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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甜滋滋的,他任小姑娘粘了會,才在閑鶴想要呵斥的目光中,起身心滿意足地走了。 息越堯眼見時辰差不多,也就不多呆,遂帶著小姑娘準備告辭。 閑鶴擺手:“去吧,上稚童舍也是要先行應付書院先生的???,多準備一下也是好的?!?/br> 息越堯自然明白,他也早幫小姑娘安排妥當,只等過去走個過場,明日就能去稚童舍上課的。 “正是如此,我這就帶她過去走一遭?!毕⒃綀蛘f著,讓小姑娘恭敬的給閑鶴行禮,隨后一起去了稚童舍。 稚童舍的??甲匀豁樌麩o比,小姑娘原本有些怕生的,但在息越堯的鼓勵下,勇敢的完成了所有???,拿到了書院學生才有的木牌。 那木牌不過兩指寬,上面用古樸的字體鐫刻著學生名諱,并四周雕飛入云霄的白鷺圖紋。 息越堯幫小姑娘收好了木牌,叮囑小姑娘切莫弄丟了,伏虎踩著點兒,不早不晚的剛好就找過來。 息越堯似笑非笑:“大黎黎倒是會掐時間?!?/br> 小姑娘正是開心驕傲的時候,她脆生生的說:“伏虎哥哥,我明天就能進學了,我現在是閑鶴先生的關門弟子了哦?!?/br> 伏虎點了點頭,嘴角往上扯了扯,他將小姑娘的話在腦子里轉了圈,才驀地發現小姑娘說話用詞和平素有了不同。 那點不同比較起來,倒真真有點大姑娘的模樣了。 白鷺書院頗為寬廣,伏虎給息越堯推著木輪椅,小姑娘拽著點青年的袖角,嘴里還在叭叭說著什么,能看出她很開心。 雀鳥一直無甚存在感地落在后頭,微微垂眸,安靜又溫婉。 伏虎本是在聽小姑娘說話,不想沒走出多遠,他目光不自覺就飄向了雀鳥。 但見盛夏鎏金透過密密樹蔭,像是圣光一般投落下來,發梢睫毛,還有粉色的唇珠,都被鍍上一層蒙蒙青光,仿佛月下看美人,自然美上好幾分。 伏虎心頭重重一跳,他呼吸微滯,周遭什么都忘了,只余視野中的雀鳥。 好似心有所感,雀鳥睫毛微顫,她抬起頭來,一眼就撞上了伏虎的視線。 伏虎握著木輪椅把手的手一緊,喉結不自覺滑動兩下,一張臉繃緊的像隨時都會結成冰一樣。 雀鳥疑惑的輕偏頭,黛色娥眉還微挑了下,無聲詢問。 伏虎只覺腦子里咚的一聲,好似有一把鐵錘砸下來,讓他整個人暈乎乎的不知身在何處,滿心滿眼都只覺得雀鳥像晨間白梔,香氣勾人,白勝冰雪。 這樣的感覺,還是平生頭一回感受到。 他唇舌發干,喉頭發緊,與之相反的,手心卻浸潤了細細密密的汗,潤漉漉得很不自在。 他動了動唇,憋出一個字音:“你……” “姜阮!”一道厲聲突如其來,響徹半個書院。 伏虎一個激靈,從那種狀態里猛然清醒過來,他目若鷹隼地掃向聲源處,手已經不自覺繃起來,整個人像出鞘利劍,隨時都會爆發出強大的攻擊力。 “姜阮,你還有臉找到書院來,你是想來看我笑話的么?”月白色衣裙的嬌影奔過來,怒指一臉茫然的小姑娘,“你這個害人精,禍亂姜家血脈的賤種,害死我舅舅還不夠,還想來禍害我嗎?” 小姑娘被罵的很懵,她秉著禮儀,細軟軟地喊了聲:“大jiejie,我不知道你在……” “你現在高興了,我舅舅今日被當街斬首示眾,郭家敗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這些根本就是你爹教的?”姜窈窕眼睛紅紅的,憤怒的全身發抖,根本就沒有理智可言。 特別前一刻她才親眼目睹了郭清的死,后一刻就見著了同人有說有笑的姜酥酥。 小姑娘有些怕,她往息越堯身后藏,扁著小嘴,帶著哭腔道:“酥酥沒有,大黎黎說了怪伯伯是大壞蛋……” 她一急,就又忘了閑鶴的教導。 “閉嘴!”姜窈窕恨不能沖上來撕爛小姑娘那張瞧著無害的臉,她咬牙切齒的道,“我舅舅將你怎么了?你不好端端地站在這,再者他即便是有甚,也沒將你如何,你憑什么這樣說他?” 因著小姑娘年紀太小,壓根就不懂怎么和人吵架,更是不明白要如何去反駁。 息越堯伸手,牽住小姑娘微涼的小手,安撫地捏了捏她手背rou窩窩。 病弱的青年鳳眸微瞇,琥珀眼瞳瞬間威儀冰冷,仿佛一眼萬里冰霜,骨子里世家勛貴的尊貴氣勢磅礴烈烈,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姜窈窕此時才注意到坐在木輪椅上的青年,見他相貌同端王世子有幾分相似,頓時心頭一驚,不自覺后退了幾步。 息越堯輕描淡寫地拂袖:“你是姜家二房的……姜窈窕?” 他雖常年不出府門,但不代表有些事他不知曉。 姜窈窕掐了下手心,揚起下頜,冷著粉臉。 息越堯又說:“看你這樣不忿,約莫郭清待你是極好的?!?/br> 姜窈窕抿唇,色厲內荏的道:“自然?!?/br> 息越堯唇角微翹,向來溫潤的臉上浮起淺淡嘲弄:“那你怎的不跟著殉葬,一起去死呢?不然如何顯得出你們舅侄情深?” 這話一落,在側的幾人都驚呆了。 畢竟這樣的話,不是只有端王世子才說的出嘴么? 不給人反應的功夫,息越堯冷哼一聲,側目對雀鳥吩咐道:“既是姜家二房的人教導不好后輩,我不介意代為出手?!?/br> “雀鳥,給我掌嘴!”青年忽的氣勢鋒銳地下令道。 “喏!”雀鳥上前應聲。 她冷著臉,起先就想出手,不過礙于息越堯而已。 姜窈窕接連后退,大驚失色:“你……你放肆!” 雀鳥眉眼冷酷,直接揚手揮袖,幾人就聽得“啪”的一聲,姜窈窕驚叫一聲,捂著臉難以置信。 雀鳥手心微紅,她垂眸看了眼,回身朝息越堯點了點頭退到后面。 伏虎余光瞥過去,敏銳瞅見她微微顫抖的手指頭,他頓了頓,從袖兜里抖出一小瓶外傷藥塞過去。 雀鳥怔忡,轉頭望著身邊的一向無甚表情的青年眨了眨眼。 “不用太感激,再有下一回,我自當管姜家要教導銀錢,”息越堯一派云淡風輕,“你也只管回去告狀便是,記住了,我姓息名越堯,莫要認錯了人,又遷怒到酥酥頭上?!?/br> 息越堯? 姜窈窕捂著臉,心頭的震驚已經蓋過了憤怒。 息越堯索性將小姑娘從身后拉出來抱大腿上坐著,伏虎有眼色的繼續推著木輪椅前行。 待路過姜窈窕身邊時,息越堯教導小姑娘說:“日后再遇上這等攔路蠻橫欺負你的,莫浪費唇舌,只管讓雀鳥或者阿桑打回去便是,便是有甚后果,大黎黎也兜得住?!?/br> 本就是京城出了名的跋扈子弟,身上再多背一件兩件的紈绔事跡,那