女明星在酒吧兼職唱歌?簡直聞所未聞! “輝姐!那是我自己的事!”安安氣炸。 輝姐仍面無表情地提醒:“你現在是公司的人,必須遵守公司規定?!?/br> 安安:“……” 枕頭邊手機響個不?!@也是公司給她的新手機,怕記者,怕泄露隱私——安安摸出來。 這個號碼沒有姓名。 知道公司電話的人不多,安安接起來,那邊的人大喇喇說:“快起床。帶你去個地方?!?/br> 是沈寂。 安安直接回他:“沒空?!?/br> 沈寂根本不在乎:“你今天上午沒課,也沒工作,快起來?!?/br> “不去?!卑舶惨琅f堅持,就要掛電話,沈寂告訴她:“我現在就在你寢室樓下?!彼滞{:“你不起來,我就立刻發新聞,說你是我新歡,說我要跟你表白?!?/br> “……” 這是哪兒跟哪兒? 安安徹底服了這人的厚臉皮,她爬起來。安安下樓,沈寂果然在她們樓下。他開的車一向招搖,安安翻了個白眼。 沈寂從駕駛位探過身,給她開了副駕駛門,“快點?!彼叽偎?。 安安也不耐煩,問他:“去哪兒?” 沈寂只說:“表白?!?/br> 他一向沒個正經,安安還是想翻白眼。 結果兩個人開車出了北京城,上了高速,一直往外走。安安皺眉:“這是去哪兒?” 沈寂一邊開車,一邊側目:“表白啊?!?/br> “跟誰?” “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周末去蘇州的閨蜜家,今晚才開車回上海,沒寫到既定劇情整個人又累又困,所以真的炒雞抱歉。本章給大家發紅包,明天我醞釀醞釀,爭取更個肥章。 知道大家想昂哥和安安見面,我也著急,今天我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真的很希望我能用筆觸表達出他們的那種情感。 明天見^_^ ☆、第五七章 安安冷漠盯著沈寂, “沈寂, 你不應該叫沈寂, 你應該叫神經?!彼l自肺腑評價。 沈寂一邊開車,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你就當我神經?!彼樒ず?,無所謂:“反正你下不去車,走吧, 陪我一起去發病?!彼囬_得飛快,從高速一路往東。 安安懶得跟這種人作, 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她扭頭轉向窗外。 窗外風景不斷變化, 從北京往東, 漸漸能聞到咸咸的海風味道。 沈寂帶安安去了北戴河。陽光,沙灘,獨棟別墅。他們到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管家早就預備好午餐。上好的牛排搭配醒過的紅酒, 坐在窗邊,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知道安安不太會用刀叉,沈寂特意吩咐管家切成小塊。如今端上桌, 牛rou鮮嫩, 讓人食指大動。安安從不和自己的胃置氣。她坐在對面吃得坦然,就是不說話。 沈寂也沉得住氣,他說:“我小時候父母工作特別忙,沒時間管我, 我就經常一個人坐火車來這里。那個時候的火車還是綠皮的,特別慢。那么長的時間,我一個人天馬行空胡思亂想,想將來的生活,我想去當一個宇航員,想飛去外太空。我還想,以后一定要帶自己喜歡的姑娘過來,坐在這里看日出日落?!?/br> “所以陸安,我帶你來這里?!?/br> 人真的不能犯賤,一犯賤,就徹底低到了塵埃里。 沈寂沒追過女孩,他根本不用追,一大堆等著倒貼。以前他帶姑娘去度假,要么歐洲風情小鎮,要么各種海島,他第一次帶人來北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