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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又好,當時在班級里人緣是很好的,也算那種很多人想混進去的明星小圈子里的一員。 物理課一下課,她就被當時只有一米五的二狗拉過來了,找了個墻角,低聲神秘兮兮地:“九點半,男寢三號樓,耍伐?” 時吟四下看了一圈,也低聲道:“什么活動?!?/br> 二狗不肯再多透露:“你來便知?!?/br> 時吟悄悄比了個江湖手勢。 二狗也回了一個,順便風情萬種地給她拋了個媚眼,蹦噠蹦噠一竄一竄回教室繼續上課了。 從老校區過來的孩子們仿佛貧困山區出來見世面的,第一天換校區,大家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實驗一中的桌椅也是可以這么新,黑板也是可以這么黑,廣播聲音也是可以這么清晰的。 就連晚自習上得也讓人通體舒暢,背起單詞來干勁兒十足。 八點半晚自習一下,時吟抱著書本和方舒回寢室,寢室里另外幾個人還沒回來,時吟放下東西,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九點半過了。 宿舍樓的門還沒鎖,社管阿姨背靠著玻璃窗口坐,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 時吟拉上了方舒,躡手躡腳溜出去,路上還有不少下了晚自習笑笑鬧鬧往回走,路燈影影綽綽,大片的綠化帶傳來蟬鳴。 兩個人走到男生寢室樓那邊,自然是不可能大搖大擺走進去找人的,二狗又只說了在門口,沒法,就只能站在門口等。 時吟為難側頭:“光讓我們來,這怎么進去???” 方舒大學霸看起來興趣缺缺:“我哪知道,是你拉我來的?!?/br> “是二狗讓我叫你的?!?/br> “讓你叫你就叫,你可真是聽話?!?/br> 時吟湊過來,神秘兮兮道:“你知道二狗他室友誰嗎?以前三班的沈之揚啊,級草了解一下?!?/br> 方舒一臉“你當我是你嗎”的表情。 時吟搖頭晃腦地:“你不要假裝矜持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愛帥哥呢?而且這沈之揚我也曾湊巧有過幾面之緣,實乃絕代佳人也?!?/br> 方舒沒搭理她,時吟也習慣了,沒在意,蹲在男寢門口想著就這么吼上二狗一嗓子他聽不聽得見的時候,聽見旁邊有人笑了一聲。 時吟仰著腦袋,側頭。 少年穿著校服站在她們旁邊,有點兒眼熟,有過幾面之緣的時吟慢吞吞地認出來,好像正是絕代佳人沈之揚本揚。 突然和她對上視線,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二狗從他身后竄出來,一爪子拍在時吟肩膀上,個子不高力氣不小,一把把她提溜起來,下巴一揚:“走著?!?/br> 時吟揉了揉蹲得開始有點發麻的腿,跟著他走。 寢室樓旁邊隔著綠化和一條石子路是藝體樓,樓側外面也有樓梯,門開在每層走廊的最里面,是安全疏散通道,只不過平時那門都鎖著,出不去進不來。 二狗帶著她們過去,人走在最前面,中間兩個姑娘,沈之揚墊后,四個人就這么順著藝體樓外面的樓梯一直爬到了樓頂天臺。 已經有幾個人在了,一團團黑影兩兩三三湊在一起,看見她們過來,擺了擺手。 時吟走近了才看清,四五個人,一個不認識,應該是誰帶來了新室友,剩下的幾個都是他們班的。 工具倒是拿得齊全,天臺正中央鋪了塊大床單,中間還立了個做舊小夜燈。 幾個人盤腿坐在上面,黑夜里看不見身體,只能看見在那夜燈昏黃光線下一張張陰森森的臉,像是一個個沒有身體的,懸在半空中的腦袋。 時吟:“……” 時吟開始后悔參加這次活動了。 她后退了兩步,還沒來得及,被二狗推著走過去。 腦袋們仰起頭來,開始對她笑。 時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哆哆嗦嗦地:“你們就不能帶個亮一點兒的燈嗎?” 二狗笑嘻嘻地:“太亮了不就被發現了嗎?” “誰沒事兒會往樓頂看啊,而且你們坐在正中間,從下面看也不會看得見的好嗎?” “那也沒氣氛了啊,還怎么玩了?!?/br> 旁邊已經坐下的體委也伸過頭來,幽幽道:“對啊,你知道我們為什么選在這里嗎?” 時吟悚然看著他,腦海中已經閃過了無數個校園靈異故事,比如從前有個女學生,她怎么怎么樣,后來怎么怎么樣了。還比如從前有個女老師,她怎么怎么樣,最后怎么怎么樣了。 她腦補得肩膀直縮,還沒來得及捂上耳朵,就聽見體委陰測測道:“因為我已經挨個考察過了,只有這棟樓的天臺鋪了草坪,坐著比較舒服?!?/br> 時吟:“……” 她翻了個白眼,靠了個邊兒坐下,也成為了一圈子懸著的腦袋里面的一顆。 眾人坐好,二狗手一抬,靜了聲。 黑夜里的校園一片寂靜,二狗白皙清秀的正太臉在昏暗燈光下迷離又朦朧,他從口袋里捏出來了一副紙牌,低低開口,聲音輕卻清晰:“這游戲簡單,玩之前,你們有沒有感覺,天臺上不止有我們在?” 有女孩子縮了縮肩膀,和旁邊的人靠得近了點兒,下意識往身后去看。 時吟:“……” 她本來還沒覺得什么,被這姑娘一搞,也總覺得背后有人。 二狗垂眼,手里的牌嘩啦嘩啦洗開,配合著周圍氣氛,聲音陰詭怪異,像是被扭曲著飄蕩在空中:“七月鬼門開,月底了,那些個臟東西在陽間也留不了幾天了,你們覺得,他們會喜歡什么地方?” 話音剛落,一聲尖叫,來自方舒旁邊的一個姑娘。 她這一叫不要緊,旁邊的另一個姑娘緊跟著也撲騰著蹦起來,尖聲大叫。然后,就跟多米諾骨牌似的,沒被嚇到的被這兩聲突如其來的高分貝女聲嚇了個半死,二狗一個激靈,也蹦起來了,嚷嚷道:“干嘛啊你們!嚇他媽死我了!” 最開始叫起來的那個女生臉色煞白,看起來更加恐怖,越過時吟看著她身后,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來,指著前面,聲音聽起來快哭了:“真……真的有人,眼眼眼眼睛是紅的……” 時吟汗毛都立起來了,唰地扭過頭去。 寂靜黑暗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