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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這么一下,讓她完全愣住了。 顧從禮的體溫一直有點低,此時他的手甚至冷得像冰, 激得她整個人一哆嗦,又縮了縮肩膀。 男人的眼神陰郁,渾身上下透著入骨的冷意。 他身形微動,還沒來得及做什么, 時吟突然兩只手全都伸出來,將他的手拉過來包在手心里握住。 顧從禮一頓, 垂下眼簾。 小姑娘穿著柔軟的珊瑚絨睡裙,柔軟溫暖的,像一團毛絨絨的棉花糖,她垂著眼,兩只手努力地將他一只包住,聲音糯糯:“你手怎么這么涼呀?!?/br> 滔天風浪戛然而止。 像是有一雙溫柔的手,輕柔地安撫著身體里狂躁不安的靈魂。 他沒說話,她說完,像是自己意識到了什么,直接抬起頭來,瞪著他:“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不知道?!彼徛暤?。 時吟拽著他進屋,回身關上門,一邊皺著眉:“反鎖了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你怎么不叫我呀,按門鈴也行啊,就那么站著等,你是傻了嗎?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多少度?” 她將他拉到沙發旁,按在上面坐好,又蹬蹬蹬跑回臥室里面,沒一會兒,抱著自己一床被子出來,捂在他身上,一邊往上拉一邊忍不住說:“平時門鈴按得歡快死了,關鍵的時候怎么不按了?!?/br> 顧從禮任由她拉著被子往他身上擺弄,聲音低沙:“我不敢?!?/br> 時吟一怔。 他聲音里有鋒利的冰棱,被攪碎了順著血液流淌進體內,劃得她生疼。 顧從禮沒察覺到她的愣神,抿著唇,低垂下眼:“不吵醒你,可以假裝你在睡覺?!?/br> 如果真的把她叫醒,她依舊不肯出現,是不是就說明,她真的不要他了。 顧從禮突然明白了,時吟之前的逃避。 和殘忍的現實相比,連漫無止境的等待都變成了一種奢侈的施舍。 他閉了閉眼,艱澀開口:“時吟——” 時吟跪坐在沙發上,一手拽著他身上的被子,她忽然直起身來,一手撐住沙發靠背,垂頭吻他的唇。 他的唇瓣也冷,像是冰做的,半點溫度都沒有。 柔軟溫熱的舌尖順著冰冷的唇縫輕緩劃過,含住薄薄的唇片,長腿一伸,她跨坐在他身上,由上至下捧著他的臉,將自己的溫度一點一點地,順著口腔渡給他。 顧從禮僵住,眼睫唰地抬起,淺棕的眸微微瞪大了一點。 女孩也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眼前輕微顫動,動作生澀又溫柔,珊瑚絨的睡衣袖子往下滑,纖細的手臂勾上他的脖頸。 時吟微微退開一點點距離,鼻尖對著鼻尖,輕輕地喘息:“顧老師,我好喜歡你……” 顧從禮定定的看著她。 她臉有點兒紅,視線低低垂著,不敢看他的眼睛:“好久以前就喜歡你,一直一直,都好喜歡你?!?/br> 她的聲音細細的,像小蚊子,伸出長長的喙,一寸一寸扎進他心臟,酥酥麻麻的癢。 時吟勾著他的脖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在他頸間蹭了蹭,吐息間的氣息溫熱香甜:“什么樣的你我都喜歡,所以,你別怕,我不走的?!?/br> 毒液滲透身體,鉆進心臟,麻痹了神經。 顧從禮抬手攬住她的腰,覆上后腦,咬住她的唇。 女人可真是下了凡的妖。 迷惑他的神智,削弱他的精神,還想讓他把命也給她。 兩人之間隔著層被子,顧從禮隨手扯掉,指尖順著裙擺鉆進去,劃過淺淺的腰窩,按住纖細的后腰,將她整個人摁進懷里,緊緊貼合。 他的手已經染上了熱度,呼吸很重,動作也越來越重,仿佛回到了之前在ktv的那個晚上,他理智被攪得粉碎,含著舌尖勾過來咬住,廝磨。 時吟吃痛,唔了一聲,下意識往后蹭了蹭,又被撈著按回來,下腹貼上了什么東西。 一點一點,顯出形狀。 時吟睜大了眼睛,抵著他的肩輕輕推了推,舌尖被勾住,朦朧之中感覺他的手從她腦后滑到耳廓,頸間,落在胸口,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 她清晨,剛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穿內衣,圓潤柔軟探出頭來,白得像牛乳,端了一碗放在花園的青白石桌上,春風拂過,中間落了朵漂亮的粉色櫻花。 然后,有人走進花園,在桌邊坐下,指尖捏住櫻花的花瓣,送到唇邊,輕輕吻了吻。 時吟啜泣著仰起頭,手指蜷起,緊緊抓著他的肩,指尖掐進外套里。 她顫抖著往前靠了靠,將自己送上去。 給就給吧。 反正是他。 是顧從禮,那就沒什么不行的。 時吟紅著眼,仰頭看著客廳的墻角,意識朦朧想著。 他卻忽然抬起頭。 顧從禮唇瓣濕潤,抬指輕輕拉起她的領口垂眸,仔細的將扣子一顆一顆扣起來。 小姑娘眼眶里含著淚,感受到他的動作,濕漉漉的眼迷茫尋他,鼻音軟糯糯,帶著一點哽咽:“我準備好了……” 顧從禮牙槽緊緊咬了一下,喘息著舔了舔唇,吻上她的眼睛:“現在不行……” 他抬指,輕輕刮蹭她染上一點點血跡的唇,聲音很低,帶著情動時的?。骸艾F在我沒辦法控制?!?/br> 時吟平復了一下呼吸,緩過來一點,胸口還酥酥麻麻的,有點疼。 男人就在眼前,她又不能去碰,委屈巴巴的抽了抽鼻子,又舔舔刺痛的嘴唇:“你沒辦法控制,那做了會怎么樣?!?/br> “我不知道,”顧從禮低笑了一聲,“反正你,大概不會太舒服?!?/br> 時吟臉紅了,往后蹭了點:“會很疼嗎?” 顧從禮捏著她的指尖,輕緩地揉捏:“可能會?!?/br> 兩人之間的被子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硬邦邦的褲子布料貼著她的腿,剛剛一直這么壓著,被刮蹭的有點紅,她抽回被他拉著的手,按著他的肩往后坐了坐,安靜地看著他:“可是我以為只有這樣,你才會相信我?!?/br> 顧從禮怔住。 她按著他的肩,微微垂下眼,小聲慢吞吞地說:“之前我表哥要結婚的時候,我姨媽因為嫂嫂條件不太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