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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科目,上課了,回去吧?!?/br> 你又不知道我學文學理,你怎么知道哪些課我不用上。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他人已經轉身先走,拐進了藝體樓。 時吟眨巴了兩下眼睛。 理科老師的辦公室可不在藝體樓里,文科應該也不在,這新校區的藝體樓是個什么結構她也不知道,只聽學長學姐說一樓和地下室都是畫室。 * 跑回到班級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時吟回到教室的時候,光榮地遲到了五分鐘。 正在上生物課,據說實驗一中的兩個校區生物組全體老師都是地中海,而且沒有一個女老師,全部都是男的。所以一進到生物組教師辦公室,能看到一排排一模一樣的锃亮的腦門兒連著腦瓜頂,從老到小,無一幸免,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神秘的詛咒。 時吟她們班是理科實驗班,生物老師是生物組組長,大概是因為最強,所以禿的最厲害,人稱老禿。 也剛好是她們班班主任。 時吟想,那個不知名顧老師一定不是教生物的,因為他不禿。 可是她又實在不能接受他不強的事實。 那么帥的男人,怎么可以不強? 可是他不禿。 強者都禿。 時吟痛苦極了,沐浴在老禿譴責的目光下走了一整節課的神,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煎熬與糾結之中,好不容易混到了下課鈴響起,她唰地站起來,椅子往后一推,刺啦一聲。 全班都看過來,老禿臉色漆黑。 時吟肅然深深一鞠躬:“老師辛苦了!老師再見!” ——然后沖出了教室門。 老禿一臉懵,兩三秒后才反應過來,大步走到教室門口扯著脖子朝走廊里喊:“時吟!我還沒講完呢!我再講五分鐘!你給我回來??!” 時吟頭都不回朝后面擺手,姿勢帥得像個浪子劍客:“老師您先講吧,我五分鐘后就回來!” 老禿氣得七竅生煙,大吼著她的名字,時吟兩個字在空曠的教學樓走廊里長久地回蕩,回蕩,回蕩。 也拉不回少女一顆追逐美色的心。 時吟直奔藝體樓,像是一個熟練的新校區學生,神色自然的仿佛第一百次踏入這個地方,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 果然,一樓一整層,全部都是畫室。 一共三大間,其中兩間的門關著,透過玻璃看得見里面藝術生坐得七零八落,神情專注。最后一間空著,里面沒人。 時吟小心地推開虛掩的門進去,有顏料混合著紙張、木頭和灰塵的味道。 層層疊疊的木頭架子上擺著大大小小各種石膏像,墻邊一個橢圓形的小洗手池,池邊搭著兩支沾滿顏料的筆。畫架或兩三個一堆立在一起,或單個孤零零地架在角落,有些上面白紙上有未完成的畫,顏料層層疊疊暈開在紙面上,時吟看不出個名堂來,卻也覺得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她像是窺探到了什么其他的世界里,不敢再往里走,只敢站在門口小心地張望,目光能及之處有限,她看著門口白色桌布上擺著的一顆桃子,小心翼翼地,有點好奇地伸手,拿指甲尖兒輕輕戳了一下。 在時吟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桃子滴溜溜地滾下了桌子,掉在水泥地面上,輕輕地啪嗒一聲。 給摔爛了。 還摔出了汁兒。 “……” 時吟僵住,幾秒鐘后,才意識到自己闖了禍。 少女臉色都白了。 她蹣跚著磨蹭過去,顫顫巍巍蹲下身來,哆哆嗦嗦地伸手,捏著被摔得稀爛的,軟乎乎的桃子的尸體,有點拿不準是現在毀尸滅跡好還是投案自首好。 正猶豫著,畫室門又被人推開了。 時吟仰起頭來。 顧姓不知名某老師站在門口,單手把在門邊,垂著頭看著她。 毀尸滅跡好像是不行了。 時吟煞白著臉,吞了吞口水:“不是我的錯,我就碰了她一下,是她自己想不開?!?/br> “……” 顧從禮有點好笑。 少女穿著校服,蹲在地上,仰著小腦袋,驚慌又不安的看著他。 手心里捧著個爛桃,像是捧著一只死了的小鳥,桃汁順著她的指縫,滴答滴答地滴在水泥地面上。 顧從禮神情冷漠,嫌棄地皺了皺眉。 這是他這張臉做出的,到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可以勉強算得上生動的表情。 居然是嫌棄。 時吟覺得他是生氣了,而且本來就是她的錯,進了人家的畫室,還弄爛了他的桃,還妄圖推卸責任。 “對不起,是我的錯,”她有點兒慌了,可憐巴巴地認錯,手里的桃高舉過頭頂,一臉虔誠,小心翼翼地,“我再買十個一模一樣的賠給您,行嗎?” “不行,”顧老師面無表情說,“我這是奧地利皇家果園空運過來的新疆天然桃?!?/br> 時吟沒反應過來,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 “價值千金?!鳖櫪蠋熎降a充。 時吟:“……” 奧地利皇家果園空運過來的新疆天然桃。 時吟不知道為什么這顧老師可以用他這張極具欺騙性的臉,面無表情無波無瀾的說出這種糊弄傻子的話,而且偏偏這話被他說出來還有力得讓人無法發出質疑。 她干笑了兩聲,捧著桃站起來,往他身前遞了遞:“那還扔嗎?要不吃了吧,怪浪費的?!?/br> “……扔了吧?!?/br> 時吟乖乖地“噢”了一聲,屁顛屁顛跑到垃圾桶旁邊丟掉,又洗了手,拽了立在墻邊的拖把走過來,問他:“用這個擦地可以嗎?” “嗯?!?/br> 得到首肯,時吟抓著拖把走到兇案現場,一小塊深色的地方,旁邊還有滴滴答答的幾滴。 她一邊擦,一邊覺得還是需要解釋一下:“顧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隨便亂動的?!?/br> 男人已經在木架子旁坐下了,正在看一本很厚的畫集還是什么的書,聞言,他眼都沒抬,只嗯了一聲:“沒事?!?/br> 時吟拄著拖把,沒話找話繼續說:“我從小到大就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