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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費用?!庇植荒蜔┑鼐妫骸耙院髣e他媽再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現!滾遠一點!就是要賺錢,也要點臉!” 安安耷拉著眼皮,抽出信封里面的錢。 她認真數了數。 一共五千。 “多了?!卑舶踩〕鲆磺?,其余全部還給陸昂。 陸昂垂眸看了看,問她:“四千,能做什么?” 安安沒說話。 陸昂掐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指腹摸了摸她的唇,陸昂俯身,直接吻住了她。 卻只是吻在安安的唇角。 輕輕碰了一下。 他說:“你滾吧?!?/br> 陸昂低頭點燃了那支煙。煙霧繚繞開的瞬間,砰地一聲,門被用力關上。 良久,陸昂夾著煙,罵了一句—— “cao!” 手中半支煙燃成了煙灰,他才走到陽臺。 夜色正濃,半山腰的湖水徹底沉寂下來,對面是原始的山野。陸昂摘下手表。 慢慢擰開細小的螺絲。 揭開蓋子,里面藏著一張電話sim卡。 他面無表情的取出來,更換上。 * 陸昂第二天還是六點睜開眼。八點他打開門,對面門也開著。 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在里面忙碌。 陸昂問:“人呢?” “退房,走了?!?/br> 陸昂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見垃圾桶里,有干涸并且撕碎的橘子皮。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真的好抱歉,初一走親戚,初二回娘家,結果又遇到高速堵車。想把這段劇情寫完一起更新的,所以慢了點。讓親們久等啦。 PS:接到編編通知,本文下一章就要入v了,再不v就要被編編嫌棄死了。所以,所以,我明天開始存稿子,后天(初四)爭取12點更新,爭取能更9k吧。過年期間,我一切盡力。也希望喜歡的親能夠多多支持正版,v章留言依舊送紅包啦,么么噠 ☆、第十八章 各處開來的大巴在汽車站口進進出出,招攬生意的人轟得一下子圍上來,又轟得一下子全散。安安從大巴車上下來,走出汽車站,外面天色擦黑。 站外時鐘顯示:十九點十六分。 底下日期顯示:十月十六日。 她和十六還真干上了! 安安怔怔看了一眼,擰開手里的礦泉水,沒來得及喝,人群再一次轟得圍了上來,“20一個,20一個”,叫個不停。 很吵。 安安奮力擠出去。 她的正對面,恰好是蒙哥百貨。青色半透明的簾子被束在兩側,店里面亮了燈,能看到收銀柜臺后面蒙哥的身影。旁邊賣米干的店里一如既往沒什么客人。瀾滄江啤酒的綠色棚子支在那兒,底下只坐了兩個人。 像極了那個淅淅瀝瀝下雨的早晨。 那個早晨她和蒙哥為了七百塊錢爭執,那個早晨……安安止住思緒,漠然別開臉。忽然,有什么落下來,冰冰涼涼滴在她的臉上,鉆進她的脖子里,沁得她渾身直發涼。安安伸手一接—— 又他媽下雨了! 這鬼地方就沒幾個晴天! 安安悶著頭,緊攥住斜挎的包,往公交站臺去。 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空氣里漸漸彌漫開食物的誘人香味。汽車站附近的夜市正陸續開張,小攤販們支開攤子,各自拿出看家本領,烤面筋,rou夾饃,酸辣粉,還有手抓餅。那些味道拼命往她鼻子底下鉆,安安停下來。 她很餓。一早離開那兒,安安只在小超市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蛱於嘞聛淼哪莻€面包找不到了,安安很心痛。得知她要下山,超市老板頻頻搖頭,cao著方言說,這兒偏得很,沒有回縣城的車??;他又指指里頭,示意道,里面那些老板都是自己開車來泡澡的,你一個伢子怎么走?靠兩條腿走么? 安安還真靠兩條腿下的山。 她花了大半天走到山腳,找到汽車站。 五塊錢一張票,她回來了。 如今站在這香味彌漫的地方,她只覺得餓,餓得她難受,頭疼,想要干嘔,眼睛一并發脹、發酸。 安安走過去,問:“酸辣粉多少錢?” “六塊?!钡曛髅Φ妙^也不抬。 安安將錢遞過去。 店主麻利極了,很快給安安裝了一份。 安安要求:“多加辣?!?/br> 店主直接將辣椒油給她。 紅油油的辣子倒在上面,厚厚的一層瞬間鋪開。安安端在手里,用一次性筷子在里面挑了一挑,又卷了幾卷。她吃進口。慢慢嚼了嚼,安安停住了。 她沒有吞咽,她只是低著頭,低了好一會兒,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不停往下飄,飄在她的身上,飄進酸辣粉里,無聲地,變成一道道細微漣漪。 周圍是熱鬧的夜市,有招攬生意的忙碌店家,有疲憊了一天只想盡快飽腹的壯漢,無數行人匆匆經過又離開,唯獨她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像個傻孩子。 瘦瘦一長條兒,肩膀難得耷拉下來,分外瘦削。 這是安安的二十歲生日,失敗透頂。 如花似玉的二十歲,她沒辦法再上學,為了生活艱辛奔波,為了錢被人羞辱,她整日東躲西藏,她永無天日。 這便是她的生活,一團糟。 安安緊抿著唇,倔強抬起頭。 面前一切還是她所熟悉的,一樣的街道,一樣穿窄裙的女人,什么都沒有變,什么也不會改變。安安用力吞咽下去,她提著剩余的酸辣粉離開。 剛走兩步,安安驀地頓住了。 借著公交站臺的阻擋,她悄悄往一個地方望過去—— 對面,一個男人在蒙哥百貨買了個什么東西,現在才出來。 他嘴里叼著根煙,正不耐煩地到處掃視。這種目光很兇,明顯在找什么人。眼見這人視線就要掃過來,安安彈簧一樣,連忙縮回去。 就算隔了一條馬路,她依舊能清晰辨認,這個男人眉骨有一條刀疤。 這條刀疤很深,將他的眉毛硬生生劈成兩段,安安不會看錯的。 而那天和安國宏一起來追債的男人,眉骨也有這樣一條刀疤! 日! 安安頭越發疼了,她不知道刀疤男為什么會在這里,她來不及想,更來不及去恨,去罵,去辯駁,她仿佛只是一種逃生本能。左右看了看,安安直接跳上旁邊的公交車。 安安一直沒有回頭,哪怕車開走了,她也死死抓著扶手,偏偏她的心抖得厲害。 安安并不高興,她只是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慶幸過后卻愈發覺得自己可笑。 她的二十歲,果然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從追債開始,也許還要在追債中結束。 就是個永不見天日、永沒有盡頭的輪回。 安安冷漠對著車窗外。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