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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br> 顧從禮眼神頓住。 她猶豫了一下,繼續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害怕,我覺得你應該是怪我的吧,應該也不太想見到我,我也不想,我每次和你接觸,要表現得若無其事,還要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要保持適當的距離,又不能太生疏,每一次的相處我都覺得像是上戰場一樣,這樣真的好累?!?/br> “我壓力很大,我也沒辦法就這么真的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可能你覺得當年的事情是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覺得我小題大做,但是對我來說真的是一次打擊,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遇到過那樣的打擊,這件事情對我……影響很大?!?/br> 她說的是實話,每次見到顧從禮,從前的狼狽都會一遍一遍在腦海里回放,時吟很害怕,有的時候也會想,萬一,他離開以后過得不好呢。 沒人說話。 就連空氣,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時吟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顧從禮的表情。 她長出了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總結道:“所以——” “所以,”顧從禮淡淡道,“我現在給你贖罪的機會了,你不好好把握么?” 時吟錯愕的抬起頭來。 他往前走了一步,單手撐著她耳邊墻面,垂頭。 距離拉近,他聲音低淡,不含情緒,卻莫名讓人覺得有種繾綣的味道:“既然覺得害怕,覺得對不起我,那現在就努力補償我,不應該是這樣嗎?” 男人氣息濃郁,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吐息間溫熱的氣流灑在耳畔,時吟覺得耳朵像是要燒起來了,酥酥麻麻的癢。 她縮了縮脖子,手掌貼在冰涼的大理石墻面上,移開視線:“怎……怎么……” 話音未落。 顧從禮微微側頭,冰涼柔軟的唇瓣落在guntang的耳尖。 時吟一顫,整個人僵在原地,像是要炸開一樣,頭皮發麻。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冰原上滾了一圈,然后下油鍋,順著耳膜鉆進腦子里,噼里啪啦的炸開。 他感受到她的僵硬,嘴唇貼著她耳朵,安撫似的輕咬了一下:“這樣,”輕柔綿長的,曖昧的尾音,“這樣補償……” * 壽星牽著妹子沒了人影,一群閑極無聊的男人們終于忍不住自己一顆熾熱的心,餓狼一樣撲到一起去,開始瘋狂八卦:“咋回事兒啊,打一半就這么把持不住了呢?!?/br> 最開始吹口哨那個男人把著球桿倚靠在一邊,生動的比劃著:“剛剛那meimei拿著桿往那臺子上一趴——我真是cao了,這咋地能把持得住啊?!?/br> “顧老板眼光是高,怪不得三百萬年凡心不動,人家喜歡妖精呢?!?/br> 陸嘉珩并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正跟沙發里的初梔說話。 說到一半,再一抬頭,那邊賭局都開上了。 賭時吟和顧從禮的關系。 口哨男很有經驗,感嘆分析-->> :“也沒說是女朋友,就把人帶來了,這事兒還真不好說的,沒準兒meimei還沒松口呢,我看顧老板把人家寶貝得不行哦,我他媽什么時候見到過他那么溫柔跟人說話,那眼神兒,嘖嘖,像大灰狼看著小紅帽?!?/br> 陸嘉珩表示贊賞,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提醒一句,這姑娘顧總從人家十七的時候就開始惦記了?!?/br> 口哨男跳腳:“我靠,禽獸啊這是,我也想惦記一個?!?/br> 十分鐘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唾棄了一圈并冠上禽獸稱號的顧從禮回來了。 只身一個,身后沒人。 口哨男“誒”了一聲。 初梔扒著沙發靠背,失望地也“誒”了一聲:“小仙女呢?我喜歡她,我還以為晚上能一起吃飯?!?/br> “不知道,”陸嘉珩幸災樂禍,全場就數他最快樂,“被某人嚇跑了吧?!?/br> 顧從禮唇抿成平直的線,沒理他,走過來坐在沙發里,垂著頭,安靜地思索。 他沒有想過,那時候的事情給她造成了這么大的困擾。 他是真的覺得沒什么,而且也不是因為那些閑言碎語才辭職的,他只是因為覺得麻煩。 現在看來,是他搞錯了,她有心病,她一直以來對他的刻意疏遠是因為這個。 那他再溫吞下去也沒用,得換種方法。 * 時吟確實是被嚇著了。 這感覺和之前輕輕落在額頭上的,幾乎感覺不到的吻完全不同,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埋在頸間的呼吸,耳尖濡濕的觸覺,軟骨被輕咬輕微的刺痛感。 等回過神來,她坐在出租車后面,單手拽著耳朵,給方舒發微信:【桌桌,顧從禮剛剛咬了我的耳朵?!?/br> 【好像還舔了一下?!?/br> 【方舒:……】 【方舒:你甚至已經饑渴到開始做春夢了?!?/br> “……” 時吟嘆了口氣,癱在車后座里。 對于以前發生的事情,時吟一直閉口不談。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假裝自己失憶了,就這么一直逃避下去就挺好,不用面對,也就不會害怕尷尬。 可是這段時間下來,她又沒辦法,不得不把話攤開來跟他講。 時吟還記得,當時顧從禮的表情,她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顧從禮也許是真的有點喜歡她了。 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做到這種程度,應該連看她一眼都懶得才對,就像高中的時候那樣。 * 周日那天,時吟起了個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蒙蒙亮,不到七點。 她很久沒在九點前自然醒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準備繼續睡,結果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全是顧從禮將她圈在身前,湊在她耳畔,說著“補償”時候的樣子。 甚至前一天晚上還做了個夢,夢里顧從禮是霸道總裁,把她按在墻上,邪魅狂狷的微微一笑,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就拿你的身體補償我好了?!?/br> 時吟嚇醒了,一身冷汗。 干脆爬起來沖了個澡,往書房走。 本來準備周末畫的,結果因為顧從禮生日,時吟干脆提前畫了,好在還是開始,她對這本有十足的激情,分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