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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的人和錯的人結合,塑造出的只有悲劇。 白露想要純粹的,毫無瑕疵的愛情,而除了這個,顧璘什么都能給她。 白露那樣的女人,在得知對方不愛以后,無論對方有多么的滴水不漏,也根本沒有辦法做到粉飾太平維持婚姻。 于是爭吵,或者無理取鬧,或者歇斯底里,到今天的地步。所有的這些都只不過是因為,她想要得到對方多一點點的,哪怕一點點的在意和愛而已。 但他給不了。 時吟不知道顧璘在這場悲劇里到底算不算是罪惡的那一方。 說錯,其實他并不是真的有什么錯,天性如此罷了。 甚至,時吟覺得顧璘是可憐的。 他終其一生都沒能被誰毀掉,沒能遇見那個能夠讓他心甘情愿停留下來的人。 * 顧從禮效率很高,動畫化這件事情很快確定下來,官方發布了這個消息,時吟轉發了一下。 行業內很多人紛紛轉發恭喜,時吟久違地收到了韓萏的信息。 韓萏之前一直在和顫栗的貍貓打官司,涉及到家庭暴力和知識產權保護這方面的官司本就不太好打,拖拖拉拉到現在將近一年,最近才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 韓萏現在字里行間看得出比之前狀態好了很多,甚至很是活潑了,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約定好等她那邊的事情解決了以后兩個人合作創作,韓萏寫腳本,時吟來畫。 她的寫作和推理方面的能力確實是神賜的天賦。 動畫化的消息也帶動了漫畫連載以及單行本的銷量,一個月后,單行本加印一萬冊,一千套簽名版。 時吟的從來沒有加印過,上市至今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時吟開心得抱著顧從禮在床上打滾:“啊啊啊啊啊,我加印了!我厲害嗎!” 男人睡衣都被她拽得亂七八糟的,依然很淡定,云淡風輕:“厲害?!?/br> 不需要任何言語,他的冷靜就是對時吟最冷的一盆冷水。 但是現在別說一盆了,幾桶都澆不滅她開心的火花,抱著他笑瞇瞇地:“欺岸老師動不動就加印個三五億本,我們這種小透明一萬冊的開心你當然不懂了?!?/br> 顧從禮垂眸:“你現在準備捧殺我了?” 時吟捧起他的臉,鼻尖蹭了蹭鼻尖:“哪里,這是我對欺岸老師的崇拜?!?/br> 顧從禮抿了抿唇,忽然道:“時吟,那些漫畫你少看點?!?/br> 時吟歪著腦袋:“那些漫畫是那些,你畫的那些嗎?” 顧從禮淡淡“嗯”了一聲。 欺岸這個名字是他的陰暗面,他曾經所有的不為人知,都可以由欺岸,通過手里的畫筆發泄出來。 這些東西,他希望她越少接觸越好。 時吟卻依然笑瞇瞇地:“欺岸老師,你自己畫完的東西自己會看嗎?” 她的發梢掃過他的脖頸,有點癢,顧從禮喉結滾了滾,抬手勾起她的長發:“不會?!?/br> 她忽然坐起身來,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撐著床面看著他:“我第一次看到欺岸的那本的時候,覺得這個漫畫作者畫的東西都好可怕?!?/br> 顧從禮眸色暗了暗:“所以別看了?!?/br> “后來長大了以后又看了一遍,忽然又覺得是個治愈系的故事了,我覺得很好,好人不會盲目善良,壞人也不都是陰暗的?!?/br> 背著光前行的人有陰影遮住前路,反之亦然。 骯臟泥濘的沼澤里也能長出潔白無垢的花,人也如此。 無論多么罪惡的人,在他們的靈魂深處,有某處一定還依然是郁郁蔥蔥的,生機勃勃,像稚嫩的幼苗> 拼命掙扎著想要破土而出 時吟眨眨眼,繼續說:“當時就覺得,能畫出這樣的故事的人,內心一定很溫柔?!?/br> * 上次的簽名版是印廠那邊把扉頁紙寄過來,時吟直接在紙上簽完,然后再寄過去滾膠裝訂的,這次加印的那一千套簽名版直接裝訂成冊,時吟自己去了印廠簽。 因為上次海報的事情,她已經跟印廠那邊的負責人已經很熟了,顧從禮那天沒和她一起,印好的書整整齊齊碼在臺面上,需要簽字的一共有一千本。 因為前兩天就印好了,所以沒在廠內,放在印廠大院西邊的一個單獨獨立的小庫房里,印刷廠的工作人員將她帶過去,時吟一個人坐在里面,對著那慢慢的一臺子書,內心十分絕望。 整整一千本,要簽到什么時候。 還好她的筆名還是比較好寫的,時吟想了一下欺岸的筆名,比劃那么多,簽起名字來得有多痛苦。 不過欺岸大大那個咖位,可能就簽個一百本吧。 再想想甜味蘋果糖。 五個字兒。 時吟頓時心情舒暢,拿起筆來夾在指尖,開始刷微博。 拖延癥這種病癥,在各個方面上都有體現。 刷了一個小時微博,眼看著快兩點了,時吟終于放下了手機,打開手機里的音樂播放器,塞好耳機,開始簽名。 抽過來一本,簽好,再整整齊齊地碼到一邊去。 機械地重復著這個動作不知道多久,時吟小拇指邊緣被紙上磨得通紅,一長條的凹字型庫房,墻角墻邊都堆得滿滿的書和紙張,只有中間一張巨大臺面坐著她。 無聊,寂寞,又凄清。 她開始后悔了,就應該把顧從禮也叫來陪她一起簽,還能跟她說說話。 時吟趴在桌子上握著筆唰唰寫字,忽然聞到了一股爆米花兒的味道。 最開始,時吟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大概是印廠的什么油墨的味道,后來那味道越來越重,哪里是爆米花味兒,就像是紙張被點燃了的味道。 她臉色微變,抬起頭來,鼻子動了動,庫房的另一頭隱隱冒著煙,一點一點兒飄過來,味道嗆鼻。 時吟唰地拽下了耳機,站起來往那邊跑。 堆在角落里的紙已經燒起來了,因為剛好在凹陷的地方,時吟坐在中間根本看不到,如果不是聞到了味道,就只會在它燒過來的時候才會發現。 時吟顧不上別的,一邊大聲喊人一邊往門口沖過去,偏偏門也在那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